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是担心语语。”

顾挽之踌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将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

“轩辕族如今大祸临头,也不知道语语会不会有什么事。”

“她乃轩辕族血脉之人,乃轩辕族先知。轩辕族若想有东山再起之日,定然会倾尽全族之力保住她。”林震天斜了他一眼,“你瞎担心个什么劲?”

顾挽之心中也这般想的,可是他的心好慌好乱。

“师父,我想去找语语。”

他猛地拉住林震天的衣袖,哀求道。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要失去什么,那种恐慌的感觉让他喘息都有些困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轩辕族便是没有轩辕九星与轩辕影,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强闯的。”

林震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胡思乱想了,韩家与林家还有司徒氏不会错过吞并轩辕族的大好良机。待时机成熟之日,你再将轩辕族那个小丫头带回来。”

“先辅助我将阵法布置起来,若是再有贼人前来,凭咱们几人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顾挽之眼眶泛红,他朝着轩辕族的方向遥遥望去,挣扎一番,还是转身朝着前院跑去。

“师父,你先弄着,我去找宣老祖。”

他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宣剑的踪迹,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二师兄,你见到宣老祖了吗?”

看见萧景从后院过来,他急忙上前询问。

“没有。”

萧景摇了摇头。

“四师弟,九师弟,你们看见宣老祖了吗?”

莫雨行与荒天绝一起从林向南的房间出来,他满脸焦急的问道。

莫雨行仔细想了想,旋即摇头,“大战结束之时便没有再见到他了。”

荒天绝也轻轻摇了摇头,“不曾注意到他。”

当时人太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林向南身上,是以没有人去关注过宣剑。

被顾挽之焦急寻找的宣剑此刻正在拼命的往轩辕族的族地狂奔。

他满脸焦急之色,身上伤口崩裂,鲜血淋漓他似是毫不知觉。

语语,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定要好好的!

他心中不断祈祷,祈祷轩辕族能看在她是血脉传承之人的份上,饶她一命。

轩辕族中。

轩辕霁带着轩辕影的尸体回到族中,他将尸体交给管家之后,便怒气冲冲地去到中枢院。

“嘭!”

朱红色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发出一声轰响。

宣语抬睫望他,神色平静地放下手里的蓝皮封面书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轩辕霁双目赤红地盯着她,恨不得眼神化为利剑,在她身上戳两个窟窿。

“茅山派皆我至亲,你们不该对他们动手。”

宣语从地上的黄色蒲团之上站了起来,神色冷冽,“谁要他们的命,我便要谁的命!”

这般模样毫无乖巧温顺可言,轩辕霁呼吸一滞,竟被她阴冷森寒的眼神震得倒退了一步。

这才是她!

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轩辕族都是你的血肉至亲,难道还比不上几个毫无血脉关系的外人吗?!”

“血脉至亲又如何?”宣语冷冷一笑,“我深陷囵圄,受人欺凌,遭人截杀时,是那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救得我。”

“我绝望无助,几日不曾果腹,在我以为自己永坠黑暗,就要死去时,是那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救得我。”

“你们呢?”宣语神色愈发冰冷,“你们又做了什么?”

“你们逼得我娘跳下无妄渊,害她被病痛缠身,受尽苦楚,最后痛苦而死!”

“这血海深仇,我一直铭记于心,一时一刻都不敢忘!”

轩辕霁竟然不知道她内心是这般仇恨轩辕族的,他怒视着她,“自你回族之后,我们待你不好吗?教你修炼天机之术,给你无数修炼资源,难道这些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宣语直视着他的眼睛,良久,她兀地大笑起来:“哈哈——”

“记得?如何记不得?”

“自我回族,你们便将我囚禁在这牢笼之中,不许我与外界联系,甚至连我曾祖父你们都不许我见。”

“你们教我修炼,赠我资源,却在我修为不足之时,宁愿耗损我三千年寿命也要为你们窥测天机!”

“你们还想我感谢?”

她森然一笑,“确实该是感谢的,只是这个谢礼你们似乎都不喜欢。”

轩辕霁被她的气得睚眦目裂,他右手一握,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而至。

宣语脆弱的脖颈被他的铁钳抓住,一张嫩白俏脸瞬间憋得通红。

“果真是卑贱之人生的贱种,枉你祖父将你视若珍宝,你竟然用假的天机骗他去送死!”

“他视我为珍宝?”宣语也不挣扎,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颈,嘴角带着极其讽刺的笑容,“他待我好,不过是因为我是轩辕族的血脉传承之人罢了!”

“他若待我好,为何明知我姑姑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与她之间情谊深厚,他却还是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抹去我的记忆。”

“你们要的不过是个会听话的傀儡,一个无欲无爱,只知为你轩辕族卖命的傀儡!”

轩辕霁怒不可遏,手指猛地用力。

“唔!”

宣语张着嘴,双手本能的去掰他的手指。

“你既身为我轩辕族血脉传承之人,就不该存有一己私心!”

轩辕霁想到轩辕族大厦将倾,有可能不复存在的下场,胸腔怒火焚烧。

“我传承千秋万代的偌大轩辕族,居然毁你一个稚子之手!”

他悲愤的大吼一声,掐着宣语的脖子将她用力掼了出去。

“嘭!”

宣语重重地砸在书架上。

瓷瓶书籍‘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碎片迸溅!

她倒在地上,像是一只上岸的鱼,张着嘴用力的呼吸着。

“轩辕族不是毁于我手,而是毁在你们自己的手里。”

她挣扎着爬起来,脸上被瓷瓶碎片割裂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淋漓,染红了半边脸颊。

她随意靠在倒地的书架上,咧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知道吗?你们一直忌惮的那则预言并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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