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晴天霹雳,平地起雷。

碧天万里无云,却有闪电显现。

“砰!”一道闪电直劈林芷萱,她回敬一剑,浩然剑气竟是逼退了一道响雷。

她极速飞掠到镇外一处空地站定,正好天边又降下闪电。

“九天冰凤!”冰凤环绕于她周围,和她一起抵御这迅猛的雷霆。

如同神之手的戏弄,他给天边添上几抹圆弧形的亮色,于他而言可能是绝美的艺术品,但打到林芷萱身上,她只感受到了紫电压抑不住的暴戾。

狂风肆虐,惊雷从茫茫苍穹深处直射而出,在耳边轰然炸响。空中弥漫水汽,但仍未下雨,仿佛雨水是对渡劫之人的亵渎。

“绝对零度。”她飞向高空,与天比肩,冰灵气释放着阵阵寒意,像要把蓝天凝固成一个冰面。

劫雷被冰面阻挡,一时间似乎失去了目标,然后又以更强的姿态冲破,向她射去。

“铿!”

九只冰凤齐鸣,闪电受到挑衅,一股脑向它们打去,却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半个时辰后,雷声渐小,变得有韵律起来。如同钟磬与琴瑟的合奏,又似远古传来的圣哲的叮咛,清朗而舒缓。

天地间演奏着仙乐,闪电若翩翩起舞的银带。

林芷萱在上空有些茫然,天劫也渡了,但自己还并没有结成金丹。她这算成功还是失败?

“怎么回事?”郝富问饕餮,“你知道的多,你来说一下。”

“不知道,但我现在很想跳舞,”暗红色的光点一下一下跳动着,滑稽又可爱。

玲珑阁的人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忙翻阅史籍,也无法完全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m.ahfgb.com

“我的灵兽!”有人的灵兽跳出主人的怀抱,在地上扭动着身躯。

山林中,山雀啼晓、莺歌燕舞,百兽踢踏,有力的同时带着节奏,像在为雷声伴乐。

旋律连绵不断,时高时低,起起伏伏,形成世界上最生动自然的语言,持续了一刻钟之久。

只见凤凰虚影脚踏祥云,从天而降,散发七色光芒,比钻石还要耀眼,比宝石还要绚丽,白如雪,红似火,蓝如水,金似光,绿得生辉,紫得像霞,照亮了整片大地。

巨大的翅膀遮了半边天,长长的尾羽拖曳着冰寒之气,神圣不可侵犯。

她的九只冰凤像是见到了祖先,十分欣喜,一下扑到虚影上,却扑了个空。

凤凰展翅,没入林芷萱的丹田之中形成一颗金丹,金丹上刻着凤纹,栩栩如生,像是要随时飞腾出去。

虚影消失,天边仙乐也进入了尾声,随着一道金光降下,音乐完全停止。温和的灵雨如绢丝一般,又轻又细,轻柔地滋润着大地,给万物披上一件缥缈的纱衣。

无瑕金丹,成。

“箫韶九成,凤皇来仪!”玲珑阁的人终于找到了相关记载,“这等吉兆已是千万年前之事,天佑玲珑阁。”

围观的众人都看呆了。宇文鑫和其父宇文泰更是目瞪口呆。

“鑫儿,务必和她搞好关系,不可强来。若能得到她的支持,那我们一支说不定能当上镇长。”

“是,父亲。”虽然宇文鑫并不想如此看重利益关系,但父亲说的也确实没错。

他准备去祝贺林芷萱,可等他到了地方,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院子。

郝富一个瞬移把她带了回来,“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

“但我只注意得到你一个人。”

“嘴真甜。”他点了点她的额头。

“怎么样,应该没有受伤吧,”他把林芷萱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没有。”

“那不行,我还要仔细看看。”

两人进入拂尘中,郝富帮她好好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直到她遍体酥麻,两腿酸软,柔弱无骨地趴在他身上。

“凤凰肉可真好吃。”

“不准吃其他凤凰了...”她迷迷糊糊的,煞是可爱,“只准我一个。”

“保证只有你。”

十天,宇文镇满镇子的人都找不到林芷萱。玲珑阁倒是不急,只以为她是去哪个隐蔽的地方巩固修为。

但其他家族的人就急了,十天,刚好是神丹谷和燕城决定镇长的日子。

不过宇文镇这些家族不管主支旁支,他们的打算倒是都落了空。燕城直接派了一名新的出窍期来作为镇长。

因为宇文景没有入魔前,就是宇文镇的最高修为出窍期,没有之一。现在又来了一名修为比他们都高的当镇长,自是没有反对的道理。

大比即将重新开启。

不过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林芷萱在比赛过程中从筑基进阶到了金丹,那么她是否还能参加筑基期的比赛。

燕城也了解了此事,结合她的“领域”和结金丹时的凤凰异象,他们直接招揽了林芷萱,她不用再进行比赛,并跟随燕城的人先到了城中。

而郝富还需要留在宇文镇继续进行比赛。

然而,一些曾经参赛的弟子主动放弃了参赛名额,表示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可能他们的家长们被那日魔修吓得不轻,宁肯放弃这次比赛,也不愿意再让他们去冒险。

但他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统计下来,只有三十五名修士愿意参加比赛。那么新镇长也不准备再开启一次别的秘境了,直接进入擂台赛环节,并且规则十分简单,两两对决,输两场就淘汰,直到选出前十。

三天之后大比重启,在这之前,郝富要去检查一下那木灵是否如它所说,增加了灵植的产量。

降魔观音尘小世界。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片梧桐叶,揪起了它,“灵植产量有增加吗?”

“有有有,您看,”它指着一片草地。

但他看着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怎么没看出来。”

“多了...额,”它左右环顾,“多了两株。”

“你不会把新长的灵植吃了吧?还是说你的能力就只有这点儿?”

叶子声音小了很多,“我主要都在照顾那个木头。”

郝富围着木桩走了两圈,仍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你最好没有忽悠我。”

“当然不会,嗝。”

它连忙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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