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难以想象,若是老大跟老五都没了,这个年迈的老人能不能撑得过去。

林震天与韩星儿得知帝无玥被毁了魔骨,现在生死不知时,两人差点晕厥过去。

为了寻找解决之法,林震天去了无印山,想看看无印山藏书楼中可能寻到什么法子能解现在的燃眉之急。

韩星儿去了韩家。

今日碰巧韩菲儿带着儿子司徒行悦回了韩家。

得知韩星儿回来,她带着孩子去给韩星儿请安。

“姑姑。”

“行悦给姑奶奶请安。”

韩星儿这些日子神色焦灼,整个人都透着疲惫,像是失了水分的娇花,不似以前那般光鲜亮丽。

她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扯了一个笑脸,抬手摸了摸司徒行悦毛茸茸的小脑袋。

“行悦不必多礼。”

“姑姑这是在找什么?可要菲儿帮忙?”

桌面上堆成小山般,书籍、竹简、石刻......凡是能记录的,桌面上基本都有。

“你若是无事,便帮我找找关于魔神与魔灵记载的书籍吧。”

韩星儿这些日子看得头晕眼花,这会正好需要人帮忙,她便也没有客气推辞。

“好。”

韩菲儿放开行悦的小手,摸着他的脑袋让他自己去一边玩,自己则坐在韩星儿身旁,随便拿了一本便要看。

韩星儿抬手制止她。

在看见那双筋骨嶙峋的小手时,她愣住了。

以前的菲儿长得圆圆润润,很是富态讨喜,现在怎么瘦成这样?

比上次在无印山见到时还要瘦,跟个纸片人一样。

韩菲儿见她看着自己的手愣神,赶紧将手缩了回来隐在宽袖之下。

“你怎么瘦成这样?可是身体不适?”

韩星儿满眼关切。

韩菲儿垂下眸子,轻声道:“没有不适,可能是最近操劳了些,这才瘦了。”

韩星儿见她不想说,眉头微微拧了拧,她好声劝道:“若是司徒擎宇对你不好,你大可回韩家来。我韩家并非小门小户,自当保得住也养得起你们母子!”

“我晓得的,谢谢姑姑。”

韩菲儿听得她的话险些落泪。

她不是不想回来,而是无法回来。身上被司徒擎宇下了蚀骨蛊,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便要经历一遍生不如死的折磨。

若是没有解药,要足足痛上七日,最后化成一滩脓水而死。

她不怕死,可她还有行悦,没了她,她年幼的行悦又该怎么办?

韩星儿皱着眉叹息了声,“你近来操劳,那儿有软塌,去躺着歇会吧。”

“不累的。”

韩星儿眼眶微微泛红,她拿起刚刚抽起来的书籍准备看,被韩星儿按住了手。

“这些我都看过了,你看那一堆的。”

“好。”

两人都埋着头翻看着书籍,时不时聊上几句。

“姑姑,前些天,我意外听到司徒擎天与人谈话,说是司徒家要与轩辕族结亲。”

韩星儿有些讶异,抬起头问道:“是谁要与轩辕族结亲?”

“就司徒家幺女司徒林菀。”

“司徒林菀?”

韩星儿愣了一下,“是与轩辕族的谁结亲呢?”

“轩辕族的庶子轩辕天行。”

“司徒家的姑娘就这么嫁不出去么?”

韩星儿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先前司徒嘉元来她茅山,说什么他家幺女看上小星星,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这才多久?便又将姑娘许给轩辕族小辈。

“唉,司徒家的闺女也是不好当的。”

韩菲儿重重叹了口气。

司徒家的媳妇不好当,司徒家的闺女也是如此。

韩星儿将手中看完的书放在一旁,又重新拿起一本,“过不好就回来,别委屈了自己。”

韩菲儿轻轻点了点头,“嗯。”

“看书吧。”

韩星儿不再说话,认真的埋头翻书。

一旁的行悦在外头玩得无聊了,便又回了屋里。

没人管他,他自己便在房间里面独自找着乐子。

时间不知不觉便以过去许久,行悦觉得有些困乏,小手揉了揉眼睛,自己爬到一旁的软塌之上乖乖睡下。

韩星儿抬头,用力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见天色已暗,便对一旁还在认真看着书的韩菲儿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带孩子回去休息吧。”

韩菲儿抬眼望了一下窗外,旋即放下手中书籍。起身走到软塌旁,将熟睡的儿子小心的抱起。

“那菲儿明日再来帮姑姑。”

“不必,你带好孩子就好。”

“那菲儿就先退下了。”

韩菲儿抱着行悦微微福了福身,轻盈着脚步回了自己的院子。M..

她将孩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圆圆小脸的人儿,心头软如春水。

行悦长得就跟她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若不是司徒擎宇用验血石验过血脉,他根本就不会认行悦是他的儿子。

想到此,韩菲儿鼻头发酸,心中也酸涩不已。

她从小洁身自好,并未与人行过苟且之事,但就是不知为何初夜没有落红。

因这件事,她便背负个水性杨花之名。

床上的行悦睡足了,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一旁的娘亲,他迷糊着就往她怀里钻。

“娘,抱。”

韩菲儿抱着他,用衣袖将眼里的泪擦去,她温柔地问道:“行悦饿不饿,娘给你去拿东西吃好不好?”

“好。”

行悦搂着她的脖子,嘟着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娘亲不哭,等行悦长大了,行悦会杀光所有伤害娘亲的人,行悦会保护娘亲的!”

韩菲儿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睛四处望了望,见房间没人,她才松了口气。

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再次红了眼眶,“这种话以后不能说的知道吗?要是被人听到了,他们会告诉你爹,他会杀了你的。”

那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也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儿子,甚至行悦在他的心中还不如他养的那只黑色猎犬。

行悦听到‘爹’这个字,本能的就往韩菲儿怀里缩。

他满目惊恐地道:“不说了,行悦再也不说了。”

到底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韩菲儿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别怕,娘会保护你的。”

“不怕不怕,娘会保护行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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