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仪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眼神疯狂,“不,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害你?”

但不等她靠近,侍卫就拦住她的去路

独孤烨神情淡漠,“跟我在一起,就是害我,想让天下人耻笑我,你这样的爱,我受不了。”

“这戳心窝的话,让陈婉仪变了脸色,苏琳琅也毁了,你跟她在一起,也会被人耻笑。

大长公主暗叫不好,但来不及了。

独孤烨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那我也乐意,因为我喜欢她呀,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啊。”陈婉仪只觉得一股怒意疯狂往上涌,眼晴充血,拼命捶打自己的脑袋。

忽如其来的变故把众人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独孤烨冷喝一声,“陈婉仪发疯,快制住她。”

等侍卫将人拿住,他挥了挥衣袖,往外走去,“将人带走。”

大长公主气极败坏的堵住他的路,面露凶狠之色,“独孤烨,你别逼我。”

独孤烨冷哼一声,“你抢了我的话,大长公主,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前所未有的强势,让大长公主很愤怒,“你威胁我?”

独孤烨恨极了她,对她没有什么情面可讲,“谁让皇室丢了脸面,就得去死,就算贵为公主,也保不住你的体面。”

“我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大长公主咬牙切齿,面色狰狞,口出威胁。

她手里的力量足以杀死很多人,颠覆很多事情。

出了事就拿先皇压人,除了这句话,她还会什么?独孤烨微微摇头,眼神冰冷。“先皇死了。”

人死如灯灭,就算先皇留下了一支奇兵给她,但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

因为大秦帝国的主人,不是她,是皇上。

认不清现状的,下场注定很惨。

大长公主眼前一黑,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马车里,陈婉仪身体扭来扭去,情绪很激动,将两个侍卫挠的满脸血,还不安份,哭爹喊娘,直到外面骑着马的独孤烨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再吵,就打嘴巴子。”

她这么害怕的闭上嘴巴,但脸贴在车帘边,痴痴的看着独孤烨。

他好冷酷,好无情,凶巴巴的,但还是好喜欢。

就喜欢这份酷劲,就喜欢这种目中无人的嚣张样。

“表哥,你别送我过去了,求求你,否则我会死的。”

她温声细语,苦苦哀求,眼眶含着热泪,楚楚可怜。

独孤烨骑着马,目不斜视,冷漠如雪。

“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陈婉仪的身体抖了抖,眼眶红红的,但他越是嚣张,她就越喜欢。

哪怕被他骂,被他打,她就是不在乎。

陈平皱了铍眉头,有些看不下去,女孩子的矜持呢?

他平时不管女儿的教养问题,都任由大长公主安排,但如今发现,女儿浑身缺点,无法无天,已经被大长公主宠坏了。

大长公主却有种感同身受的辛酸,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

也是这么痴心不悔,也是这么无望的爱着一个男人。

“烨儿,放过她吧,我也不追究你毁坏玉佩之罪。”

“呵呵。”独孤烨冷笑一声,不屑至极。

真把他当成三岁的小孩子看待了,神经病。

大长公主极为压制自己的脾气,“你想怎么样?直说吧,要钱?我可以给你,要权,我也能成全你。”

她口气好大,好像她才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独孤烨猛的看过来,目光如电,“我只要苏琳琅。”

陈婉仪的心里一酸,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伤心欲绝。tqR1

大长公主愣了一下,眼神多了几分冷意,“告诉太后,我愿意用两名暗卫交换婉儿。”

她手里的暗卫人数也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几人,每一个人都有独门的本事,弥足珍贵。

独孤烨当作没听到,策马慢走,长发束金冠,白衣飘飘,仿若神仙。

大长公主不禁恼了,“这样都不行?”

独孤烨深感可笑,跟皇上讨价还价,她以为自己是谁呀?

“交出所有的暗卫,我会帮你传话。”

“做梦。”大长公主气的脸都扭曲了。

这是她保命的东西,也是她至今活的好好的原因之一。

交出这些人,等于斩断她的双手,她又不傻,怎么可能答应?

独孤烨微微蹙,不假辞色,义正凛然的轻斥。

“大长公主,暗卫拱卫皇室,历代都是保护皇上为已任,留在你身边本来就于理不容,交出来。”

这是皇上一直想要的东西,还关系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大长公主咬紧牙关,死硬到底。

“这是先皇交到我手里的,要我交出来,除非父皇重生。”

立足之本,是她的命脉所在。

她的态度极为张扬,全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正是这样,才让宫里的人格外忌惮。

可惜她遇到更为桀骜不驯的独孤烨,不买她的账,“看来是想造反,我如果当场格杀你们全家……”

陈平猛的跳起来,脑袋撞到车顶,才想起这是马车,脸色苍白如纸。

他相信,独孤烨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就算真做出来了,也不会有事。

大长公主勃然大怒,大声喝道,“独孤烨,我是大长公主,是皇室之女,你别乱来。孙大人,你要为本宫作主。”

另一边骑马的孙大人一路上不言不语,一声不吭,沉默的像隐形人。

只有此时,他才淡淡的开口,“这是皇室之争,我是外臣,管不了那么多。”

大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满面通红,“你这个趋炎附势的狗官,我不会放过你的。”

孙大人脸色铁青,却没有理她。

这是一条疯狗,乱咬一气。

独孤烨忍不住嘲讽道,“你先考虑怎么救你女儿的名声吧。”

“独孤烨,你不是人。”大长公主得不到想要的,坐在马车里,暴跳如雷,指天骂地,毫无形象可言。

她就是这种人,自己永远是对的,错的永远是别人。

谁不肯听从她的命令,就是坏人。

很快到了大理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群,熟悉的公堂。

很多百姓围在门口,个个都很兴奋,看到马车过来,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车门打开,陈婉仪僵在里面,死活不肯下来,哭的伤心欲绝,好像家里死了人般,哭的停不下来。

独孤烨最烦哭的女人,只会哭,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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