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某处。

“呼呼呼!!!!”

漆黑的钢铁怪物在低空盘旋,有人打开了舱门,扔下一段绳梯。

雷默背着叶羽,正艰难得往上爬,张灵儿紧随其后。

“快!去实验室找严老!”

舱门关闭,张灵儿催促着身旁的执法者。

“明白!”有人答道。

..........

凌晨两点,城南老区,枯木酒馆。

刚下山的徐彻,决定来店内坐会儿,叙叙旧,并不着急回家,他手指轻轻拂过小灰蛇,妖气收敛起来了。

迈过阴森森的大门,青年见到了几副熟悉的面孔。

“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么?”

徐彻走了过去,在酒桌前坐下,之前的王老汉、青鹤竟也赫然在此。

只不过两人的状态看上去,极其糟糕,青鹤的脸上有着几处乌黑伤口,与他的白发形成视觉反差。

而王老汉则是右臂打着石膏,似乎是骨折了。

“诶!小哥儿,又见面了!”王老汉咧着嘴朝徐彻打招呼。

河伯推来一杯药酒,放在徐彻的面前,淡淡笑道:“来了啊?”

“顺道路过,看看您老,对了,他们这是怎么了?”徐彻问道。

“前天夜里,跑去一趟落梧山,给人揍了。”河伯无奈地说道。

“噢!”徐彻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老妖渡劫的异象,血气之柱直达天穹深处,惊动了附近几座城市的武者,或许是以为灵宝出世,才赶了过去。

“要是知道那个野人那么强大,我绝对不招惹。”

“我就被他拍了一巴掌,整条胳膊都要裂开来,当场失去抵抗能力。”王老汉愤懑地说道。M..

“都怪你小子,本来我都说了,看着他不对劲,你非要出手,还把我搭上了。”

青鹤也是一脸落寞,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是我冲动了,那人可能是化境宗师。”

听着二人的谈话,徐彻差点笑出声,原来是熊莽干的啊,下手可真是不客气啊。

不过想来也是,二人只是区区淬炼武者,而化形中期的熊莽,至少要比人类化境宗师强上许多,他们没有反抗力也是正常。

“那座古山非寻常之地,我也劝过你二人不要入这趟浑水。”河伯平静地说道,那晚的异象他自然也注意到了。

“那怪人一口一个‘本将’,出手霸道,山上疑似还有着不可想象的怪物盘踞。”青鹤回忆道。

“那当然,很久前,我就听人说起过了,落梧山的深处,隐藏着妖异。”

河伯饮了一口浑浊的酒水,又道:“曾有名震一域的无拘大修入山,惨遭挫败,狼狈离去,自此终生再未踏入一步。”

“你们吃的亏算小的,长长记性就好,要知道,当年那名大修可是被硬生生撕裂了一臂,我都感觉渗人。”

“唉,算老夫倒霉,以后再也不去那破山了”王老汉苦闷地喝了一口酒。

接着,他对徐彻问道:“对了,小哥儿,前晚你有去么?”

“本来我是想叫上你,可惜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找老河要,他说你还年轻,不让你和我去送死。”

徐彻不禁莞尔,指了指缠着脖子上,睡得正香的小灰蛇,道:“我可没有去,这几天在照顾这个小家伙呢。”

“不过,我觉得河伯想的也对,我要是去了,估计也得被痛揍一顿。”

“本来我就不如你们,那化境野人,一巴掌下来,没准我骨头都给拍碎了。”

“好胖的一条蛇。”王老汉不由得感慨道。

“不去也好,我今日听闻,那些仓皇上山的人,都是受伤回来的。”

说到这里,青鹤脸色微变,瞥了一眼王老汉,道:“本来我也不去的,在家中专心炼制武器,是你大半夜非要拉上我。”

“哎呀!你我情同手足,机缘在此,自当有福同享,老夫可不是鸡肠小肚之人。”王老汉底气略有不足,挠着头说道。

河伯望着眼前几人有说有笑的,恍然间,似乎感觉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热闹日子。

那个时候,店里可是有着许多强大的猎手,只不过后来,那些老朋友都上了年纪,退隐了。

众人又聊了许久,谈论着各类轶事趣闻。

“就在我们去落梧山的那晚,城里也是不消停啊。”青鹤道。

“哦?怎么回事。”王老汉不解。

“似有邪修,杀害了几个人,活生生把血肉都掏空了,尸体跟木炭似的,一触就碎。”

“是么?”

脸上的隐隐作痛让青鹤感到不适,他饮了一口酒,舒缓着道:“是吧,消息的真实情况不得而知,我只是听到朋友提起一嘴。”

“我也有不好的预感,近来总是心神不宁,冥冥之中,我感觉要变天了。”河伯缓缓说道。

近来几个月,各地异象频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就像是落梧山,红光透彻天穹,外人以为机遇出世,灵气复苏。

而他因为有过了解,知道那里有着妖异存在,不敢轻易涉足,那么其他地方呢?是否也如此?

“害呀,老河你可别杞人忧天了,要是真的天地大变,大势滚滚而来,又岂是我等能左右的?来,喝酒罢!”

王老汉洒脱地笑着,拍了拍河伯的肩膀。

“也是那么一个道理,来罢,我最近身体好些了,能和你们稍微喝上一点。”河伯呵呵笑道,给三人倒酒。

............

某座实验室中,叶羽正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她仍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多处浮现血痕,呼吸几近于无了。

一名老者汗如雨下,用着锋利的手术刀,尝试为叶羽处理伤口。

暗紫色的脓液腐蚀着伤口周围的部位,并且有不断扩大的迹象。

哪怕在使用了很多新研发的药物后,都不见得有丝毫好转,原本伤口里只有一抹血褐色的丝线,如今已是数十道!

这时,有研究员拿着一份血液化验报告走了过来。

他对着老者说道:“严老,伤口的毒液已弥漫至伤者的全身,血液里有着先前我们研究过的诡异物质。”

“这名伤者,已经被感染寄生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化作一具没有任何意识的寄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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