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战铠加身,白衣老者都感受手臂上传来的阵痛,他脸色难看地道:“什么大人?你们是受谁驱使?”

“这就与你无关了,老东西。”

熊莽残忍一笑,化形后期的修为毫无保留,恐怖的巨力死死禁锢着挣扎的老者,当即将他手臂给撕了下来。

“啊!!!”

白衣老者痛嚎,面容疯狂扭曲,无论体内的武道真力怎么咆哮,都似那幼小的孩童面对经历沙场的拳击手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或许是陪伴在徐彻的身边久了,见他屠大妖如屠狗,熊莽竟也学会了几分他狠辣、果决的行事风格。

“异族入侵,此城千万人口有余,却鲜有人能与那八翼怪物厮杀,更何况那九翼生灵。”

“是大人以命祭道,只身镇杀四凶,派遣我等扫荡全城,平定动乱,救这万千人类于水火之中。”

熊莽有序不乱地说着,右手无声无息地握住了白衣老者的咽喉,妖眸掠过几分轻视之色。

只要它愿意,这名人族屈指可数的高阶宗师,随时都会陨落。

鲜血沿着残肩滴落,打在了焦土之上,莹白色的骨茬与黏糊的筋脉交织,狰狞的疤痕仿佛被野兽咬噬而去。

氛围死寂,无一人敢上前阻拦,渗人的眸光,汹涌的血气,冰冷的杀意,熊莽给宗师们的感觉,大抵如此了。

“呃....呃.....”白衣老者呼吸困难,深邃的双眸变得浑浊、麻木,惊慌。

他艰难地扭头,死死地看向钟暝,似在祈求他帮忙解围。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钟老颇有感慨,想起这几人的作风,可能是修为实则是过于强大,才养成了这种目中无人、招致灾祸的糟糕秉性。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任由三人被熊莽所杀,其后果也是极为严重,说不定引起赤夏与落梧山之间的对抗。

钟暝并不愿意看到那一幕发生,怅然地望向熊莽,道:“留他们几人性命,权当卖老头子我一个薄面怎么样?”

“如果是老先生的话,可以。”妖将沉吟道。

念及大人与少主可能还要继续留于人类都城,为了避免给他们带来麻烦,它终究是没下杀手。

旋即指骨微舒,将白衣老者扔到黑衣老者身旁。

墨衣老妪被枪尖抵着咽喉,不敢擅自妄动,认清形势的她,保持沉默。

熊莽环视一周,决定临走前,给这些人类留下威慑。

“我知道你们心怀不满,或许正在筹划着事后如何清算报复。”

“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眼下是唯一的机会,不必在我面前克制你们的恨意,像个胆小怯弱的懦夫一样,有胆量的就站出来,向我要个说法。”..

饱含讽刺的话语,清楚地撞入每个人的大脑中,不亚于引发一场心灵的海啸。

有人眦目欲裂,有人低下了头颅,神色阴暗,更有人取出了法器,欲要一争胸中长短气,被身旁好友拉住。

“记住我的名号,落梧妖将——熊莽是也!”

“若是忘不了这耻辱的一天,就带着你的仇恨,带着你的乌合之众,来落梧山寻我,通往轮回的大门,永远为你们这群愚蠢、盲目的蝼蚁敞开。”

森冷的话语,尽显傲慢与不屑,一介粗人的熊莽可顾不得众人的感受,它只是有模有样地,学着徐彻镇压蛮荒诸族的姿态。

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熊莽走向钟暝,俯下身子,在老者耳廓,以微弱得不可察觉的声音,道:

“老先生,这些人都是狼子野心之辈,他们若敢找你麻烦,城南枯木酒馆有镇山使驻扎,你可寻它帮忙,亦可联系我。”

“好,有劳你费心了,妖将。”

钟老疲惫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他拍了拍妖将的肩膀,道:“我仅代表堰鸿市所有的战士、民众,对前辈,与你以及落梧山上的诸位道友,表示最高的感谢。”

“小事尔,走了。”

熊莽挺起脊梁,没有多余的废话,大步向外走去,六名大妖紧跟其后。

人群纷纷避开,不过是数息,它们就消失在了黑暗里,窒息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劫后余生的宗师,术修们,侥幸地喘着气。

钟暝看了一眼那群从京都驰援的三名长老,什么也都没说,他厌倦了这里,转身离开。

“可恨!安敢如此欺我耶?”黑衣老者处理好了伤口,脸色一片苍白,他对钟暝的恨意愈发彻骨。

若是他能借剑一观,自己又岂会因无心之语,发生这断臂之悲剧?

白衣老者倒显得冷静许多,他胸膛起伏,积压着一股郁气,克制地道:“对方有恃无恐,多半背后还有着更为惊悚的力量,钟暝与它们关系匪浅,不好对付。”

“我等不远万里而来,他钟暝是什么态度?竟放纵那些妖族袭伤我等。”

地上躺着几名昏迷的宗师,他们连带着小半截躯体都被撕裂,极为凄惨,濒临死亡边缘。

白衣老者咬牙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个。”

“速带这几人,前去实验室治愈伤势,若是急时,断臂都能接上了也说不定。”

墨衣老妪用枯槁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咽喉,那里有着一丝微弱的痛觉,果不其然,下一刻,一血痕出现在手上。

她目光幽幽,无奈地道:“那是七头高阶、掌握了化形能力的妖族,比我三人远胜一大截,非人力所能抗衡,此事需从长计议。”

“先稳定伤势,回头找钟暝探探口风,看它们是什么来历。”

老妪搀扶起一名跌跌撞撞、浑身是血的术修,此人正是先前要求群妖道歉之人,除了手臂被血羽鹰撕裂以外,就连祭炼多年的本命法器也惨遭破碎。

昏暗的夜色里,脸庞狰狞的中年人,艰难地抬头,怒不可遏,咬碎了牙齿道:“这一趣÷阁账,给它记着了。”

“走罢。”

白衣老者同样不悦到了极点,他扶起一名伤者,身影扭曲,朝着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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