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松开了那姑娘,顺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的那些马仔,都在等待好戏开场。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大步走了过去,扯开啤酒包装,用旁边的开瓶器打开瓶盖,咬了咬牙,举起瓶子就咕咚咕咚往自己胃里灌。

很快,就吹了整整一瓶,撑得我脸红脖子粗的,还被呛了一下,眼泪花都呛出来了。

寸头玩味儿的看着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刚才没看出来,这小酒量还不错啊,继续。

我打了个酒嗝,把心一狠,又打开一瓶,瓶口直接塞进嘴里,仰脖,抬手,任由啤酒流进胃里。

两分钟的时间,我一口气吹了四瓶,感觉胃里很涨,我的头已经开始眩晕,眼睛也花了。

我用力的摇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的大脑,变得更加清醒一点,接着又打开第五瓶。

第五瓶刚喝到一半的时候,只感觉胃里在剧烈的翻滚,然后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喷了出来。

那天被我用砖头拍倒的混混,取出一瓶啤酒打开,咣当一声放在我前面的桌上,由于用力过大,沫子顺着瓶口呲呲的往外冒,继续啊,别停下。

我看着面前冒沫子的啤酒,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感觉啤酒从胃里已经满到了喉咙。

寸头点了支烟,然后就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吞云吐雾的,你他么倒是喝啊,不装比了?

我打了个隔,感觉头昏眼花的,斜视着他,没完没了是不?

寸头没说话,反倒是站在他旁边的马仔不乐意了,单手抓着我的衣领,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那天用砖头拍我的时候,下手倒是挺狠啊!

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衣领的纽扣也被他扯坏了,扇得我眼泪花都飞了出来。

我捂着脸,没有说话,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扇懵了,耳朵也被震得嗡嗡直响。

寸头看着我,手也跟着伸了过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已经在他的手里了,他把玩着那块玉佩,哟,混得不错啊,居然还戴这么好的玉佩,不如把它送给我吧,就当是留个纪念。

看着他手里把玩着的玉佩,顿时我的火气就上来了,死死的瞪着他,冷声道:把玉佩还给我!

寸头更来劲儿了,拿着玉佩在我眼前晃悠了几下,咧着嘴道:你这么紧张,看来这玉佩对你挺重要啊,怎么,情人送的?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伸手就过去抢,但是被他敏捷的躲开了,我朝他扑了过去,他往边上一闪,我又扑了个空。

他转了个身,像耍猴一样,拿着玉佩在我面前继续逗我,他玩得不亦乐乎,我越是着急,他越是开心。

最后,他甚至在我猛的扑向他时,伸出脚把我绊倒了,让我摔了个狗吃屎。

看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他的那些马仔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肆无忌惮的。

无论他怎么戏耍我,我都可以忍受,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他抢走我的玉佩,因为那是我的精神寄托!

我咬牙站了起来,感觉怒火噌噌直冒,我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红着眼睛,看着寸头,愤怒的咆哮道:快还给我!

真的想要啊,那你就过来拿。寸头看着我,戏谑道,他手一松,玉佩从他手里滑落。

我没有时间多想,朝着玉佩就扑了过去,但终究还是没来得及,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玉佩掉在地上。

随着玉佩触地响起的破裂声,而我的心,也跟着破碎。

这块玉佩,是我妈生前留给我的遗物,也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每当我疲惫不堪,想要放弃的时候,只要一看到玉佩,就会想起她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让我对生活重拾希望。

可是现在,我唯一的精神寄托被催毁了,他摔坏的不单单是一块玉佩,而是我的梦!

越想,我的眼睛越红,胸腔里面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我因为过度愤怒,身体也微微颤抖,我看着寸头,扯着嗓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寸头看着我,还是不知好歹,戏谑的笑道:眼睛瞪这么大干嘛,想杀了我啊,你有那个胆吗?

原本以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然而现实告诉我,忍一时只会变本加厉,退一步只会得寸进尺。

这一刻,我心中的那一团火,已经被他彻底点燃,再也无法熄灭,我几乎是拼尽全力,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惊吼:去死吧你!

我快速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刀,在所有人的出乎意料之下,对着寸头就扎了下去。

他根本没有料到,我真的会往下刺,眼睛瞪得很大,然后下意识的开始往后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后退的同时,我手里的水果刀,已经刺进了他的肩膀。

痛苦的惨叫声,在狭小的包房里,久久回荡着。

我没有给寸头反应的机会,直接把他扑倒在地,把水果刀从他的肩膀上拔了出来,对着他的胳膊又扎了进去。

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流了出来,独特的血腥味并没有让我感到害怕,反而让我变得更加暴戾。

谁都没有想到,刚才还忍气吞声的我,这一刻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一面,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恐慌。

杀人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包房里立刻就炸开锅了,那些姑娘,就像梦中惊醒一般,然后不要命的往外跑。O?唯j一◇正J版{,!$其K他z"都.K是V盗版+0)$

王乐乐出现在门口,看着惊慌失措的姑娘们,有点懵逼,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我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伟大的乐乐哥面前杀人。

说着就往里走,接着就看到了包房里一幕,然后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我的妈呀,真的杀人了!

这一道声音,仿佛提醒了那些混混,离我最近的一个青年,从旁边抄起啤酒瓶,照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只听见咣当一声脆响,啤酒瓶从中间断裂开来,我只感觉后背一阵冰凉,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慢慢就流了下来。

我缓缓倒在了地上,所有人围着我一顿暴揍,边打还边骂,寸头捂着往外渗血的胳膊,愤怒道:给我弄死他,出了事我担着!

这下,那些人打我更加狠了,根本就是往死里打的节奏,没有留一点余力。

让开!

那天被我用砖头砸倒的那混混,大吼了一声,从桌上抄起啤酒瓶,咣当一声砸碎,手里抓着锋利的那半截,朝我就冲了过来,那些人纷纷给他让开一条道。

嘭!

还没等他冲到我面前,包房的门就被人踹开,只见飞哥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懒洋洋的说:在我场子闹事,不合适吧?

此时的飞哥,犹如天神下凡,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霸气,照亮了我灰暗的心。

飞哥吸了一口烟,然后就往里走,他身后站着十来个兄弟,手里都拎着砍刀,也跟着涌了进来。

对于这种场面,飞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打了个哈欠,不慌不忙的走向寸头。

刚刚打我的那些人,全都吓傻了,没一个敢动的,都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飞哥看着寸头,散漫道:贼仔宏,你这是不给我大飞面子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寸头叫贼仔宏,难怪那些人都管他叫宏哥呢。

贼仔宏捂着胳膊,面色苍白,咬牙道:飞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你看我这胳膊,还在往外渗血啊,我这么多兄弟都在看着呢。

飞哥扭了扭脖子,眯着眼睛,这我不管,我大飞有自己的规矩,在外面我管不着,但这是我的地盘,只要到了这里,就必须得遵守。

贼仔宏杵在原地,憋得面红耳赤的,伸手指了指我,终于爆发出了一句: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如果今天,我非要弄他呢!

飞哥冷笑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烟头,接着又点燃一支,淡淡的回应道:那么我敢保证,你绝对走不出这道门。

浓浓的火药味儿,在空气中弥漫着,战争一触即发。

两帮人对峙着,但是飞哥这边明显占了优势,因为他们手里有砍刀,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贼仔宏咬牙切齿的,看着霸气凌人的飞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憋了许久,终于憋出来三个字:你有种!

说完,他带着人就离开了,路过我旁边的时候,还狠狠的瞪着我,说了一句:今天这事儿,还不算完。

直到他们完全离开,我紧绷着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飞哥还是略胜一筹。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到飞哥的边上,发自内心的说道:飞哥,刚才谢谢你!

飞哥回头看着我,眉头紧皱着,说:贼仔宏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能罩你一时,却罩不了你一世,以后自己小心点。

我愣了一下,问道:谢谢飞哥提醒,以后我自己会小心的,只是这个贼仔宏,到底是什么人?

飞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缓缓开口道:贼仔宏以前是卖粉的,全国各地都跑,只是一次意外中,他哥被打死了,然后他自己逃了回来,现在跟着黑豹混。

以前我总觉得,贼仔宏跟某个人长得很像,但是总想不起来,我忍不住又问:他哥是谁?

飞哥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喷出浓浓的烟雾,说:贼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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