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那岳林派乃是东洲排名第三的大门派,咱们这小小的凌阳城,还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捏的。爹也舍不得你,可爹没有办法啊!”

徐三虎一边说一边哭嚎起来,可把徐铃给吓坏了。

“爹,我去就是了!”

想到那老的门牙都快没了的胡友明,徐铃的胃里就一阵翻滚。

“好女儿,是爹没用,才让你受这等委屈。”

徐三虎说完老泪纵横,拉着徐玲的手做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徐铃看他这样子,心底的那股怨气烟消云散。

“爹,你别伤心了,这是女儿的命。”

“那胡掌门年纪虽然大了些,但若你日后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定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徐铃语气有些敷衍,“女儿知道。”

徐三虎知道她心底没了怨气,继续哭天抹泪,“胡掌门催得急,你现在收拾收拾,明日便随胡掌门一起回去吧。”

徐铃脸一下子煞白,“这么快?”

徐三虎面色凄凄,欲言又止,“嗯,若是明日你不跟他去,他就.....”

徐铃有气无力地瘫在凳子上,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我知道了。”

“这是爹特意给你攒的体己,你收好,日后爹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徐三虎从袖口中拿出一个乾坤袋塞到了徐铃的手中,小心叮嘱。

“爹!”

徐玲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徐三虎拍着她的背,眼里却没有一丝的不舍,“好好收拾,爹还有事,等处理完了爹再来陪你。”

徐铃眼眶通红,泪水涟涟,像是一朵娇弱的花,惹人怜爱。

演完了父女情深,徐三虎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以自己女儿现在的样貌,定能将那胡友明魅惑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月华如水,静谧而安详,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朦胧而又迷离的光晕。

林酥酥长长的眉睫轻微颤动了两下。

宣剑眼底透着疲惫,没有发现那细微的一幕。

她手腕上的月光镯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圣辉,一股股月光之力随着手镯导进了她的体内。

无人发觉,躲在十三层灵雾之下的那只金色小虫,后背之上长出了一对银白色的翅膀,神辉四溢。

昏睡中的白又白似乎是闻到了什么,闭着眼睛,耸着鼻子朝着好闻的味道挪去。

“一边去!”

还未挨到林酥酥的衣角,就被宣剑一道灵力掀飞了出去。

‘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白又白这才清醒过来。

“是谁?是谁偷袭我?”

宣剑淡淡的扫了它一眼,毫不心虚的说道:“是你自己飞出去的。”

“怎么可能?”

白又白一脸不信,它怀疑是这个糟老头子摔的它,但是它没证据。

“怎么不可能,你刚刚还说梦话了呢,说什么味道好香。”

这话是宣剑瞎编的,这死兔子贪吃的很,自从之前开了荤,天天做梦都是好吃的。

白又白歪着脑袋,有些懵逼,“真的?”

“嗯。”

“好像是,我闻到了好闻的味道!”

白又白又闻到了林酥酥身上那丝香味,像是一支白色的羽箭,窜到了石桌上。

它耸了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嗯,真香!”

宣剑看着它那猥琐的样子,忍着将它掀飞的冲动。

“一边去,别打扰到了我的乖孙女!”

“我还是酥酥的好朋友呢。”

白又白小声嘀咕了一句,朝着石桌的另一个边角挪去。

酥酥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在他是酥酥爷爷的份上,兔子大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时间越长,宣剑也察觉到了那股圣洁之力。

一丝丝顺着他的手臂进了他的体内,连之前的暗疾都在被缓缓修复。

“咦,老头,你的头发。”

白又白忍不住那股香气的诱惑,又悄悄的挪了过来,在发觉宣剑银白色的头发在慢慢变黑之时,诧异的脱口而出。

宣剑自己看不见,但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精元愈发充沛。

他心中狂喜,没想到抱着乖孙女还有这等机遇。

那几个臭小子要是知道了,肯定气得头顶升烟,哈哈!

“咦,你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

白又白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直接跳到他的肩膀上。

“哇!”

那股力量瞬间传到了它的体内,白又白舒服的叫了一声。

之前那短小的红尾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毛发也愈发光亮有泽。

林酥酥体内的神骨莹白如玉,那十三层云雾整体成了赤色,漆黑如墨般的黑心肝泛着荧光,神秘又诡异。

“轰隆隆——”

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皓月瞬间被黑云覆盖,刹那间,狂风骤起,电闪雷鸣!

白又白被狂风掀飞出去,它死死拽着茅草屋的一根木梁,嘴里哇哇大叫。

“啊——快救兔子,兔子要被吹走了!”

宣剑腾起一个灵气罩,将自己和林酥酥笼罩在内,全力抵挡着这股突如其来的邪风。

林酥酥体内的灵气如狂风巨浪般翻涌起来,磅礴的灵气呼啸而至,在疾风中硬生生撕裂出了一道口子。

漫天的黑云与乳白色的灵气一黑一白,各占半壁江山。

萧景几人立即从后院赶了过来,看见这一幕,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小师妹要晋级了!”

顾挽之感受到林酥酥身上的灵力波动,脸上露出狂喜。

“筑基也要渡雷劫吗?”

钱有有小小的一颗心高高的提了起来,心里担忧自己的小师父会不会被天雷劈死。

“放心好了,祖奶奶不会有事的。”

季安挺直着背脊,一脸自信。

“那可是天雷啊!我老祖宗跟我们说过,修者渡劫可是要经历九死一生的!”

钱堆堆紧张的拽着自家大哥的衣袖,一张小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很怕这个唯一的师父也跟他的父母亲人一样,以后都见不到了。

“有几位师伯,还有曾师祖在,师父一定会没事的。”

钱金金的这句话是说给两个弟弟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若是连师父也没了,他们真的就成了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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