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事多,你回去给你爹搭把手,帮他分担一些。”钱珍珍摸着她莹白的小脸,“一族少主肩负的是整个家族,女儿家该是娇养在后宅无忧无虑才对,娘真不希望你将来像你爹那么辛苦。”

林欢儿闻言娇俏的一笑,“娘,要不你跟我爹再给我生个弟弟吧?将来这少主之位传给弟弟,我就不会辛苦啦。”

“你这孩子。”

钱珍珍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叹息了一声,“要是你大哥没有成废人,这担子该是由他担着的。”

提到自家大哥,林欢儿敛了笑,抿着唇沉默下来。

钱珍珍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问道:“欢儿,若是有个机会能救你大哥,你可愿意救他?”

“肯定是愿意的。”

林欢儿毫不犹豫地回答。

旁人眼中的大哥不学无术,沉溺美色,可他对自己宠爱有加,百依百顺。在她心中,他就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若是有机会能救大哥,她舍了命也要去救的。

“你大哥没白疼你。”

钱珍珍笑了,眼角弯弯,露出几道深深的鱼尾纹。

窗外乌云沉沉,没过片刻便淅淅沥沥地下起濛濛细雨。

不知道是谁将魔灵出世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九天开始人心惶惶。

“你们听说了吗?魔灵已经出世了!”

“魔灵出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日那道闷雷,你们没听见吗?”

“听见了,那道闷雷差点将天都给震破了,我等又不是耳鸣之人,岂会听之不见。”

“晴天闷雷,必有妖魔出世!”

“天啊,九天难道又要生灵涂炭了吗?那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又该怎么办啊?”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颤巍巍的站在墙角,满脸惊恐之色。

之前血疫之事惊恐未褪,现在又出来一个魔灵,这老天爷真是不让他们活了啊!

人群之中,一名穿着灰衣,面容普通的男子厉声高喝:“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茅山派!要不是他们自私自利不杀魔神,又怎会有今日之祸?!”

“对,造就今日大患的就是茅山派!要不是他们,魔灵焉有机会出世?!”

“都是茅山派的错!”

“都是魔神的错!”

“他们都该死!!”

一个青衣老者带着一个小姑娘从街头慢步走了过来,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他冷笑了一声,“你们都只知今日魔灵之祸,难道忘了前不久的血疫之灾吗?”

“是谁救了你们?”他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视而过,“是你们口中该死的茅山派,亦是你们口中该死的魔神!”

“师父,别跟这些愚人一般见识。”

一旁的小姑娘搀扶着他的胳膊,水润润的杏眼冷冷地睨着周围众人。

“都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神主要是知道救的是你们这些不知恩义之辈,定然不会大义牺牲自己来拯救你们!”

刚刚那名黑衣男子眼底闪过一道冷芒,“身为神主,护佑苍生乃他之责,与我们何干?”

“你们这些所谓的苍生又为他做过什么,他凭什么要护佑你们?一群宵小之辈!”

“瑶瑶,不必与他们多说,我们走吧。”

“嗯。”

小姑娘搀扶着他,两人穿过人群,朝着茅山的方向走去。

老者拿出一艘飞船,师徒俩上了飞船就开始天南海北的聊。

她心中‘噗通噗通’狂跳,小脸因为太过激动染上一片绯色。

“师父,我好些年没有见到酥酥了,我好紧张啊!”

“紧张什么,马上不是要见到了?”

“这么多年未见,也不知道酥酥还认不认得我。”

“你与幼时也没太大变化,怎会认不出来?”

小姑娘摸了摸自己近些日子长了好些肉的脸,满脸苦恼,“这肉怎么就甩不掉呢。”

她已经好久没吃辟谷丹了,也加长了练剑的时长,脸还是圆圆的,腰——也是圆的!

“你这丫头,这是有福之相,旁人想要都没有呢。”

老者看着她掐掐自己的脸,有扯扯自己腰腹间的肉,眸子里溢满笑意。

小姑娘嘀咕着,“可不能再长了,再长就真的成水桶了。”

雨势又大了些,急骤的雨点‘噼里啪啦’击打着屋檐。

林谦禾给韩曜螫针,同一旁的元虚子说道:“韩曜的身体被你温养的不错,今日是最后一针,明日便可着手准备塑造丹田之事了。”

“好。”

元虚子有些激动,赶紧应下,“除去恢复经脉的药浴之外,还需准备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其他现在还不需要。”

林谦禾收了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之前都给韩曜喂了什么灵药?我先前还以为起码要个三五年才能重塑丹田,这才几个月,能恢复成这般,实乃令老夫匪夷所思。”M..

“也没什么,就韩家拿来的复灵草,还有一些能助身体恢复的灵液。”

元虚子搪塞了两句。

火凤之体不仅修炼火系功法快速,其血液更是世间难得的灵药。

这要是林家知道了,还不得隔三差五的来求血,到时候青莲丫头怕是要成林家独有的药人。

“我这就去备明日要用的东西去。”

收了药箱,他转身出了门,一旁的元祺与元鹤也跟着走了出去。

俩人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亲爹一阵羡慕。

“大哥,你说爹回头会不会再给咱们找个年轻的后娘回来啊?”

元鹤听了元祺的话,微微一愣。

须臾,他不确定地道:“说不准。”

想了想,他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娶便娶吧,反正咱俩也是没打算娶亲的。爹再娶个后娘,生个弟弟或是妹妹,让他们去延续我元家香火,咱们正好也不用落个不孝的名声。”

元祺满脸纠结,“韩家主娶了新妻,你瞧瞧韩曜过得,这要是咱爹另娶,咱们是不是也得成那样?”

他有些后怕地朝着韩曜的房间窥了一眼。

元鹤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家有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偌大家业要继承,咱家毛都没有,有什么可争的?弟弟妹妹们要是想要,我这身老皮都可以剐给他们。”

“咳咳!”

刚出房门的韩明哲听到他俩的对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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