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善良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老六旁边小小直接报上姓名，老六点头感叹好名字，接着老六试探性的问：“想听我这个糟老头子跟你唠叨几句么”
“跟我？”
小小指着自己询问，老六点点头，小小内心疑惑，她还是坚持要老六家人的电话，希望把老六送回家。
老六摆摆手自顾道：“他们喊我老六，知道为什么叫我老六么，我年轻时候有个名字叫六道”
“六道？好奇怪的名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小小安分下来聆听，老六回应：“因为他们说我懂六道轮回，知道六道轮回么”
小小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只是听说过，但那些都是迷信的东西，老人家您真的没事么”
“放心姑娘我不是神经病，也不糊涂，我现在说的也许你不会明白，以后估计你会懂的”
小小一头雾水，虽然不太愿意，还是礼貌的坐在旁边倾听，老六直言道：“其实人这一生也会在六道轮回中度过”，老六看着小小询问：“你有没有感受到身心特别痛苦过”
小小思索一番认真的点点头，别的不说，但是情感的伤痛就已经折磨的她生不如死，老六回应：“那个时候的你就跟在地狱差不多”
“好像真是这样，我曾经吃不下也睡不着，醒来感觉特别的难过，但是自己也不是病了身上也没有受伤，就是特别痛苦”
老六再问：“你有没有感觉特别饿过，就喜欢吃东西”
小小“嘿嘿”一笑，她是个十足的吃货，看到吃的走不动道那种，有一次看到路边拴着一头牛，小小盯着牛看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她姐姐看出了门道带她吃了顿牛肉才解了馋。
老六回应：“那个时候就跟饿鬼差不多了，但真正的饿鬼比人间惨很多，饿鬼每天都在忍饥挨饿，但是却没有东西吃”
小小还沉浸老六对饿鬼的解释，老六再次道：“畜生就好解释很多，一个人如果愚昧迟钝，被别人伤害的同时又跟同类自相残杀，那基本就是畜生无疑了，古代闹饥荒的时候，有些人甚至换子而食，那个时期的人大多都是畜生了”
小小似懂非懂：“老人家你说这些我还是不太懂，既然我们是人为什么又不是人，这也太复杂了，要怎么样才能是人？”
老六回应：“人之初善恶兼半，之所以能够成人，是因为可以做到自律，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们可以压抑住内心的罪恶从而获得身心平静”
小小还是不解：“那样也太难了，每天要面对不同的事，不同的人，很难平静下来的”
“所以诸般痛苦就出现了，那些真正能够做到持斋受戒的僧人倒是可以称得上是人，但是我都觉得无聊”
说到这里一老一小相视“嘿嘿”一笑，老六接着道：“再往上就是阿修罗道”，提起阿修罗老六打量着身边的小小道：“传说中修罗女美奂绝伦，但是我看你并不像女修罗”
“为什么”
本来小小心里很美，老六这么一说她疑惑询问，老六回应：“修罗女虽然美貌，但传言女修罗好魅惑众生，容易引得诸天争斗，在我看来你应该是天女，内心善良也不失修罗女的美貌”
小小再次“嘿嘿”一笑，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老六回到话题：“而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几乎就是个修罗战场，每一个争强好斗的人都是修罗状态”
“你说的是男修罗？”
老六点头：“修罗男大多争强好斗，并且破坏力惊人，手段极其残忍，掏心挖肝要多残忍有多残忍，可是现在的环境这些争强好斗的人也根本称不上阿修罗”
“为什么又称不上了？”
老六回应：“修罗道之所以比人间高一层天，是因为阿修罗有大慈悲心”
小小还是一头雾水：“好斗怎么还能有慈悲心了，照您这么说大街上打架的都是修罗，我前段时间还看到两个中年人欺负一个老人，很可恨的”
老六回应：“所以我又说那些人也称不上修罗，阿修罗在佛教里也是护法神，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好人身边的保镖，而修罗众就是为这个大好人清理身边的障碍，真正的阿修罗伤害的全是为非作歹的人”
“可是也用不着手段那么残忍吧”
老六回应：“见过屠宰场杀猪杀羊的么，对阿修罗来说，杀一个人，跟人杀一头猪没有任何区别，阿修罗的智慧早就凌驾于人间之上，所以他比人间高一层天，人间众生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群整日忙碌的蝼蚁”
小小打个激灵摇摇头：“我还是理解不了，觉得那样不好”
老六询问：“如果让你跟一个阿修罗做朋友，你会答应么”
“我不会，太残忍了我怎么会跟他做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
老六仿若感叹然后挣扎着起身，小小一直目送老六离开才晃晃自己发沉的脑袋，原地自言自语“又是一个怪人”，然后带着许多问号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两天对小小的姐姐丽涛来说是烦躁的，原因当然在黄毛身上，这两天虽然跟黄毛见过几次面，但是只要见面也就是睡觉，虽然黄毛每次来都会带礼物，但是对丽涛来说真的太敷衍了，因为两个人甚至都没有在一块吃饭过。
女人的天性是敏感的，对于丽涛这个有传统思想的女孩儿，自然对黄毛有很多怀疑，因为多次打电话都能听出对方在夜店里，黄毛的解释更是连小孩子都不信，并且通过交往，丽涛感觉对方的私生活真的是混乱不堪。
忍无可忍的丽涛终于在黄毛不耐烦的挂断自己电话后暴躁起来，她气鼓鼓的出门一直来到黄毛经常光顾的夜店，今天她一定要找黄毛当面问个明白。
包厢里的黄毛坐在一大堆浓妆艳抹的女人堆里推杯换盏，不时的流氓举动惊的浓妆艳抹的咸肉“娇羞”躲闪，也引得随行人哈哈大笑。
“哎呦，这么几天没见大了好多有没有”
黄毛搂着一个女人居高临下看一眼她的胸部，女人骂一声讨厌引得众人再次大笑。
“哐”的一声房门被暴力踹开，丽涛一脸怒气看着醉眼朦胧的黄毛，这一刻黄毛真的呆住了。
“哎呦，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黄毛嬉皮笑脸向着丽涛走来，丽涛盯着黄毛质问：“你不说自己在谈生意么”
“这个，我就是在谈生意的，那个胖哥是地产老板，那个大头是做餐饮的，我们一直都在说事情的”
能察觉出丽涛跟黄毛的关系不一般，众人谁也没敢说话，听着黄毛介绍，坐在女人堆里的胖子跟大头起身示意。
“啪”的一声丽涛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子，黄毛顿时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真的把他打懵了。
“你不要脸”
丽涛暴怒出声，反应过来的黄毛一改嬉皮笑脸的样子，转而暴怒的他甩手就给了丽涛一嘴巴子，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是他的对手，黄毛这一巴掌直接把丽涛打趴在地，丽涛俏脸瞬间出现一个大红巴掌印，嘴角更是出了血。
丽涛挣扎着想要起身，面目狰狞的黄毛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大爷的，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还真把自己当正品夫人了，啊，你就是老子的玩物知道不”
“刘勇你混蛋”
丽涛挣扎着想要起身，黄毛甩手又是一巴掌：“告诉你小**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实话告诉你，老子根本就没有看上你，老子看上的是你妹妹，你就是个赠品你知道不，啊，你还敢动手打老子”
黄毛已经到了暴怒状态，丽涛在地上也不知死活，旁边人怕出事生生拉开了他，黄毛嘴上不让：“小**我告诉你，乖乖听话老子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要是不听话，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一大堆香艳的照片丢给丽涛，丽涛看着照片中的自己一时间眼睛都充了血：“刘勇我给你拼了”
黄毛随手一杯冰酒泼醒了丽涛，披头散发的丽涛在一帮人眼里是那样的狼狈，黄毛坐在桌子上出言道：“本来还打算陪你玩玩，你现在这种样子老子一点兴趣没有了，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每天来这里上班接客，要是不听话，你妹妹就是我下个目标”
丽涛真的有点慌了，她扑通跪在地上拉着黄毛的裤腿祈求：“大勇你不要这样，是我错了不关我妹妹的事，我求你千万不用动我妹妹，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滚开，大勇也是你能叫的，叫勇哥知道不”
黄毛一脚踹开丽涛，然后示意手下的人给丽涛一件跟在坐小姐一样的衣服，让丽涛明天就来上班。
走出夜店丽涛招来路人的侧目，在人们眼中，丽涛衣衫不整嘴角带着血迹明显挨了打，她步履瞒珊如行尸走肉一般，路人摇头叹息指指点点，那个年代里，这样的女孩儿真不在少数。
躺在自己床上小小无聊把玩着手机，微信来了一条消息，是张瞳发来的，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在干嘛”
“少见了，居然会主动给我发消息了啊”
“在干嘛”
“你是复读机么一句话问两次”
“不是，就想知道你在干嘛”
“什么也没干，像我这么丑的人也没人喜欢，除了无聊还能干嘛”
“那个没事，不干嘛就不干嘛吧”
“我去，张瞳你会不会聊天，你这样容易把天聊死你知道不”
“那个那好吧，我就喜欢丑的”
“你大爷的会不会说话”
小小一下就暴躁了起来，感受到了小小的暴躁，张瞳直接说道：“那个我也不会说话，就是想告诉你最近我要出趟远门，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联系你”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张瞳一下子就沉默了，小小是个急脾气，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虽然张瞳确实让自己生气了，但是仔细一想张瞳说要出远门，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失落。
可两人毕竟还什么也没有，两个陌生的人在情感最初好像都要经历那样的一种状态，就是即便两人的关系只剩下那么一层窗户纸，双方还是谁都不愿意捅破，那种感觉就好像谁先捅破谁就输了一样。
想来想去小小还是回了消息，但是语气并不好：“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跟我说的”
信息发了出去小小有点后悔了，在她看来张瞳一定会当真的，并且这也不是她内心想要表达的东西，但是性格还是强迫她必须这么做。
果然张瞳的消息带着浓重的失落，只回了句淡淡的：“好吧”
这显然不是小小想要的结果，压下怒火她询问：“去多久”
张瞳噼里啪啦回了好多信息，就好像跟小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终于在小小忍无可忍回了句“啰嗦”后张瞳又再次回归沉默，这让小小简直抓狂。
总算是在跟小小不那么僵硬的气氛下结束聊天，张瞳长出一口气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叫赵成。
“兄弟怎么样了”
是大成子的声音，张瞳随口回应：“我在永和路等着你”
“就等你这句话了，五分钟后见”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昏黄的路灯下张瞳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的内心有点烦躁，总觉得今晚很是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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