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林芷若的双目死死盯着蓝婼,一眨也不眨,冷利的目光令蓝婼顿时没了底气再继续说下去。

“说啊,继续说,你为什么不说了?”林芷若冷笑着问蓝婼。

蓝婼低着头,一言不发,这正好反应了她的心虚。林芷若看在眼里,觉得好气又好无奈,“蓝婼,往日我一直觉得你脾气虽然直了些,但精明能干心地善良,对我也是毫无二心,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太让我失望了……”

蓝婼两只手扭在一处,慌乱得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她抬起头来迎上林芷若寒冰似的目光,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被冰封住了似的,想动动不得,想说又说不出。

半晌,蓝婼才站起身来,直直地跪倒在林芷若身前,“大小姐,大小姐蓝婼知道错了大小姐,求大小姐饶我……”

“饶你?你拿什么让我饶你?我是可以饶你那碧姝呢?碧姝我就不管了吗?她才多大年岁,就这么死在自己情同姐妹的朋友手上,你觉得她会答应让我饶了你吗?”

“大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是侧妃娘娘她逼我的……”蓝婼望着林芷若,哭的梨花带雨,看起来异常的委屈可怜。

直到如今,蓝婼她还是不敢说出她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林芷若也觉得无奈极了,看着她一时不知所措。

“有什么事不能跟你主子坦白,非得要背叛我去跟我的死对头联合起来弄死你最好的朋友不可?你觉得你这样的谎话我会信吗?”

蓝婼拼命摇头,“大小姐,大小姐,我错了,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都是侧妃娘娘她逼我的,我不照她说的做她就会杀了我……”

“薛紫瑶要杀的是我,犯得着拿你开刀?你这样的理由也太牵强了,蓝婼你平日脑子也挺好使的,怎么到了如今撒起谎来却是半点逻辑也没有?你和院里的姐妹吵架的时候,那尖嘴利的劲到哪去了,啊?”林芷若冷笑,目光却狠利的瞪着蓝婼。“你觉得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对你还不够了解,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还分不清吗?”

蓝婼看着林芷若,似乎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害死了碧姝的罪行。

“蓝婼,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大可说出来,何必这么苦苦瞒着我,这样对你是没有好处的,薛紫瑶既然能狠心杀死碧姝,将来也能对你下手,你还在这里等我还要受他的蛊惑吗?你快点回头是岸吧,这样碧姝她在黄泉下,说不定还能原谅你……”

蓝婼面对林芷若已经看穿她隐瞒的所有的秘密,揭穿了她伪装已久的真面目显然还是有些不大能接受,她睁大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林芷若,似乎以为这就像是一场梦似的,只要她不承认,只要她什么都不说,等到捱过了这一段,这场噩梦醒过来,那么一切也就都会好起来的,林芷若会原谅她所犯下的错误,会对她做的这一切表示理解,了解自己对她的一片深情。

可是事实上,蓝婼的自欺欺人,对于林芷若来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这次会加剧了她对她的反感和厌恶,以及想到碧姝死的如此冤枉,更加的觉得蓝婼无可救药不听劝解。

林芷若终于对蓝婼再也没有耐心,毕竟劝解一个丝毫没有悔改之心的人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林芷若眼中又再度浮上了寒意,她盯着蓝婼,眼里再没有半分以往的主仆之情,只是毫无情绪的说道:“我之所以劝你,只是因为出于你尽心尽力伺候了我十几年的情分而已,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求你或是出于别的目的。”

“你应该要知道,你杀了碧姝,这是杀人的罪名,无论是官府还是我,没人会饶了你,我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昔日主仆之情。你和碧姝同样是我身边的奴婢,我扪心自问,自觉对你们一视同仁,为什么你和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模样?”

“同样是我看做姐妹的两个丫鬟,为什么碧姝她向来事事为我着想,面对薛紫瑶,从来都是立场坚定,根本就没有动摇过忠诚于我的决心,为什么你却和碧姝她截然相反,竟然在我不知不觉中,如此轻易的别人站在了薛紫瑶那边?蓝婼,我自问这些年来,无论在哪方面,我对你和碧姝都没有丝毫的偏袒不公,你这么对我,你觉得合适吗,难道你的良心一点都不痛吗?在你决定联合薛紫瑶背叛我之前,到底有没有犹豫过一丝一毫?”

林芷若对蓝婼好一顿质问,目光灼灼,丝毫由不得蓝婼否认,蓝婼,从林芷若眼中看到了自己将来凄惨的下场,一向在乎林芷若在乎到疯魔的地步的蓝婼,如今看见林芷若,气愤失望到这般地步,顿时便慌了神,她慌忙捉住了林芷若的衣袖,连连摇头替自己辩解道:“大小姐,大小姐,我真的没有,我也不是故意想要杀死碧姝的,大小姐,我知错了……”

“大小姐,大小姐你要相信我,蓝婼对你绝对是忠心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帮薛紫瑶对付你,我只是想让她帮大小姐你早点离开端王府而已,碧姝的死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呀!”

“什么?你要薛紫瑶帮我离开端王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薛紫瑶她能帮我什么?”林芷若听了蓝婼的解释,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个难受,该不会是脑子真的坏掉了吧?还是薛紫瑶也给她下了蛊?平日里她和店里的姐妹们吵起架来,说话一套一套的,却并不像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怎么这会子都变成这样,竟然想到去找薛紫瑶?她不知道自己跟薛紫瑶是死对头吗?

呵呵,林芷若简直对蓝婼可以说是完全无语了,这世上上哪里还能找到她这种逻辑的奇葩去?

好歹也是亲眼目睹过自己被秦子墨重重地打了这么大一巴掌,而且还在那次秦子墨伤自己最重的日子里照顾过自己,薛紫瑶对自己做下的种种恶事,她也不是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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