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阴沉地瞪着他,“不过是前些时日同你争了一株天回草罢了,轩辕二公子莫不是这般小气,今日特意来寻在下麻烦来了?”

“本公子还瞧不上一株小小的天回草,不过是见不惯有人仗着身份,打着林家的招牌在外面招摇撞骗罢了。”

林琦被人戳了骨头,脸上立马露出凶相,“你也不过是轩辕家族的庶子而已,有何可得意的?!”

轩辕天行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的又撑开手里的折扇,在身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着,他漫不经心地道:“是没什么可得意的。”

他指着自己腰间悬挂的一块莹白玉佩,“你看,我出门就不将身份牌子挂在身上。不像某人,到哪都将林家的牌子挂在身上,好用来诓骗于人。”

众人的目光在两人的腰间来回打量,之前没人提这事,他们也没有多想,这会被人直言不讳地提出来,两厢比较,倒是立刻分出了高下。

他们之前确实因为那块身份牌对林琦态度上多了五分恭敬,若是没有这块代表林家人身份的木牌......

众人先改以前之态,眸子扫向林琦时都带了几分鄙夷之色。

“纠结这些个事情作何,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破开这扇门。”

一个身着银珠色衣袍的男子姿态有些懒散的倚在一棵巨树上,他双手环胸,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轩辕天行视线看过去,眉梢向上挑了挑,他信步过去,同他拱了拱手。

“宣老祖。”

“谁是你老祖,乱攀亲戚。”

宣剑站直了身体,偏过头吐掉嘴里的狗尾草,嘴上嫌弃着,却还是走到他跟前,“语语在轩辕家一切可好?”

这些年他为了早些恢复实力,一直在各处秘境之中寻找机缘灵宝,以此来突破修为。

今日刚出关,便听人说神主之事,他本是想去茅山派的,却不想十方灵境又出现异象。

许久未与曾孙女联系,适才发了讯息,也没见着她回复,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轩辕天行笑吟吟地道:“语语乃我轩辕族血脉传承之人,旁人有事,她亦不会有事的,宣老祖不必担心。”

宣剑一想也是,轩辕族靠的就是先知窥测天机保轩辕族万世昌荣,旁人有事,她也不可能有事。

得了想要的消息,宣剑态度又冷淡了许多,他拍拍屁股转身,屁都没给轩辕天行崩一个。

不过轩辕天行一向脸皮厚,他抬步快速跟在他身旁,亦步亦趋,“宣老祖,这青铜门出现的太过古怪,其内怕是有逆天之物,如此机缘,可不能错过。”

“要你说。”

宣剑本就是来寻机缘的,像他这种没有根基的普通修士,任何机缘都得靠实力,还得靠运气。

在十方灵境的各大家族子弟纷纷将此处消息传了回去,不过三日,几大家族都有派老祖级别的长老来此。

轩辕天行有些意外,他们轩辕族来的竟是实力最低的十七长老。

十七长老实力不过地灵境巅峰修为,按以往惯例,起码应该是天灵境的长老来此。

轩辕十七见到轩辕天明,下颚高抬,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天行,还不快过来!”

轩辕天行看了宣剑一眼,想了想,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十七老祖,宣老祖也在此。”

“嗯。”

轩辕十七不以为然的淡淡应了声,眼神之中却带着明显的轻视。

这种低贱的血脉,也敢妄与他轩辕族攀关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见他未有动作,轩辕天行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一道鄙夷。

果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现在敢这般轻视宣剑,日后等轩辕语语登上先知的宝座,有他苦头吃。

“我与宣老祖约好了同行,就不和十七老祖一起了。”

说罢,也不管轩辕十七同不同意,又折身回了宣剑身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一路货色!”

轩辕十七观他如此行径,心中很是不悦,低声轻叱了一句。

轩辕天行乃是妾室所生,身份不高,听得此话,他长睫下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骇人的杀意!

宣剑却是毫不在意,在这些大家族之人眼中,他们这些散修卑贱如蝼蚁。

不过那又如何?

他不吃他的,不喝他的,又不靠他活命,他如何看他,他还是他,有何要紧?

每个人都各有所喜,各有所弃,日子是自己过,何必活在别人的眼里,别人的嘴里?

“宣老祖,你别介意,我十七老祖那人就是那样秉性,人其实不坏。”

“嗯,我不介意。”

宣剑当然知道他心里的小揪揪,他可不会受他的挑唆。

轩辕天行脸上肌肉微不可见的抽了抽,他敛去眼底的神色,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如此便好。”

两人说话间,林家与韩家的人也来了此,不过片刻,无印山与司徒家的也到了此。

五大势力齐聚,这些散修便被逼退到了一旁。

宣剑也被驱赶到了一边,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静静等着他们商量出对策。

五家商量了两个时辰,一致同意合力打开青铜拱门,至于里面有何宝物,各凭本事。

青铜门内,林酥酥与帝无玥二人带着两只妖精还在沙漠中一寸一寸的寻找着出路与天阳石。

日头还是挂在天空,不曾有一次西落的迹象。

白又白舔了一口怀中的冰块,喟叹道:“幸好酥酥炼制出了冰符,不然咱们怕是要被晒成肉干干了。”

“你别嗦了,赶紧用你的鼻子闻闻,看看天阳石在哪。”

老六最是怕热,晒了这么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块被烧红了的铁块,就快要熔了。

他大口大口的吐出体内的热气,平日里柔顺的黑发,这会子失去光泽,干枯的像是稻草。

“这不是在闻的么。”

白又白又嗦了一口冰,鼻子也不闲着,不时的耸动一下。

“什么东西,好臭!”

它不知道闻到了什么,突然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它侧着头干呕了两声。

“怎么了?”

林酥酥防止它吐到自己的肩上,拎着它的耳朵,将它凌空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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