话说到这份上,云夏自然不会光顾着自己吐口水,云夏也很好奇子云的遭遇,怎么搭上的当初那个有钱的汉子,怎么学会的法术。

有钱的汉子?提起这事,子云就和云夏说说当他们出了芳华阁后的事。

听说宋迦是被汉子给打成重伤,云夏那个幸灾乐祸啊,一直被宋迦欺负着,总算是有个人给她出气了。不过听说汉子拿草纸冒充银票,云夏就怎么都想不透了。

“那汉子叫我夏丫头,他认识我?你告sù

他的?”

子云摇头。

“那就奇怪了,怎么感觉,他专门是来给我抬身价的啊?”拿草纸冒充银票,到最后哪怕他标下了,也换不来她的安全。虽然说汉子武艺高强,真不怕芳华阁的打手的话,最后就应该是劫人,而不是就那么走了。

“真是奇怪的人。”

别说云夏想不透,汉子也想不透,为了不暴露自己是这世界的人,子云也不能详细地告sù

云夏,其实这个世界,有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的人,那人远在临江国,目前他大概已经混成大人物了。

不过,就是说了这一点,也无法说明汉子怪异的举止。越是和汉子一起待着,子云越是不了解他。

说话的空档,月娘终于带着人来了,一个大大的笼子,月娘不可能亲自拿着,自然得有人打下手。

月娘在云夏的房间扫视一圈,来到一个柜子前,将云夏这个邋遢的人换下的脏衣服扫了下来,指着柜子上说:“就放这吧。”

那个笼子,做工很精致,细细的铁棍交织着,能更好地看到里面的情况,笼子里面甚至已经铺上了细沙,而且还有一根造型枯树,放到云夏那世界这就是个爬虫箱,养另类宠物的好地方啊。

“你啊运气好,我让人去找个笼子的时候被个客人听到了,听说是要养蛇,就让人回家拿了这个笼子过来。唉,这天下无奇不有呀,那客人就是个爱好养蛇的,真是,花花绿绿的蛇哪里好kàn

了,恶心的要命,怎么就喜欢养蛇呢。”

月娘瞧着那个爬虫箱感叹间,又问:“那蛇死了没?”

这话可就不是先前将云夏拉出去,避着小青说的了,听到这么赤果果巴不得蛇死了的话,小青脸色不大好了。

月娘没留意他,继xù

说道:“赶紧把蛇放进去吧,醒了要咬人的。”

云夏对这个爬虫箱非常的满yì

,可以把刑青关起来慢慢欣赏了,很有养宠物的气氛啊。

“小青,把蛇抓过来。”云夏说道。

小青很不情愿将哥哥给关起来,可是不照做的话不行,他也知dào

不管是妖,还是蛇,人们都不待见,以哥哥这毫无抵抗能力的模样,没有被拿去泡酒,烧菜,已经是运气了。

瞧瞧那个爬虫箱,小青嘟囔道:“哥啊,你就忍忍。”

“听说这个笼子以前是用来养蟒蛇的,后来蟒蛇大了,这个就闲置了。”看着已经装上蛇的爬虫箱,月娘有点欣赏不能,她巴不得毒蛇快点死,她也就不告sù

云夏,那位客人还说在养蛇方面有疑问的可以找他的话了。

难得遇上个同爱好的人,那位客人意wài

的热情呢,要是听说是条受伤的蛇,可能带着自家兽医过来了。有钱人家的那些奇奇怪怪爱好,她个风尘女子不懂。

这些月娘当没听到,早死早不养,房间里养条毒蛇算什么事。

明显看出月娘的嫌弃,云夏只在那傻笑陪衬着,看着爬虫箱里被小青盘成一坨的刑青,感觉还不错,一道氛围独特的风景线就这么出来了。

因为月娘的打岔,云夏忘了问子云法术的事情,床位空出来,云夏唯一想的就是倒头就睡。

不管小青那小子围着笼子打转,云夏抱起子云,“小孩子需yào

多睡,来来来,我们一起睡哈。”

云夏抱着无奈的子云上了床,这时月娘去而复返,敲了门,在外说:“小夏,外头步公子找你,说是和你约定好的。还有,小孩子饿了吧?我让厨房煮了适合他们吃的东西,待会儿送过来。”

云夏头痛了,她现在对床那是饥/渴难耐,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这个时间来找?明明她表现的那么花痴了,那位步从容公子竟然还来,她以为他早就吓跑了。

不行,也许昨天她的表现还不够,为了继xù

她的花痴大业,这时候人都找来了,她不出去,就显得不花痴了。

云夏很头痛,和子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云夏不甘心地起床!梳妆打扮去。

子云终究不是普通孩子,小青的年纪已经适合照顾小孩,所以云夏很放心地把子云给丢下了,让月娘注意一下她的房间,整理好的云夏顶着黑眼圈,一双红眼,毅然的出门!

步从容在门口等待,云夏为了避人耳目,从后院绕到了前门来,和他碰了头。

刚见面,步从容就问道:“昨天没睡好?”

何止没睡好,是根本没睡好不好,云夏腼腆地笑笑,“昨晚那样,怎么睡得着,对了,公子可知昨晚究竟怎么了吗?”

步从容摇头道:“现在全城都想知dào

昨晚那些光是怎么回事,没人能回答啊。”

“也是,不过,我感觉今天天气很好呢,心情舒畅啊。”云夏深吸了口气,瞧向天空,今天的天空比何时都要的蓝,没了大阵,阴气消散,换做一般人都能感觉出来,周围有种烟消云散见彩虹的清新感。

只是云夏没能享shòu

多久,刚抬头的这会儿,一阵晕眩袭来,还是步从容眼疾手快把她给扶住了,云夏顺势倒在了步从容的怀里,适当地装装虚弱。

一夜没睡,她几天前又是经过大难,还被冰封,感冒都还没好,又是怪病发作过后,体虚的很,虽然没有娇嫩到说晕就晕的地步,虚弱还是有点的,面色的苍白这点不用装,一眼就能瞧出她的不适。

步从容当下就想送云夏回去,云夏死活不回,赖在步从容的怀里,非要让他扶着。

在大街上勾勾搭搭成何体统,一时惹来了很多的侧目。

“不用送奴家回去,奴家只是昨晚没睡好,有些体虚,休息片刻就好。”云夏捂着嘴小小打了个哈气,眼泪都出来了,尽管如此,她还得演戏,真真是生活不易啊。

步从容闻言有了主意,小声地对小厮吩咐了一番,移步到路边茶馆小坐的片刻,小厮带着马车来了。

“来吧,带你去能休息的地方。”

步从容说是休息的地方,云夏真想不出他要带她去哪,不过,既然月娘能让云夏跟着步从容出去,一定是事前早就把步从容的底细给打听清楚了,步从容真实身份,月娘没那能耐知dào

,明面上的嘛,最清楚不过了。

为此,云夏倒不怕他把她给卖了,另外,月娘不知刑青的下落,她让人另外跟着云夏了,这人没有刑青隐秘跟踪的能耐,一出门就让云夏给注意到了。

一身的妖气,一般人看不出,在云夏眼里却是非常的明显,不注意到都难,知dào

是芳华阁派出来的人,云夏就更不怕步从容耍什么花招了。

上了步从容的马车,云夏昏昏欲睡,待她被摇醒,他们已经在了郊外。

郊外的荷花池,游玩的人很多,步从容拉着云夏上了一条小船,远离了喧嚣,远离了人群,他们的小船驶进了荷花池的深处,惊起了一滩鸥鹭。

“好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步从容说着,将云夏的帷帽摘了下来,拍着自己的大腿道:“枕这里。”

步从容笑容亲切,这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啊,云夏不矫情,既然步从容要玩烂漫,她不排斥,反正受照顾的是她,她有什么好矫情的。

当下就抛开了不值钱的矜持,躺了下来,对上步从容的眼,她还娇滴滴地害羞了,脸一撇,没了动静。

步从容问了她在这休息合不合适,久久都没得到答复,仔细一看,这家伙已经睡死了。

步从容笑了。

密集的荷叶遮蔽了骄阳,小船慢慢悠悠地在其间穿梭着,远处游人的谈话偶尔传来,迷迷糊糊不真切,步从容折下一支荷花放到了云夏的面前,淡淡的花香充斥着她的鼻间。

小船上只有步从容和云夏两人,步从容没了说话的人,欣赏了片刻的风景,困意袭来,他跟着躺了下来。

当云夏睡饱了醒来,太阳成了夕阳,步从容早就醒了,他呆呆地盯着云夏的侧脸,眼中没有焦距,不知他在发什么呆,想什么事,连云夏睁开眼都不知情。

云夏浅笑一声,刚想问他在看什么,他就已经回过神来,撇开了头,那瞬间,云夏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解不甘,很是复杂眼神,和谐的气氛也在他撇开头的那刻被破坏。

然而,他回头的这刻,他的神情又恢复了正常。

对着云夏笑得人畜无害道:“现在回去吗?天马上要黑了呢,你休息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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