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的风将几只妖精的嬉闹声吹散开来,倒是让这森然恐怖之地增加了几分其他的色彩。

林酥酥侧头问老六,“绿叶指哪个方向?”

“前方。”

傍晚时分,暮色渐渐暗沉。

林酥酥与三只妖精跟着绿叶的指引,来到一处血色的湖泊旁。

他们本想绕过湖泊,谁知那绿叶直指湖泊。

“应该就是这里了。”

纵是林酥酥经历了不少妖魔鬼怪,但现在看着跟鲜血一个色的血湖,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靓仔平时遇到水早就跳下去了,它现在也缩着翅膀,不敢下湖。

“应该是在湖底。”

湖泊四周寸草不生,只有几具无所归处的孤魂。

老六走过去瞧了瞧,“这枯骨森白,看来这湖水应当无甚毒性。”

林酥酥伸出食指,试探性的沾了一滴。

入手温暖,与硫磺温泉差不多的温度,就是水的颜色特殊了些。

“白又白,你能不能闻得出来下面有没有宝贝?”

“有一丝很淡很淡的味道,应该是宝贝。”

白又白也不敢确定,那丝味道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很难闻的味道,刺得它鼻子疼。

“要不要下去?”

老六走了回来,手上还有三个乾坤袋。

“咦,这里面还有一颗灵爆球。”

除去那颗灵爆球,其他的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不过他也没嫌弃,准备收起来,等出了再卖掉。

白又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下次再碰到那老头,用这个炸他!”

“收好了,以后能用上。”

林酥酥都不敢说以后说不定能用上,搁自己这惹麻烦的体质,一百个灵爆球都不够用。

“到底要不要下去啊?”老六看着那血红色的湖水,也有些犹豫不定。

“我先下去探探。”靓仔说完,‘噗通’一下扎进了湖底。

林酥酥紧盯着湖面,心中也颇有些担忧。

“这都下去好一会了,怎么还没上来?”

“再等等。”

老六敛了以往的吊儿郎当,也紧抿着唇紧张地盯着湖面。

“汩汩......”

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的湖面,突然间如沸水般翻滚起来。

“靓仔!”

林酥酥的心一紧,急忙对着湖面大吼,尾音有一丝发颤。

“靓仔!”

“鸭子精!”

白又白与老六也扯着脖子向着湖面大喊。

“哎呀呀,快救小爷!”

一道黄色的流光破水而出,随之后面还跟着一群露着尖利锯齿的怪鱼。

“食人鱼!”

林酥酥惊呼,随后又发现此鱼与食人鱼又有些区别。食人鱼的颈部短,体型成卵圆形,这种鱼颈部长,体型却是像鲨鱼。

“这是鳄骨鱼,荤食妖兽。”

老六看着水里密密麻麻的鳄骨鱼,有些汗毛倒立。

“这么尖利的牙齿,难道是吃素的不成?”

林酥酥赶紧拉着他往后倒退,“小心!”

那鳄骨鱼竟然从水中一跃而起,张着满是利齿的大口朝着他们袭来。

“酥酥,下面可是好东西!”

靓仔赶紧拍着小翅膀,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白又白急忙问道:“什么东西?”

“彼岸花!”

“嘶!”

老六倒吸一口气,“真的是彼岸花?”

“嗯,是彼岸花!”靓仔很肯定的点头,“湖底另有乾坤!”

“怪不得此地满目赤红呢。”老六喃喃自语。

“彼岸花有何作用?”

林酥酥倒是知道彼岸花,就是不知道此彼岸花与她所想的那彼岸花是不是同一种。

“传说中,彼岸花乃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它能唤起他人前生记忆,还可以起死回生。”

“有这么神奇?元神消散了也能复活?”

林酥酥有些不大相信老六的话,若是一个人魂飞魄散了,还能靠彼岸花起死回生吗?

“元神都没了,还复活个屁啊!”

老六忍不住爆了粗口,“复活也是有条件的,不然还不逆了天了!”

“那咱们要还是不要?”白又白歪着脑袋,一脸呆萌。

“当然要了,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呢。”

林酥酥摩拳擦掌,这种好东西可得给自己备着,万一哪天嗝屁了,还能重新复活。

“这么多鳄骨鱼,咱们也没办法下去啊。”

老六犯了难。

林酥酥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脑袋在高速运转。

这么多鳄骨鱼想一只一只宰有点不大现实,别鱼没死,他们就给累死了。

“轰隆隆——”

就在他们愁眉不展时,一道震耳发聩的雷鸣之音响彻天际。

老六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嘟囔道:“要下雨了,这里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林酥酥心中一喜,“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老六好奇地问道,白又白与靓仔也小眼睛直看着她。

“山人自有妙计!”

林酥酥打了一个哑谜。

她选了一处安全之地,拿出一堆中品灵石放在周身,摆了一个聚灵阵,又拿出一颗靓仔牌鸭蛋准备炼化。

“你不会是想用雷劫之力,来灭杀这些鳄骨鱼吧?”

老六总算是猜到了她的想法,眼睛倏地的一亮。

“不错,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目的,我还能成功渡劫,一举两得。”

“聪明!”

老六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脑子,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酥酥,再给我一些灵石,我给你下个更大的蛋。”

林酥酥随便拿出一个乾坤袋丢了过去,“敞开吃。”

靓仔欢喜的拿出灵石一颗接一颗往嘴里塞,小小的肚子像是一个无底黑洞,怎么也装不满。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天罡派那边得知灵石被人偷盗,气氛有些低沉。

总管事匍匐在地,身子不停地发抖。

“你说灵石就是被这两人偷盗一空?”

天罡派掌门杨少杰看着手中的两张画像,陡然沉下了脸。

“回掌门,正是此二人。”

总管事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他不用看也知道掌门是什么表情。额角浸汗他也不敢擦拭,只维持着伏地的动作。

杨少杰将画像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怒声问道:“他们二人是何修为?”

“一、一人是金丹期初期,一人无法探知修为。”

“无法探知修为?”

杨少杰自动将那个金丹期给过滤掉了,“连你也无法探知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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