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裴景川,其他男人也在欣赏美景。

姜音坐下的时候,有个男人的眼睛,差点没钻到裙子里边去。

她抬起头,笑着问,“很好看吗?”

男人尴尬一笑,巧妙应对,“那么漂亮,当然好看。”

姜音冷哼挑眉。

那公子哥立即看出她不高兴,凶巴巴训斥了那男人,让他带着女人出去。

这房间里坐镇两座大佛。

男人不敢惹,摸摸鼻子灰溜溜走了。

姜音往裴景川那边看了一眼。

他依旧在喝酒,没有半点情绪,对她也没有兴趣。

公子哥过来问,“江总,喝茶还是喝酒?”

姜音觉得他挺上道的,决定给他个值钱的项目。

“你冷吗?”姜音问。

公子哥不解,如实道,“不冷,怎么了?”

“外套借我一下。”

她今天穿短裙是勾引裴景川的,结果没让她进办公室。

穿黑丝是另有用处。

此刻坐在这,怎么都不舒服,很容易走光。

遮会儿吧先。

公子哥脱下外套,绅士地给她盖住大腿。

“谢谢。”姜音利落道,“电子合同我看看,没问题我就直接签字。”

公子哥微讶,“我们不聊聊价格什么的?”

“你看着开。”

反正就是追夫路上一个垫脚石而已。

不在乎。

签了合同,姜音开始干自己的正事。

倒了一杯酒,起身朝裴景川走去。

“裴总。”

她刚出声,裴景川就无视姜音,看向刚才那公子哥。

“把菜单拿来。”

姜音的话被他打断也不生气,还是坐在了他身边。

一手端酒杯,一手撑着脑袋。

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公子哥感觉现场气氛不大对,默不吭声地把平板给裴景川拿过去。

裴景川点开菜单。

非常熟稔地滑动着几个女人的头像。

姜音凑过去看。

头像都是全身照,个个凹凸有致。

姜音伸出手指,点了一下。

“这个好,胸比我大。”

裴景川把她当空气,自顾自勾选了其他两个。

而后平板一扣,终于开了金口。

“姜总,死缠烂打显得很没有教养。”

姜音天真一笑,“怎么能是死缠烂打,我是来履行赌约的呀。”

裴景川满不在乎道,“你那点东西我不感兴趣,不用给我了。”

“其他的不要,我也不要吗?”姜音媚眼如丝。

裴景川侧头看过来。

嗤笑道,“姜总说这话是把自己放在什么层次?跟刚才点的那些女人一样么?”

咄咄逼人两句话,很是锋利。

姜音轻笑,“我只是在哄你,以前你也这样哄我的。”

“她们比你更会哄。”裴景川嗓音淡淡,却毫不留情,“如果你缺男人,喜欢你的一大把,不必非要在我这自讨没趣。”

姜音深呼吸一口气。

好久没有这么挫败过了。

姜音感觉自己也撑不了多久,最后试探,“但是你之前的表现并不是如此,我亲你抱你的时候……”..

裴景川冷脸打断她,“那是之前。”

有一个恶毒的词,在裴景川的口腔里转了一圈。

自虐一般,他非要出了那一口恶气,“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姜总你人尽可夫。”

姜音一愣。

防线裂开一道缝,随后控制不住的坍塌。

她气笑了,牙根疯狂往外冒酸,“人尽可夫?”

裴景川看见了她迅速变红的眼尾。

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强忍着脆弱。

可怜又可恨。

裴景川嘴角掀起嘲讽的弧度,“说错了?昨天你不是才爬过两个男人的床?是他不能满足你么,你才非赖在我这。”

姜音忍无可忍。

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气极了手都是抖的。

哪有什么力气。

跟羽毛似的在他脸上刮。

裴景川任她发气,见她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的样子,胸腔也跟着酸涩,却又有疯狂的快感。

对,就是这样。

他厌恶她,舍得凌辱她。

这才是正常的裴景川。

而不是跟条狗一样,被她牵着鼻子走。

姜音发泄完,抹了把头发大步朝外走去。

怔愣的公子哥回过神来,大步跟上。

“姜总——”

裴景川怒斥,“不准追!”

他的人想怎么虐就怎么虐,但其他人休想趁机当英雄。

公子哥被他恐吓住,屏住呼吸贴住墙。

裴景川将手里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可怖的断裂声。

……

姜音出去之后,点的两个女人无缝衔接,笑着进去伺候裴景川。

裴景川从不在外面点女人。

她们好不容易等来这样的机会,使出浑身解数,就连进门那几步路,都恨不得把身上扭出水来。

可还没有碰到人,裴景川就直接起身走了。

……

他果然是下贱的。

在出去的时候,下意识搜寻她的身影时,裴景川给自己下了定论。

明明唾弃于这些行为,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她在包厢里用别人的外套。

无声挑起他的怒火,于是点两个女人,想证明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

可一看到她们,闻到那些香水味,裴景川就想远离。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得可以。

……

姜音去店里选了两套宽松舒服的衣服,有气无力地换上。

她捏着手里的丝袜,自嘲地哼了一声。

本想报复他来着。

谁叫他白天故意撕了那女员工的丝袜。

然而报复不成,还被骂了一通。

回想裴景川那冷厉的眉眼,姜音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把丝袜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不远处,黑色路虎车靠在路边。

裴景川坐在驾驶座,无声地抽着烟。

视线锁着那一道纤细身影。

太漂亮的人总是招蜂引蝶,她站在那发气,又是在丢丝袜。

有两个男人过来找她麻烦。

明明裴景川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就是知道他们语气轻佻。

冲姜音说荤话。

裴景川咬着烟蒂,忍着怒气。

姜音也是利落。

转头随便拿了一块板砖,摁着两个人往死里砸。

砸得他们跟老鼠似的逃窜。

大男人哭得震天响,丢死人。

裴景川轻哼,想到在会所里发火的姜音,力道那么轻,显然是克制的。

她不舍得伤他。

嘴角刚扬起一点笑容,很快,又被压下去。

又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把颓废的姜音搂入了怀里。

她这次没有反抗。

如果裴景川没有认错的话,那个男人是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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