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中,响起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打断了郝富的思绪。

【因宿主多次置死地而后生,现获得成就“涅槃重生”,奖励善恶值50点,灵根纯度3.6】

宿主:郝富

悟性:170

灵根:五灵根(二成纯)

灵根纯度:23.1

修为:筑基七重

善恶值:210m.ahfgb.com

功法:龟息大法(圆满)、阴阳大乐赋(巅峰)、雷霆法则(小成)、惊雷斩(大成)、斗转星移(大成)、节气二十四式(小成)

灵宝:欢喜双人床、莫邪剑、鬼蜮、乾坤钟、降魔观音尘、摄魂鼎、千机棋盘、双生、日月玄端、紫心镜、天泣、生死簿(破碎神器,与判官趣÷阁为一套)

异火:金乌真炎

契约:金龙、弑神魔蛛皇

第二天,郝富伤势好得七七八八。希望今天是真的最后一次初赛。

不过他也没有连着倒霉两次,没有碰到冠军人选。

他的对手是一名小家族的散修,筑基十重,风格比较稳重,但实力远不如宇文麟强劲。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拿下了这场比赛。

至此,大比初赛告一段落。而他和林芷萱也总算有一天休息的时间。

正值多事之秋,两人不想出去乱跑,免得又招惹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但是郝富却没想到,麻烦竟然自己找上了门。

薄雾飘散,朝阳还未探头,天刚蒙蒙亮,泛着丝丝凉意。

“咕噜。”

悄无声息的,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滚到了他们的屋子外。

没错,只有一颗脑袋,没有身子。它等啊等,等到红艳艳的朝霞,等到黄澄澄的骄阳,都没等到这两人出来。

它等不及了!

“砰砰砰。”脑袋猛烈撞击木门,将里面修炼的两人惊醒。

“有人擅闯?”郝富做足了战斗准备,打开门,发现门外空无一物。

有什么东西在踢他的脚?

一颗人脑袋!

“我去,”他连忙移开脚,向下看去,是玲珑阁里骂他的那个人?

“你是玲珑阁那个淘书的人吗?还是说你已经被夺舍了?”

郝富抽出莫邪就要将它斩成两半。

这个头竟然没入了地下,又从他身后冒出。

他又是一剑。

一人一头从屋子打到院子,更准确地说,是这颗“头”单方面挨揍,和打地鼠一样。

“能不能听我讲话!”它藏在土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是人吗?”

“不是。”

“那就更该打了。”

“我是木精!”

“管你什么精,都得死。”

“木精可以让你的灵草产出多出一倍以上!”

郝富充耳不闻,“哪儿有你这样的木精,变个人头出来吓人吗,说谎。”

“我没有说谎,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是吗?”他抓住这颗脑袋,叮嘱饕餮,“把它给我看好了,一有不对劲你就立马吃掉。”

“吼!”饕餮乐意之至。

降魔观音尘小世界。

他将脑袋丢到还未成熟的九死还魂草旁边,“来吧,证明。”

“哈!”它像便秘一样,往灵草处挤出一些浅碧色光芒。

灵草没有任何变化。

“饕餮。”

莫邪往前一扑,就要吃掉它。

“慢着慢着,这是个意外,再给我一次机会。”这颗脑袋哀求不已,露出讨好的表情,显得诡异又抽象。

“哦?”郝富将它丢到培元草旁边。

它全身发力,脑袋涨得通红,憋出了一些水汽,培元草上面凝结了出白露。

“然后呢...你别说这又是个意外。”

“嘿嘿,确实是个意外。”

“你玩儿我呢!”他一把抓起脑袋,想将它捏碎。

“哥,真的错了,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你先变回原来的样子,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它全脸都在用力,第一次,失败。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终于在郝富耐心耗尽之前,它变成了一片棕黄的梧桐叶。

“木灵就长这样?”他拿着这片叶子,不可置信,“说吧,你过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那你在玲珑阁骂我干什么?”

“哦,我在骂自己。”

“你把我当弱智,是吧。”他手一扯,叶子被瞬间拉开,马上就要断裂。

这不知真假的木灵却顾不上疼痛,高兴地大叫,“往西边走!快快快。”

郝富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深吸一口气,朝着它说的方向走去。

“再往南一点。”

“对对对,往西。”

“不对,在北边。”

....

“就是这里!”

折腾了半刻钟,他们终于找对了地方。

郝富看着树林里满地的落叶,有些头疼,“你不会想说,这里还有另一片会说话的叶子吧。”

“什么叶子,是木灵。但是这里没有木灵。”

梧桐叶左扫扫,右扫扫,将这块地的落叶全部扫开,看见一截儿枯木。

就是这截木头!

它兴奋地抱了上去,像是看见了阔别已久的爱人。

“我的木头,哦!我的木头!”

他这才想起来,这截木头还是他在灵犀镇,买九死还魂草种子时附带买的,他这段时间真是完全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没想到引来了自称是“木灵”的鬼东西。

“最后一次机会,向我证明你是木灵。否则,格杀勿论。”

“看好了!”它气势汹汹,找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将枯木插进土里。

然后梧桐叶飞到枯木顶端,随着清风不停旋转着,轻盈飘逸,像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郝富竟从一片叶子的舞姿里硬生生看出了一些认真和优雅。

半炷香后,它停止了舞蹈,而枯木居然长出根系扎进地里,重新恢复了生机。

但梧桐叶也变得更加干枯褶皱,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给叶子和树桩淋了一点灵泉水,让它们看起来滋润了些。

“我还是不相信你是木灵,你不会是看上了我这截木头特意来跟踪我的吧。”

“怎么会!”枯叶腾地一下飘起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那没什么事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郝富将它捏住。

“不要!”它使劲抱住树桩,“这个木头是我的命啊!”

“那恭喜你,不给出合理解释的话,你很快会没命。”他拿出莫邪,剑尖指着树桩的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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