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

林酥酥拿出一条不起眼的麻绳,“用这个。”

“咦,这不是那人的裤腰带吗?”

老六看到麻绳,立刻就记起其出处。

“你扯人家的裤腰带?!”

顾挽之两条眉毛都提了起来,他震惊地看着林酥酥,想到她之前的呕吐,急的跳脚。

“你还说不是怀孕,将人家的腰带都扯了!哎呀呀,这......”

林酥酥无语地看着他,“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放心放心,就算孩子的爹不认他,三师兄认,保证不会让别人说你们母子闲话。”

林酥酥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纠结是该感动地声泪俱下,然后好好谢谢他甘愿当接盘侠,还是趁他现在没有灵力,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你个蠢货,老五怎么可能未婚先孕!”老六唾弃地看着正在自我感动的顾挽之,“猪食吃多了,后遗症也出来了。”

“找打是不是!”

顾挽之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猪’这个字,他一听到猪,就想到别人将他当猪养,他还自己打猪草投喂自己的事。

“哎哎哎,好了好了,正事要紧!”

林酥酥还没纠结出来选哪个方案,这边三师兄就跟老五闹起来了,她赶紧拉住挽袖子要干架的顾挽之。

“你们再吵架,我可不管你们了啊!”

“哼!”

“哼!”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齐齐撇过头。

林酥酥头痛,干脆不管他们,直接拿出天工铲,将那根麻绳绑在天工铲的把柄上。

她甩着麻绳上的天工铲,后用力的向上一掷。

“哧!”

天工铲全部没入了洞顶的泥土之中。

林酥酥扯了扯麻绳,随后双腿用力一蹬,像只灵猴一般,快速窜上了数丈高。

等她爬了上去,她将天工铲取了下来,对着下面的一人一精说道:“我拉你们上来!”

两人刚刚准备扯住麻绳上去,之前的石壁慢慢地移动起来。

“快躲起来!”

顾挽之说完,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一个大木雕的身后。

老六眼珠子转了转,将自己变小,顺着墙角溜了过去。

石壁缓缓打开,走进来一个青衣女子。

她走到另一边一个两丈高的木雕前,将那木雕转了一圈。

“咔嚓!”

一个甬道缓缓打开。

老六心惊,没想到这地宫之下还有地宫!

见青衣女子顺着通道走了下去,他也悄悄潜了过去。

一股难闻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老六屏住呼吸,往里面看了一眼。

又是木雕塑。

正当他准备退出来时,那青衣女子伸出手按住中间的一个圆球,大声一喝:“起!”

下一刻,那些木雕塑开始发生剧烈的震颤,一滴滴的血珠从木雕塑的身下蔓延而出,随后流到圆球中。

那颗透明的圆形珠子快速汲取着从木雕塑中流下的殷红色液体,很快变成一颗血珠。

“呜呜呜.....”

一道道痛苦的呻吟声从木雕塑中传出,老六登时一惊。

木雕塑里面难道装的是人?

不待他疑惑,就见那青衣女子将珠子拿起,放在一朵红色的火焰上煅烧。..

等珠子由红转为黑色时,她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一个白色的瓷瓶中。

老六见她要离开,赶紧跑了出来。

青衣女子缓步走上了台阶,再次转动木雕,底下甬道缓缓闭上。

等地宫彻底安静下来以后,顾挽之从暗处走了出来。

“老六,刚刚那人是谁?”

“我不认识,是一个穿青衣的女人。”

老六没见过白雨荷,当然不认识她,不过顾挽之认识。

“白雨荷!”

玉兰村穿青衣的就一人!

林酥酥又跳了下来,快步走了过来。

“那人是白雨荷?”

“嗯。”顾挽之点点头。

“走,咱们去看看那底下有什么东西。”

老六快速走到之前的那个木雕塑前,按照白雨荷的方式将木雕塑转了一圈。

甬道缓缓打开。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几人赶紧用衣袖将鼻头捂住。

“我之前好像听到木雕塑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老六走到木雕塑前,手掌化刃,用力将木雕塑劈开。

“嘭!”

一道血肉模糊的身体从雕塑中滚落在地。

“好痛啊!”

那被剥了皮的血人,气若游丝,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救...救...”

“不...杀...杀...了我....吧。”

太痛了,太痛了!

林酥酥看着老六一个一个将雕塑劈开,里面露出一具具血淋淋的身体,双手死死攥紧。

顾挽之看着脚下雕刻的符文,双眼猩红。

“这是专门提炼人体精血的法阵!”

“有何作用?”林酥酥问道。

“提炼混血精珠,能够保持容颜不衰。”顾挽之想到自己被当成人猪养,气得咬牙切齿。

“这些妖人当真是该死!”

老六将所有的木雕塑都打开,看着满地都是血淋淋,没有皮的人,愤怒不已。

“好、疼啊!”

“呜呜呜,杀、杀了、我吧。”

地上不停蠕动低喃的血人,他们绝望又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老六他们。

“他们活不了了。”

顾挽之看着他们连同丹田都被挖去,身上的精血也几乎已经散尽,颓废的摇了摇头。

“求、求、你们,杀、杀、杀了、我吧。”

那人不知年龄几何,只能从身形形状上看出,是个女子。她朝林酥酥伸着手,眼神空洞绝望。

“这种情况,死也是解脱。”

老六看着林酥酥,心中也有些压抑。

“让他们解脱吧。”

林酥酥说这话时,声线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音。

这妖人当真是该死,不仅心狠毒辣,手段也极其残忍。

像这种妖兽若不灭绝,当是全人族的灾难!

她拿出两把长剑抛给老六与顾挽之,叮嘱道:“下手轻些。”

“知道。”

顾挽之接了长剑,走进一个血人面前,面色有些不忍。

“谢、谢你。”

那人知道终于要解脱了,朝着顾挽之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血水合着雪白的牙齿,在光线不算明亮的地宫中,格外的显眼。

顾挽之闭上了眼,将手上的长剑快速送进他的心脏之中。

“哧!”

顷刻间,那人便没了呼吸。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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