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潘见轩和春花二人,春花看着面上有些无措的潘见轩,轻笑道:

“三郎,你觉得春花这个名字好听吗?”

潘见轩闻言,当真思考了一会,只见他背着手,走了三步后沉吟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花向东流。”

“虽说对仗不工整,可每句细细品之却是意义不凡,三郎真是才学过人。”

春花满眼的崇拜之色,到是把潘见轩看的有些心虚,脸色微红。

“好了,花姐,你坐下吧,你们也护送刘正泽来府城了,这份恩情我想刘正泽是不会忘记的,赦令定然会帮你们弄到手。”

潘见轩说着,顿了顿,接着道:

“你是跟陆大哥回坟山寨,还是有别的打算呢?”

春花听了,美眸眨了眨,不解道:

“大哥没有说回去啊,不过今早大哥和三哥形色匆匆的出了太守府,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就连胖子也不见了人影,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三郎,你不是说要娶我吗?那以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也能,保护你。”

春花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素脸泛红延伸到了耳根处。

额,所以,春花这意思,是要跟我回老潘家吗?

这哪里能行,起码得等大哥娶了媳妇,才方便领春花进门啊……

潘见轩脑中思绪万千,一定要把春花先安顿好再说,突然脑光一闪,方才春花似乎说什么不工整,所以?

“花姐,你可曾念过书?”潘见轩急切的问道。

春花本想说不曾念过书,盖因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一看潘见轩目光中的赤诚,谎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听她道:

“我其实是前任安阳太守赵明辉的私生女,我名字叫赵纯,书自然学过……”

原来春花的娘亲曾是个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相貌出众且知书达理,被赵明辉意外撞上了,也就成了赵明辉的女人。

但赵明辉明面上是个惧内的人,他家中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小妾!

赵明辉不能让春花的娘亲进府,就只能让春花的娘亲住在外面,无名无份。

之后生下春花后,春花娘亲教导培育春花到十五岁,原本还想看着春花风光出嫁,不曾想刚和春花定下亲事准备半年后迎娶春花进门的未婚夫,居然一不小心溺水身亡了……

于是春花的悲惨生活来了,被人传成克夫!

在她未婚夫死后第二年,春花的娘亲也病逝了,邻里更是传起春花克母!

春花娘亲并没有生下其他子嗣,于是邻里又传起春花还会克父,她那位不知名的父亲迟早被克死,春花是个不祥之人!

那段时间,春花的处境可谓是艰难无比,无聊泼妇们的指指点点,污言秽语不带重样的传到春花耳中。

春花实在忍受不了,便收拾了金银细软,乔装偷偷离开了安阳府城。

她当时是女扮男装出城,很少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她,差一点就被人贩子拐了,幸好被陆锋的父亲识破救了下来。

之后陆峰的父亲便收春花为义女,改名陆纯,春花也就在陆氏镖局里当起了大小姐,做起了陆锋的妹妹,那时候春花十七岁。

原本以春花的年龄早就嫁人生子了,可春花要为她亲生娘亲守孝三年,硬是拖到了二十岁。

不曾想,春花的义父义母在去年被贼人杀害,为报答陆家三年养育之恩,春花便起誓三年内不会言嫁,名字从陆纯改成了春花。

因为她自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她克死了很多人……

潘见轩听的是目瞪口呆,看在春花眼里,以为潘见轩是吓到了,准备悔婚了,于是春花神色也悲恸了起来。

她很想好好安稳的过日子,可如果现在不告诉三郎这些往事,日后三郎知晓了,怕是会恨她,所以春花就提前据实禀报了。

潘见轩回过神来,便见春花一脸悲戚之色,忙郑重开口道:

“纯纯,你放心,我不会信那些传言的,什么不祥之人,那都是扯淡,你也曾熟读万卷书,可听闻,子不语,怪力乱神?”

原来春花叫陆纯,这名字却是比赵纯和春花好听多了,潘见轩心中暗道。

“三郎,你真好。”春花闻言面色稍霁,忽而柔情万分的看着潘见轩。

“纯纯,以后你便还是恢复陆纯一姓吧,我相信陆大哥从没有怪罪过你,如今,陆大哥可谓是你的唯一的娘家人了,而且纯纯,很好听。”

潘见轩被夸的不自在起来,忙转移话题道。(实际上,贱轩是让某御姐柔情似水的眸子盯的不自在起来)

听到潘见轩还在为自己考虑琐事,春花点了点头,改名异姓,对于‘黑户’的她来说,一句话的意思。

陆锋确实从未把义父义母的死亡怪到她身上,自从报了仇后,还一直把她当亲妹妹对待。

所以春花有什么决定难断的,也喜欢问陆锋,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深。

若是大哥知道我恢复了陆姓,不知为高兴成什么样子?

春花想着,不由期待起来。

(此后,再无春花御姐,只有陆纯小美人了,小小剧透,陆纯的背景也不简单……)

当潘见轩二人还在互诉衷肠表露家底的时候,安阳城中的西山区中,出大事了。

足够安阳城内百姓食用三月的粮食,如今大半发霉发芽,不能吃了!

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仓顶有损破,坞墙有漏洞,可堆满山的粮食,却是真切的发霉了,甚至有些谷粒还发了芽!

督邮黄善面色惨白的站在刘子霖身后,主簿崔胤也是面色难看的看着粮仓内的稻谷。

“还没有查出是什么原因吗?”

刘子霖面色也是难看,可这时候,他是上官,自当冷静持重,挑起大担,出来主持。

“禀大人,属下们在仓内四处都有查看,并无发现不妥之处,这坞墙厚实干燥,非烤炼多日不可用,万不可能溶水毁了谷物,何况,如今发霉的,不止坞墙处,居中存放的粮食所毁更多。”

刘一带着刘三兄弟各领了四列府兵搜查,却是不得其法,当下回到刘子霖身边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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