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淮锦的口中,容宁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时,她莫名其妙的来到江南的时候,心里只认为自己是自己是由于当日与言如琳的纠纷,才深陷危险之中。

至于肃王,他给的理由很充分,那味解药只有到江浙地带才有,并且由于解药稀少的缘故,只有他手中才有那仅有的一味。

而关于她病好之后,他拘着她不让她回京城,则是因为“爱女心切”,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一个结过婚的老(?)男人所玷(?)污(?)。

这个理由怎么说也过的去吧,容宁虽然不能接受他的行为,但好歹有个光辉的父爱如山在头顶上罩着,她也勉强能够理解吧。

只是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踏马才是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一个傻子。

那什么软棉红,根本就是由肃王命人所下的!

“童叔,”容宁的陡然一喝,让原本在一旁候着的童业身体一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难道,自己一直在阻挡着他们小两口见面的事情暴露了?

童业在心里设想了一千遍容宁发怒的理由,默默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的,同时也在脑海中上演了一万种他的“惨状”……

别看小姐好说话,真触着她的逆鳞了,那可要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点童业在与她相处不久之后就发现了,她一向就是爱恨分明,而他这一举动,虽说是奉王爷的命令,到时候也能将责任推一大半到王爷身上,可那危机明显也波及到自己身上啊……

童业心想,王爷啊真的要对不住您了,毕竟他现在不是还跟着小姐么,要是小姐真对他发怒了,那他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容宁不知道短短几秒钟。童业的心里已经百转千回,她见他恭敬的候在一旁,指尖并拢,面上的笑意也有些带着谄媚的意味。容宁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他的变化,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童叔,我待你如何你说说?”“小姐自然是待我极好的。”童业微一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维持着镇定。道:“小姐是我遇见最好的主人。”

确实,没有人会和下人之间以着没有差别化的态度对待,即便有些亲和的人,也不会同下人同桌同食,而这些容宁都做到了。

这一路过来,每每有遇见在客栈里歇脚的时候,她都与他们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食,这个习惯知道她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才又改了过来。

他虽然算是王爷身边的老人了,可凭着南蛮王对小姐的宠爱程度,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造次的。可小姐唤他一声“童叔”。他却能听得出来,这称呼是真心实意的。

想到这,童业的脑袋耷拉的越发深的,心里满满都是对容宁的歉疚,同时还有对南蛮王的一丝小嘀咕:明明是慈父一枚,为何要尽干些毁女儿姻缘的事情呢……

容宁端着手上的茶盅,嘴唇轻抿了一口。

这是她在大良学到的最厉害的一招,特别是在人紧张的时候,最见不得决定他生死的人偏偏在慢悠悠的饮茶。

果然,童业的手心。趁着容宁喝茶的功夫,蹭到背后的衣衫上,擦了一下,又飞快的缩了回来。

这一举动却没有逃过容宁的视线。

她在心中轻笑:老狐狸。终于抓住你的尾巴了,原来你才是在我身边潜伏最久的那一个人。

虽然萧淮锦没有明说,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他一路从京城寻着踪迹追到平江城,线索却突然断掉,他除了半个月就到达云阳都府以外,其他时间还一路追踪到前往江浙的途中。幸亏他及时察觉到不对劲,折了回来,他们才不会像之前那样继续错过。

能做到这一点的,她身边除了童业还有谁呢?

难怪先前童业一直催着他会回江浙,这半个月见她一直待在云家村里,却始终没有发话。

他还以为他是心系这一带的百姓呢,原来是有大招在这等着呢。

容宁手一挥,指向门外:“童叔你年纪大了,再不锻炼腿脚就要不好使了。这样吧,绕着我们的院子跑个10圈吧。”

虽说这院子是临时“租”来的,不大,但这是相较之王府而言,这一圈下来,没个1000米恐怕是不行的。

对于这一惩罚,童业先是舒了口气,这10圈对于他这样有武艺在身的人来说,即便上了年纪,体力比不上年轻人,但还是轻而易举,算不得什么难事。

但真正跑起来,却发现不是那回事。

每每他在跑着,容宁就招呼着一大群奴仆过来,大家有说有笑,全然没了平日的顾忌,竟敢胆大包天的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童业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围观一样,浑身不自在,只盼望着能够早些结束这场“惩罚”。

他不知道现代有个词叫做“动物园里的猴子”,如果知道的话,那就再也贴切不过了。

容宁见着他苦兮兮的神情,才会心一笑,童叔没有坏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留他在身边。

没有再留在云阳都府多久,容宁他们第二日就上路回江浙,萧淮锦与她一道。

无论是去是留,都得和肃王好好清算一笔才是。

容宁心想着,就要踩着上马车,衣摆却突然被一股力道轻轻揪住。

“小姐……”留叶儿不知何时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哀求的道:“小姐,我们能再留些时日吗?”

容宁微微皱了皱眉,看了萧淮锦一眼,心里不知她在整什么幺蛾子,却还是轻柔的道:“你还有事在这云阳?”

“不是……”留叶儿手中的帕子已经皱成一团了,咬着嘴唇,又突然改口,道:“是!奴婢在这云阳里还有件事未办,还望小姐海涵,能再等些日子……”

“等些日子?是多久?一日两日?”

容宁一双眸子在她脸上探究着,直逼着她面色发白。

留叶儿嘴唇呐呐,想说又说不出来。

不等容宁发问,童业首先就跳了出来,“留叶儿,你在做什么?!小姐的行程又岂是你说变就能变的?!”

留叶儿急了:“小姐,我、我是真的有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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