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来的时候,小小只觉得浑身酸痛,往pángbiān一看,天赐已经起了身,此刻不见踪影。

她挣扎着支起双臂想要起身,发现股间流出黏腻羞人的yèti,忍不住红了脸低声咒骂起天赐来。这混蛋,明明都已经擦拭了身子睡下了,又压住她来了一次。

想到这里小小撩起帐子看向外,亮闪闪的日光映在上,一室明亮,看样子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唤了声:“来人!”青竹同紫玉便捧着水盆毛巾等物笑着走了进来,齐声向她道喜。

喜什么喜!小小暗自皱眉,看了看他妈手里捧着的梳洗用品,摇了摇头道:“还是备些热水,我想洗浴。”

青竹紫玉两个自去准备去了,小小又是一阵恍惚。这事情,好像顺理成章地就发生了,自己也没觉得排斥或者反感,后来,后来还觉得挺不错的。

肌肤相贴,唇齿相交,**以对的两个人,似乎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了距离,对方就是自己在这世界上最近,最相信的人了,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头去。

小小面色绯红地胡思乱想着,直到紫玉来禀报水已经备好了,这才撵了丫头们,自己起身披了寝衣往洗浴间里头去。

躺进微烫的水中,小小舒服地叹了口气,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其实她也觉得很奇怪,这种事情一点也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做到,好似顺水推舟似的,就发生了。莫非人类都是**动物,只要一碰上这事儿,理智便统统飞走了不成?

她懊恼地拍了一下水面,仔细清洗着身体,努力忽视胸前青紫嫣红的吻痕。末了起身穿上pángbiān备好的衣裳出来。床铺已经收拾干净了,青竹紫玉两个红着脸嘿嘿直笑,郑妈妈则是一脸欣慰地端了碗红枣燕窝粥来叫她喝了,嘴里连连念叨着:“我们小姐也长大了。”

小小羞红了脸,坐在妆匣前照了照镜子,发现脖子上并没有吻痕,这才放下心来。

郑妈妈亲手过来替她梳头,见她照镜子的举动,忍不住又是一乐:“姑爷倒是尊重小姐,晓得小姐面皮薄。不敢造次,倒是极不错的。”

小小红着脸点了点头,这倒是的。昨日天赐再是失态,也只敢在她颈间轻吻,并不曾留下半点痕迹。她是他的妻子,又不是那些可以随意亵玩的,怎么能在她身上留下那些羞人的印记惹人遐思呢?不过大约是少年情动。终难忍耐,**间还是留下了不少的吻痕,只不过隔着衣裳大家瞧不见罢了。

天赐进来的时候,小小已经挽好了发。满屋丫头们对他行礼,小小羞难自抑,也不回头看他。他摆摆手。满屋子的人退得干干净净,这才走上前去从后头拥住了小小的身子轻声道:“你还好么?”

小小从镜子里瞧见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垂了眼帘“嗯”了一声。

天赐得到了回答。喜不自胜,硬是要亲手替她选首饰,插簪子。小小不肯,扭来扭去不让他弄,不知怎么两人又抱在一起亲了起来。弄得小小鬓发散乱,将他撵开了。叫了青竹进来。天赐这才罢手,笑嘻嘻地做到一边看小小梳妆。

一个眉开眼笑,一个面红耳赤,挽好的头发也弄散了,青竹红着脸抿了嘴轻笑,重将小小的头发放了下来,替她梳妆。

小小想起来一大早便没见天赐的身影,便问他:“一大早的,你跑哪里去了?”

天赐傻笑着回答:“往日早起惯了,去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写了几张字。我也是估摸着你该起身了,这才过来看看。”

小小便笑:“你能不忘功课,倒是好的。只是你都已经是探花郎了,还预备去考试什么不成?那书上的学问,闲来看看以作消遣便罢了。”

天赐不赞同这话,出言反驳道:“书海涯,我比别人不见得聪明几分,能被圣上钦点为探花,一半是运气,一半靠努力,怎么能将学问当做消遣呢?”

“不是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是文章么?你不日便要上任,做一地的父母官,想来那余杭县里的大小事务,书上可没有写如何处置吧?”小小轻笑出声,天赐越来越像个老学究了,这可不靠谱。治理一个县衙,可不是几篇道德文章能治得下来的,少不得要多提醒他一下。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是文章。”天赐默念了几遍,深觉有理,起身朝着小小长揖了下去:“多谢娘子指点。”

青竹赶紧闪开,小小也笑了起来。正说他古板呢,他又来了这么一出,倒叫小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紫玉端了早膳进来,小小便问天赐是否吃过了,天赐微微点头:“在书房里随意用了些点心,不过见了你的早餐,又觉得有些饿了。”

小小便笑着叫紫玉添了双筷子,又给天赐盛了碗粥来,两人坐下用餐不提。

刚吃完饭,天赐便提议道:“成日在庄子里坐着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咱们出去逛逛?”

此言一出,莫说小小,就是几个丫头也来了兴致。都到了江陵好些日子了,真还没有时间出去闲逛呢。天赐既有此意,小小也不忍心推脱,便带了青竹紫玉两个,并几个老嬷嬷一起,分作两辆马车往江陵城里去了。

待陈氏等人得到消息,马车都已经出了庄子门口了。陈氏正闲坐没事,听说天赐夫妻俩去城里,本想说一起去逛逛,谁知他们就已经出了庄子,暗暗骂了一声“娶了媳妇忘了娘”也就多说什么,自去念她的经去了。

倒是小李氏听说了之后,觉得坐也坐不住,大妞本就在庄子里头闷了好些日子了,听说堂兄堂嫂出门,也就闹着要去。小李氏自然心动,赵老三却在pángbiān呵斥道:“好生在屋里养病,哪里也不许去!”

小李氏忙说:“我这几日已经好多了。”

赵老三一听便站起身来要去寻赵明礼:“既然如此,我便去跟二哥辞行,你都好了,也该回去看看咱家的地了。”

小李氏暗悔失言,忙拉了一把大妞,大妞会意,拉住赵老三的衣袖撒娇:“爹爹,女儿还没逛过江陵的大集呢,让女儿去嘛,让我去嘛!”

赵老三一拂袖子,不悦道:“去什么去?哪有女子成天只顾着上街玩耍的?都是你娘把你给教歪了,不行,咱们得尽早回施州去!”

没想到赵老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小李氏急了,跳起来冲着赵老三的背影叫道:“要走你走!反正我们娘儿仨肯定是不会走的!”嚷罢也懒得看赵老三的模样,拉了大妞便往陈氏房里去,要陈氏给她们安排马车进城去。

陈氏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老爷果然没有说错,自己前几日被老爷骂还有些不服气,可如今看来,果然自己才是那个最蠢的,被人当了枪使了。当即面上也热络不起来,只淡淡赔笑道:“三弟妹说笑了。庄子上这几日正忙着秋收,就剩了两台马车,刚叫天赐两口儿给用了,如今真是一台也没有。要不你跟侄女稍坐一会儿,我让人去城里叫个马车来?”

小李氏有些脸红,本想说不用了,可看到女儿期盼的眼神,就点了头说等着。气得陈氏生了一回闷气,去寻赵明礼。

赵明礼听说这事也皱起了眉头。这几个亲戚,若是安分些,也不妨留他们多住几日就是,可这三天两头的寻事,任是脾气再好的,也磨得火大。先叫人去叫马车,又安慰陈氏道:“罢了,不过用个车而已,过两日他们也该回去了,你就再忍两日就是。”

陈氏不依:“三弟妹他们是回去了,那母亲总不会真的要留下来养着吧?”

赵明礼一听心里又不舒坦了:“母亲年事已高,又行动不便,就是留在江陵让我给养老也是份内的事情。”

陈氏苦恼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看三弟妹的意思,若是母亲留下来。她也是要留下来伺候的,那到时可怎么办?这庄子上的房间本也不算多,就算天赐两口儿走了,屋子总得给我儿子留着吧?总不能将儿子赶出去让三弟妹他们住吧?”

赵明礼一直还没拿定主意,想着等过几日赵老三呆不住,自然要提出来返乡。赵李氏也只是提了一次要留在江陵,总不会真的留下来。施州那头的坟地、棺木都是早早备好了的,老父亲也是葬在施州,母亲自然也是要落叶归根的才是。

听见陈氏抱怨,只得撵她出去:“到时再说,难道都请来了这些日子了,又急着要赶他们走不成?这叫我面子往哪里放?成天就没个清醒的时候,待会儿等媳妇回来,请媳妇找个靠谱些的嬷嬷教教你,省的成天颠三倒四的。”

这点赵明礼一直心中不满,原本闭门在这边庄子里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倒也还没觉出什么来。自从天赐中了探花的消息传回来,自家也算是改换门庭,进入了江陵的上流社会,陈氏的作为就显得小家子气起来,闹了几次小笑话,好在人家看在天赐的面子上都没说什么,只不过私下议论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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