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老区,偏僻的角落里。

离开枯木酒馆的徐彻,终于回到了家门前。

这时,项上的小灰蛇不知怎么醒了,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青年。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徐彻笑着抚摸小灰蛇,掏出钥匙开门。

“咔哒!”

推门而入,一股清香的沐浴露味道涌入肺腑。

定睛看去,刚出浴不久的玄澈,正坐在沙发上,趣÷阁记本放于膝上,她正忙碌地敲打着键盘。

听到开门声,冷若冰霜的女子微微抬头。

当看到那青年完好无恙地归来,她神色有点动容,道:“回来了啊?”

“咔哒。”徐彻关上了大门,道:“嗯,还带了一个小家伙回来。”

初到陌生环境,小灰蛇显得有点拘谨,好在徐彻理解它,径直走去了另外一张沙发上,将它轻轻放下。

“你,上哪找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玄澈疑惑地问道。

或许是不想工作了,她合上了电脑,放在一边,又道:“我可以抱抱它么?”

徐彻躺在沙发上,顿感一阵舒坦,还是家里好啊。

青年闭目养神,随意地说道:“它叫蚖武,灵智非凡,你想抱它,就自己问它好了。”

玄澈对爬宠尤为喜爱,她伸出白皙的纤纤细手,对着小灰蛇轻声说道:“过来。”B

蚖武一双清澈剔透的妖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气质冷艳、宛若天仙的女子。

跟叔叔住在一起的人类异性,是婶婶么?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多时,它踟躇地做出了选择,扭动着肥硕的小身躯,缠着玄澈的手臂,顺势而上,躺在了怀里。

玄澈辗然一笑,轻轻地抚摸着肉乎乎的小蛇,第一次见面,她就颇为爱不释手,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冷酷的女杀手。

“你在家这几天,还好么?”徐彻问道。

“伤势恢复得很快,挺好的。”

玄澈问:“我记得你是去了落梧山,还顺利么?”

“.遇上了一些小插曲,不过好在都解决了,问题不大。”徐彻道。

“据说异象冲天的那晚,许多入山的武者,都遇上了一个奇怪野人,他实力莫测,大部分的外来者都被他打伤了,你有遇见他么?”

徐彻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说熊莽了,他揉了揉头发,道:“遇见了,好在没有发生冲突。”

“那是守山人,他并没有为难我。”

每个人都会有着自己的秘密,玄澈并没有特意追问下去。

她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不在这两天,在论坛上挂单的不少物资都成功交易了,当前账户有四十二枚玄武币。”

“噢?好顺利啊,多亏了你。”徐彻感谢地说道。

说到这里,玄澈想起一件事,便将今晚送货遇险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给徐彻听。

“什么?!被植物寄生的人类?!”

徐彻有点诧异,没想到离开不久,城内就闹起了幺蛾子。

而且据玄澈的描述来看,那个诡异的生物,根本称不上人类,仅是一具生物盔甲罢了,被寄生在躯体中的妖异藤蔓操控。

“它的速度和力道都很恐怖,我远不是它的对手。”

“甚至,只是一个照面中,那柄你赠予我的短剑,就被硬生生掰断了。”

“攻击性那么强么?肉体强度还堪比利器,它是因为什么才盯上你的?”

“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它想杀了我?!更换寄生体?”玄澈道。

回想起在枯木酒馆里,青鹤谈论的小道消息,徐彻皱着眉,思索道:“邪修么?也不对。”

隐隐间,徐彻感觉这二者似有联系,但他没有更多的线索来推断、证明,仅是一种猜测而已。

那些被邪修掏空血肉的受害者,是在前晚遇害;而今晚,玄澈在前去瀚海驿站时,竟也差点遇害。

或许,邪修只是空穴来风,从始至终,伤人的都是那头诡异生物?

接着,玄澈又娓娓道来:“百米距离对它来说,不过是瞬息而至,大概能与淬炼后期、或者巅峰期的武者所抗衡。”

“在它将要击穿我眉心时,我使用了你的符箓。”

“仅刹那间,那怪物就被焚烧殆尽了。”

“寄生在腐烂肉体里的是一截血褐色的藤蔓,丑陋渗人。”

“我的武者知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在诡异植物成灰烬后,我保管了部分的骨灰,准备等你回来,交予你查看。”

徐彻困意全无,道:“在未曾见过它的真容前,我也不好确定是什么邪物。”

“有可能是人为祭炼出来的生物法器,也有可能是沾染了不祥气息从而产生的异变植物。”

“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它都是一颗不稳定的定时炸药。”

“从你的描述来看,我感觉你遇到的不是本体,我们该为最坏情况的做好打算。”

“骨灰我就放在书房的桌上,你要不去看看?”

徐彻眸光清冷,道:“看看也好,走运的话,还能发现点什么。”

说罢,他起身向书房走去,玄澈抱着小灰蛇紧随其后。

徐彻坐在书桌前,还是乱七八糟的样景,堆放着各类杂物。

最中间处,是一条封闭的玻璃试管,里面存放着诡异生灵的骨灰。

徐彻将之拾起,仔细观察,半响,他放下试管,并没有任何思绪。

炎属性的符箓,霸道地将诡异生灵镇杀得一干二净,就连一丝遗留在骨灰上的气息都不剩。

当他释放灵识靠近时,穿透过了无数颗微小粉末,同样也是一无所获。

“能确定那藤蔓的来源么?”

“不行,被磨灭得太彻底了,我难以溯源。”徐彻苦笑道。

若他是金丹境,洞穿力和神通实现极致的飞跃,倒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溯源,探寻诡异生灵的来历。

玄澈平静地道:“它既然会盯上我,有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

“更何况,像这种扭曲暴戾的生物,我毁去它的一截子体,现在估计已经恨透了我。”

“我们何不守株待兔呢?”

徐彻觉得这有一定可行性,沉吟道:“那就依你所言,回头我再给你备制些许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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