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是谁?”蛮海不解。

他想不通像徐彻这般强大的人,都会感到棘手的麻烦,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青年喝下浊酒,叹了一口气,道:“老哥,你知道么?”

“你脚下这片陆地所在的星球,足足有着四十六亿年的年龄,我也不妨敞开和你直说了。”

“在世界上许多隐秘的地带,都埋葬着古老的文明遗迹,有些死掉了,有些还在历史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还有些很快就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了。”

“它们文明的灿烂程度并不亚于人类,除去强大的体魄,还有着狡猾的智慧,一旦降临这个世界,你觉得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更不用说,还有许多你不曾知晓的种族,自古以来就与人类一直生存在这颗星球,它们或藏于秘境洞天、或于人迹罕至之地。”

“我们人类与它们之间也是矛盾重重,在某些野史的只言片语里,仍有着我们与之厮杀搏斗的记载遗留。”

“在不远的未来,人类的霸主地位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说是十面埋伏、四面楚歌都不为过,爆发的惨烈战争,远在你我的想象之外。”

“不单是赤夏这个国家而已,包括各座古大陆上的异域诸国在内的人类文明,都会卷入这场血肉风暴、岌岌可危。”

“我有想过要保护更多的人,可是在这个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年代,我并不确定,我一人之力能否对抗历史大势。”

“那些诡异种族中,可能有着可怕的存在,实力还在我之上。”

这些话语如惊雷一般,在蛮海的脑海里炸响,令他哑言,不知所措。

接着,徐彻又继而说道:“数日前,我阻击了一处它们的降落地点,费了一身气力,才艰难地把它们开通的门户销毁。”

“它们,到底有强大?”蛮海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追问道。

“唔,最弱的那头怪物,在堰鸿,除我之外,也是实力前五的存在,甚至前三,我也说不定。”

“稍强些的,人类化境后期的武者碰上了,都九死一生。”

“嘶!”蛮海倒吸了一口凉气,听到关于对方的实力描述后,他感到毛骨悚然。

在武道凋零的当世,他淬炼中期的武道修为足以在千万人口的堰鸿城堪称‘高手’,而宗师无疑是高手中的高手。

人族万中无一的武修,竟大约等同于异族内的下限?!

“那种怪物,到底数量有多少,我尚未调查清楚,不过保守估计应该有数千头。”

“数千头?!!”蛮海脊梁一寒道。

纵使难以置信,可这些话终究是从徐彻的嘴里说出来的,蛮海不得不接受这一残酷事实。

“眼下赤夏境内的大宗师有没有数十人都不好说,对方竟有那般恐怖的数量,这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

这一刻,蛮海终于明白徐彻为何脸色疲惫了,也理解他让自己多陪陪女儿的建议。

人类的未来,充斥着一片阴霾,并不美好。

“更为糟糕的是,它们可以寄生在诸多你认知里面的种族,比如人类、植物、动物等。”

“被感染后的生灵,在实力暴涨的同时,会发生不可名状的异变,意识要么扭曲,沦为它们的爪牙,要么就是消亡,成为一具活着的死尸。”

蛮海面露难色,他多希望自己是喝醉了,这一切都是幻听。

“就像各类科幻电影里的生化病毒那样?”他问。

回想起工厂里被感染的人,丑陋狰狞,宛若丧尸。

青年给出了答案,道:“可以那么理解,真实情况,不会差得太远。”

“我们的世界,与它们所在的世界,有着遥远的距离,需要正确的路线,踏过特殊的传送通道,才能降临。”

“那最晚是什么时候,它们会出现?”蛮海的无力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让他深深地握紧了拳头。

“我也不确定,如果前些时日我不去阻击,现在的堰鸿早就血流成河、成了群魔狂欢的废墟了。”

青年喝了一口药酒,眼底微露寒芒,清冷地道:“它们仍在寻找其他的通道中,随时都会降临。”

“若出现在赤夏,倒也还好,我能及时赶过去处理......”

“就像前段时间落梧山发生异象的当夜,就有这种怪物的先锋斥候,沿着古老的路线,出现在齐临山,而后逃入堰鸿城中,对普通人展开寄生感染。”

“后来御安局的某位老者,与我一起在废弃工厂寻到那怪物的真身,展开激战,最终将之磨灭。”

“我现在所担心的,无非是最糟糕的情况。”

“假如它们下次的降临地点,在世界上的偏远角落,我不能第一时间发觉镇杀,被它们获得了成长进化的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蛮海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这些劲爆的消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我从未察觉到这些威胁,如今听到小哥你这么说,简直是手脚都发麻了。”

“人类该怎么抵御它们?是毁去通道么?”

徐彻见他脸色难看,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毁灭通道不切实际,这个世界太辽阔了,它们无比的隐蔽,不容易被找到。”

“可恨我一生平庸,武道亦达不到宗师之境,想为小哥略微分担一份压力,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惭愧。”

蛮海自我责备了起来,眉宇间一片忧愁。

“无碍,与我一齐,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好。”

青年放声大笑,身上荡开一股极其自信的气场,感染着眼前情绪低落的男子。

蛮海苦笑不已,强行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深呼吸了一口,挺直了胸膛,目光坚毅地道:“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习武之人,更是当仁不让。”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要是真的无法挽回,我并不介意战至最后一滴血流尽,也绝不退缩。”

“好气魄。”徐彻夸赞道,为他倒了一杯酒,二人所见略同,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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