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向南身体一震,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微颤,“林谦禾不是在我茅山吗?怎会......”

“林家大长老十日前回了林家,就在回林家的半路之上被人杀了。”

林震天将自己的传讯符递给他,“这是林伯伯给我发的讯息,您看看。”

林向南接过他手中的传讯符,待读取里面的内容之后,眉宇阴沉。

“林广宇说是韩家之人杀的林谦禾,此事又是怎么回事?”

他这些日子一直窝在六层未曾出去,对于外面发生之事他毫无所知。

“钱珍珍控制了林欢儿,利用老二体内的傀儡蛊,夺走了星儿手中的天阳石。”

“林大长老说是回去将此事告知林家老祖,让林老祖出面,让钱珍珍将天阳石归还。”

林震天将天阳石一事事无巨细地都告知了他。

林向南得知钱珍珍想杀韩星儿与顾挽之灭口,幽冷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杀意。

“爹,韩家与林家之间必有一战,我选韩家!”

林震天脸上没有往日那种吊儿郎当,他眼神坚定,语气冷冽,“钱珍珍偷盗天阳石就算了,不仅让老二对星儿下毒手,她还想杀了老三!”

“爹,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又能如何?”林向南眼神凌厉地射向他,“就这么点实力,便是屎你都得给我咽下去!”

“爹!”

林震天扯着脖子,眸子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叫娘也没用。”

林向南重重叹了口气,“眼下非是与林家闹掰的好时机。钱珍珍该死,但欢儿为酥酥与景景做了太多。那丫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若是杀了她娘,她与景景还能有好结果吗?”

林震天气得双目猩红,“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林向南冷笑,“怎么可能算?钱珍珍的账要算,但不是现在。”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先去劝和吧。”

林向南紧握着手里的玉简,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广宇都不知道连心蛊的事,钱珍珍一个安于后宅的妇人又怎会知晓?

轩辕族大厦已倾,其下管辖之地已经被另外四大势力抢占瓜分,若现在林,韩两族开战,必然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届时,得利的定然是无印山与司徒氏!

“林谦禾之死绝非是韩家所为,这场阴谋背后,怕是有人在挑拨两族争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同样收到消息的韩明哲也一脸懵逼,“老子什么时候派人杀林谦禾了?”

他收了传讯符,哒哒哒地上了楼梯,来了六层。

“哎哎哎,亲家,林广宇发讯息来质问我,说我派人杀了他林家大长老。”

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将传讯符给他看,“这事你可得给我证明啊。”..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林向南负手而立,“是有人想挑起林、韩两族之战,好从中谋利。”

这件事他刚刚就已经跟自己的蠢儿子分析过了,要说这件事背后没有推手,他是绝对不会信。

韩明哲也不傻,听他这么一点拨,自己在脑子里理了一下眼下局势,顿时霍然一惊。

“无印山,司徒氏!”

林、韩家族开战,受益者只会是这两家。

“他娘的,到底是野心昭昭的凌云,还是一天到晚只知道钻女人裙底的司徒嘉元?!”

林向南斜睨着他,“眼下还是先查出杀死林谦禾的凶手,洗清你自己的嫌疑吧。”

“人又不是我杀的,还得我自己自证清白?他娘的,这是什么道理?!”

韩明哲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来,“钱珍珍那个贱人拿了我儿的天阳石还没还呢,我凭什么要自证清白?”

“我不去掀翻他林家就不错了!”

说罢,怒气冲冲地拿起传讯符给韩月儿传信,问她人马召集好了没有。

“对,掀了林家!”

林震天咬牙切齿的在一旁拱火。

“闭嘴!”

林向南一个大逼斗罩在他的后脑勺上,“这一切极有可能是那群黑衣人在背后捣鬼,韩家若真与林家开战,岂不是正中那人下怀?”

“要我忍下这口气也可,除非他们主动将天阳石交出来。”

韩明哲其实也不想两族开战,毕竟开战就有伤亡,只要他们将天阳石归还,他儿韩曜能重塑丹田,不管什么他都能忍下。

“此事我去林家交涉,你且带人在林家交界之处等着吧。”

林向南将手中的玉简放回木架之上,快步出了镇天塔。

林震天拉住也要走的韩明哲,“岳父大人,借一步说话。”

韩明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随着他往一旁走去。

两人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出来时,嘴角都勾着一抹奸笑。

林向南出了茅山,忽然一道利箭破空而来。

“咻——”

他本想一掌将利箭击毁,见箭头之上系着东西,五指一握,将那根褐色长剑抓在手心之中。

箭头之上系着的是一封信,他将信封撕开,拿出里面的信件。

待看清画像与署名时,他眸光陡然一沉!

是他!

林向南收了信件,身形一闪,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追去。

那人也没走,只站在一棵数十人合抱的巨树之后。

“你是张权?”

林向南站在他三步之遥,紧紧盯着他。

“我是张权。”

张权满脸所腮胡子,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斧头,他抬手将覆在脸上的络腮胡子撕掉,身体几番扭动,骨骼也瞬间缩小了七八寸。

以前是个粗糙虬髯的壮汉,现在变回原形,成了一个文秀白净的书生公子模样。

“你会缩骨之术?”

林向南都被他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给震惊到了。

“若不是会这缩骨之术,我早在十万年前便被人杀了。”

张权放下扛在肩上的大斧头,朝着林向南抱拳,“还请林老祖见谅,张权等到这时才来告知真相,也实属无奈之举。”

“你能冒着生命危险来我茅山将真相告知,老夫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又岂会怪你。”林向南看着他,语气真诚地道谢。

“既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

张权朝他抱拳行了一礼,身子几番扭动,又变成之前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虬髯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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