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五的异样宁夏早就发现了,不过她也跟其他人一样,被一种奇怪的磁场阻止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明明没有被控制,眼睛鼻子嘴巴都能动,意识清晰,但感觉上就像掉进一个迷幻的梦里,使力不得。

梦里是什么感觉的?就是明明在做着什么事情,也能将那个感觉投入进去,能碰到,能摸到,但就是不能控制。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做个事并非出自意志的事情。

当时她还迷迷糊糊地想道,这把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邪门。不会又是邪剑吧?

不过这场奇异的“梦”并没有维持很久,就在剑发出锵锵的拒绝声那一刻,所有人都从这场“迷梦”醒过来。

真是奇怪啊。重寰这把剑……宁夏下意识摩挲了下花纹繁复的剑鞘。

“道友拥有一把好剑啊。”

“您谬赞了,区区凡剑,入不得道友之眼。”再傻也知道对方刚才的行为是为什么。

尽管理智知道可能是这把剑的问题,但心中不可避免地浮起一股境界。这家伙不会看上了这把剑吧?

“宁道友不必忧心,方才是某失礼了。此剑已认道友为主,待你忠诚异常,哪怕我只是想开鞘也被悍然决绝,可她回到道友之手是何等欢欣。此剑非我之剑,我是断断不可能占有此剑,道友还请放心。”

“剑气凛凛,气势如虹,又如此忠心于主人,实乃一等一的好剑。遂有此叹……”

宁夏无意识地摸了下剑身道:“道友谬赞了。”就没说什么了。

“我看宁道友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筑基修士,可似乎有些生面孔,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像宁夏这样年轻的筑基弟子,非世家供养不出,可他的家族已经是上层了,可相交往的同层次家族不曾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姓宁的大族。

狼五已经认定她并非出自熟识的圈子里,倒是猜她是不是隐世家族里出来的。这般问也只是探探底罢了……

“在下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不足挂齿。我跟同伴们都是受邀于红姬夫人到此地做客的。”

闻言狼五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难怪……

他们贪狼锏本来就是依托着红姬夫人在浮云岛上立足的,有今时今日这个地位,也是岛主红姬的信赖。

对于红姬夫人的一些事情自然比之外人要清楚许多……尽管他们可能跟这位夫人接触得不到。

红姬夫人每隔百年便会邀请方外之人到此地做客,一段日子后又会把人全都送走。在送走这些人之后,便会爆发一大批新的修真资源,又可以喂饱一批修士了。

因此很多知情人都知道这百年的界限,对于这些代表着百年界限的访客都很欢迎。因此对这些据说是方外而来的客人都格外关注。

他们就发现这些特殊访客是真的特殊,不仅与他们文化有异,出手大方,而且修为普遍也比他们高,都很厉害,世家才拥有的修真术法掂手就来。

有些人就猜测,这一次次的资源爆发是否跟这些方外来客有关,而那个“方外”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许多人对此心生好奇,甚至胆大包天去探。

可惜都以失败告终,动手的不是消失了,就是被一个莫名的势力阻挠,在出手之前自己反倒出事了。

无奈之下众人却只得放弃,方外来客也成了禁忌,成了一个个标签,一种人的代指,没什么特别,不需要他们多加关注。他们只要需要坐等收取资源就好了。

身为红姬夫人亲信的贪狼锏自然知道的更清楚一些,而不仅仅是浅层次的东西。但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要依照红姬夫人的命令,关照好这些访客便行。

任其发展,并不需要插一手。

没想到她竟是方外来客。也难怪,这么一想这样的也只能是方外来客了。

要说这样的筑基修士是由普通人家供养出来的,是短短不可能的。

不过,这方外来客到底是怎么落到王子徐的手上。那晚难不成是被她的同伴救了?

那些圣脉呢?也是被救了?

狼五的脑海中瞬息闪过很多想法,最终的归于平寂。

“原来是夫人的访客,失礼了。望海涵。”狼五的态度变得客气许多。

他背在身后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

罢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况且同来的弟子众多,在未曾彻底根除奸细之前,还是不要暴露出来。M..

不然宁夏手下很有可能存在的那批圣脉可就都危险了。毕竟那群疯子……他们贪狼锏也快招架不住了。

圣殿此时已名存实亡,即便王子徐死去,大批大批圣脉仍是流失了。活着的,大概也没几个了。

罢了,先这样吧……

接手搜查工作的人仔仔细细查过内室,一切正常。最终这伙子家伙干干净净地退出来她的房间,什么都没查到。

看着都翻找一通的房间,宁夏有些来气,但也没办法,只得捞起衣袖整理房间了。

甭管外边查房的,这添麻烦的走了,她还得自行整理。

这会儿宁夏也不想管外边的热闹了,刚刚这么多人在这里边,人多眼杂,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藏什么进来。为防万一被套路,宁夏觉得还是谨慎些比较好,这屋里就再搜搜吧。

话说回来,重寰那家伙到底躲哪里去了?

摸不清头脑的宁夏继续坑坑吃吃地进行二次搜寻。没找到可以物品之后,才把东西一件件放回去。

不过,她可不知道,就在她认真收拾东西的时候,外边已经翻了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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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蒋家

偌大的院子里,仆人们正在有序地做清扫工作。庭院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清风吹来,一阵花的清香味袭来,叫人心情舒爽。

纤弱的妇人在房间里休憩,她掬起一竹筒水轻轻浇在碗莲盆栽里,水滴附到含苞待放的莲花瓣上,有种娇艳欲滴的美感。

“夫人,夫人……”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杂乱无章,扰了女人恬静的午间时光。

夫人细弱的眉一弯,蹙起,不悦道:“何事如此无状?”

小丫头满头汗水,一脸仓皇地扑倒地上气喘吁吁地道:“夫人,不会了,少爷他被贪狼锏的人抓起来了。”

“什么……”夫人脸色大变,腾得一下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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