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至深，躺在床上的张瞳碾转反侧就是睡不着，随手打开灯张瞳起身向着阳台走去，外面已经有点冷了，张瞳随手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抬头看去，苍穹之顶繁星点缀，银河横跨半壁天空，神秘又让人心生敬畏，张瞳这才发现，夜晚的星空原来会这么美。
沉思良久张瞳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张瞳喊了声：“六老”
“最近怎么样”
是老六的声音，可能第一次听到张瞳这么敬重的呼唤自己，老六中间有那么一点迟疑。
张瞳看着满天的繁星回应：“感觉挺好的，挺好的”
听出了张瞳话里有话，老六道：“我很好奇你最近经历了什么，或者说遇到了什么样的人，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老六这么一问张瞳没有隐瞒：“也没有什么，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女孩儿么，我跟她在一起了，然后突然感觉多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虽然很陌生，但是我就是喜欢跟她在一块的感觉”
电话那端的老六沉默了很久很久，张瞳不知道老六在想什么，也没有问，而是略带羞愧道：“所以有些事还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想做完这一次就退出了，我害怕会对她不利”
老六叹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是对的”
张瞳短暂的沉默后回应：“段永成跟我见过面，按照他所说的，我猜下次就会让我直接跟货源接触，整个的利益链条几个月前我已经整理完毕，涉及人员的名单也大部分统计出来了，我想让这条主线提前曝光”
“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说这些的”
张瞳回应：“可能就像你说的，我真的在变化吧”
老六沉默一阵仿佛是叮嘱道：“如果你真的已经考虑清楚，那就忘掉过去的一切，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老六直接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张瞳在阳台矗立了很久很久，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第二天张瞳跟小小悠闲的逛着商场，小小喜欢珍珠奶茶，所以很多时候手里都端着杯奶茶，同时她还是一样的活泼好动，所以走到哪儿张瞳都紧紧拉着她的手，一方面怕她跑丢了，另一方面张瞳觉得这样很踏实。
一家服装店门前张瞳站住脚步，指着一个模特身上穿的衣服道：“这件衣服还记得不，当初给你买你还不要”
小小鬼灵精怪的凑近张瞳：“无辜讨好心怀鬼胎，如实招来，想要对本姑娘怎么样”
“想对你好，还能对你怎么样”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一步踏进店里，年轻的售货员礼貌的上前迎接，同为女孩子的售货员看着小小苗条的身材俊美的容颜，双眼都放了光。
“两位您好，欢迎光临”
张瞳指着模特身上的衣服：“就那件吧，那件给丫头试试”
售货员从别处拿一件新的递给小小，然后又带小小进试衣间，门外的售货员随口询问：“先生那位是你女朋友么”
张瞳点点头脸上带着幸福，售货员一脸赞叹：“先生好福气，你女朋友真漂亮，模特一样”
张瞳礼貌的回一句谢谢，在这时张瞳眼睛一转把售货员拉到身边，把钱结了又在售货员耳边嘀咕点什么，明白所以的售货员一脸笑容点头应允。
“当当当的当，好看么”
走出试衣间的小小原地转一圈给张瞳看，那一瞬间的张瞳真的看呆了，只那么一阵呆滞张瞳就上前拉住小小的手，然后赞叹一声好美。
“死样吧你”
小小鄙视的送给张瞳一个大大的白眼，张瞳趁小小不防备，高声提醒一句：“快跑”，然后拉着蒙圈的小小在商场飞奔。
两人的举动引来一大帮人的侧目，刚到一个拐角小小忽然停下蹲地上就哭，在她看来这一次跟着张瞳真的是太丢脸了。
“呜呜呜，没钱干嘛要这么做，”
小小哭了个稀里哗啦，张瞳想笑又不敢笑，他蹲下来安慰小小，没想到小小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小姑娘别哭了，你先生刚才已经把账结过了，他逗你玩呢”
售货员远远的解释给小小听，明白所以的小小抬头看着张瞳坏笑的样子直接爆粗：“草拟吗的敢骗老娘，找死”
两人在商场你追我赶，追上张瞳的小小不说什么上去就是一顿挠，人们知道是一对小情侣在打闹，这才散了去。
“我错啦我错啦，以后不敢了”
求饶的张瞳抓住小小的手臂直接把她揽入怀中，小小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菜鸡你还学坏了”
宠溺的捏一下小小的俏脸张瞳止住打闹：“那个丫头，有个事我得给你说一下，这两天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得出去一趟”
“干嘛去”
“前两天段永成不是跟我打电话了么，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小小扭头就走显然生气了，张瞳一把拉住她，小小终于说出想说的话：“张瞳你能不能做点正经的工作，整天跟着那帮人在一块我心里很不踏实你知道么”
“我知道，所以我就跟他们出去这一次，这一次之后我就彻底辞职了”
“可是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每次出去都是干什么的，咱俩已经多久了张瞳，你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知道么”
张瞳有心把一切跟小小坦白，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丫头你看着我的眼睛，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骗你，有些事我总有一天会全部向你坦白，但真的不是现在，我有我的苦衷”
小小咬着嘴唇显得很不情愿，但是想想交往这么久对张瞳也是有了了解，她攥起自己的小拳头示威般在张瞳眼前晃晃：“我告诉你个菜鸡，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
知道小小已经答应的张瞳在一旁赶紧赔笑。
午夜时分，自己的隐秘基地里张瞳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内容是一份名单，每个人名后面都有出生年月住址跟社会地位，这些名单记录都很详细，并且每个人跟每个人工作性质都不一样，但是却奇迹般都跟段永成有联系。
敲出最后一个字符张瞳停下手中的工作，仔细检查这份名单还有没有纰漏，然后坐在电脑前陷入思考。
电话在此刻响起，没有犹豫张瞳直接接通，段永成打来的，说要来接张瞳，张瞳说自己开车去找他们，段永成给了张瞳一个地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张瞳看一眼手表，指针在凌晨一点四十五分，从新坐回电脑前张瞳把整理好的文件匿名发给几个不同的邮箱，沉思好久张瞳还是敲下了回车键，明天之后，这份文件必定将在天海市掀起狂风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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