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酥紧闭着眼睛,将那股不适感压下,悄悄舒了口气。

“我没事。”

她抬手,将他的手移开,再次看着留影石投放出来的那幅山水画。

上面云雾缭绕的山脉,一只阴森恐怖的眼睛藏在茂密的枝叶中,若不细瞧,极难发现。

“姑姑,那是一只人眼!”

宣语有七星瞳,那只眼睛释放出来的诡异之气对她并无影响。

“人眼?!”

老六怪叫一声,头上的帽子随着他的尖叫倏地往上一弹。他四下环顾,赶紧往帝无玥身边挪了两步。

“对,画中的就是人眼。”

宣语笃定。

“那这山脉中有人?”

老六又向着帝无玥的身边悄悄挪了两步,现在还是跟在老大身边要安全一些。

“胆小鬼,人有什么好怕的。”

靓仔抖了抖毛茸茸的小翅膀,嗤之以鼻。

“你知道什么,鬼倒是不怕,鬼头头在这呢,怕的就是人了。”

老六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意味深长地说道:“人心叵测啊!”

“一边去,都是千年的妖精,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靓仔一脚丫子踩在他的脸上,霸气挺胸,“谁敢来,小爷我焚了他!”

沉重的氛围在两只妖精的打闹下,倒是消散了些。

林酥酥收了留影石,抬脚向前走去。

“走吧,是人是鬼,总得见见才知道。”

一行人刚离开,一道透明的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那人五官不明,只有左眼的那只眼睛,散发着幽幽冷光。

等不见了他们的身影,他再次入林,身体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林酥酥与帝无玥他们迈入深山之中走了一段路程,后来嫌慢,干脆将小花朵叫出来,让它去找哪里有奇怪的地方。

小花朵落地生根,无数蔓藤钻入地底,快速向四面八方蔓延。

这倒是比他们漫无目的地找好多了。

“咦,这里有棵果子树呢。”

老六看见一株开个黄花的树,树上结了一串串黄皮果子,果香四溢,果肉饱满。

“能吃不?”

白又白盯着那个饱满多汁的果子咽着口水。

老六摘了一串下来,“能不能吃,吃一口不就知道了。”

“有毒怎么办?”

白又白看着老六递到嘴边的果子,很是单蠢的问道。

“你要是被毒死了,我会给你找个风水宝地,保证你睡得舒舒服服。”

老六笑容奸诈。

“你个坏妖精!你居然想要我兔命!”

白又白龇牙咧嘴跳起来,在他的手腕处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哎哟,快放开!”

老六拎着它的尾巴,将它甩了出去。

林酥酥扫了一眼四仰八叉的白又白一眼,走上前,也摘了一串下来。

“酥酥,不能吃,有毒的!”

白又白见她将果子往嘴里塞,跳过去,将她手上的果子打翻。

“你个傻兔子。”

老六揉了揉手腕,将手中的果子往嘴里塞了一颗,“这果子要是有毒,会有虫子吃它吗?”

白又白朝树上看去,果然看见不少虫子在吃着美味的果子。

它窜到树上,抓起一颗就吃。

“大师兄,语语,你们也尝尝,这果子灵气十足,不比那些灵果差呢。”

宣语上前摘果子去了。

林酥酥走到帝无玥的身边,挑了一颗最大的喂到他的嘴边,“大师兄,你尝尝。”

白又白跳到老六的肩上,见他笑容怪异,惊疑问道:“你傻笑什么?”

“哼,不告诉你。”

老六傲娇的撇过头,这死兔子精一张大喇叭的嘴,要是跟它说了,保准要被老大知道,到时候老大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你说嘛说嘛。”

白又白被勾起了兴趣,它一把掰过老六的脸,“你告诉我,我就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顾瞎说你的坏话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老三说我坏话了?”

老六站直了身体,咬牙切齿地低吼,“我不过一段时间不在,他就敢在我背后使坏!”

“嗯,他跟老二说你喜欢挨揍,想让老二揍你!他还跟老二说你头上多长了一根头发。”

“这个三瞎,看我回去不挠花他的脸!”

老六捏着破布,张牙舞爪,对着空气恶狠狠地刨了几下。

“该你了该你了,快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白又白被吊起了兴趣,着急忙慌地催促他。

老六拍打了一下手上的‘手帕’,斜眼打量了它一眼,故作神秘地说道:“少儿不宜。”

白又白一愣,后反应过来被老六耍了,它伸出爪子就要挠他。

“你敢骗我,看我不先挠花你的脸!”

“别闹了,赶紧过来帮忙摘果子。”

林酥酥有些无语,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能叫秘密吗?当他们都是聋子呢?

“嗳,来了来了。”

老六赶紧应声过来,采摘果子,白又白被帝无玥的眼神一扫,乖乖地蹲在一旁,充当宠物兔。

众人采摘完果子,又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小花朵的根系‘簌簌’快速往回收缩。B

它化成一丈高的独枝,树尖顶着一朵碗口大的粉色花苞,在空中一摇一摆。

白又白充当翻译,“小花朵说前面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面有一口棺椁。”

“棺椁?”

老六脸上一喜,一拍手掌:“定是有宝藏,咱们快去挖去!”

靓仔淡淡瞥了他一眼,“还宝藏,那棺椁要是埋了你,确实是宝藏。”

白又白对于被他忽悠了的事还耿耿于怀,它凉飕飕地说道:“一会去了就将他埋进去,哼!”

对于三只妖精之间的打闹,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林酥酥拍了拍小花朵的花苞,“带路。”

月疏星稀,山林之中昏暗一片。

白又白的尾巴上顶着一个火球,勉强照亮方圆十丈之内。

“嘎吱,嘎吱......”

杂草枯枝割着群袂,脚踩枯叶之音在寂静空旷的山林中尤为清晰。

几人看似走得缓慢,不过呼吸之间,便出现在数丈之外。

“呼——”

疏疏密密高高下下的枝叶在夜风的拂拭下簌簌作响。

寒风萧瑟,夜露侵衣。

越靠近小花朵说的那个山洞,夜风越大,飕飕的直往脖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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