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走近了,易扬才终于看到她。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很是开心地跟旁边的人介绍,像是介绍什么宝贝似的。希文很是礼貌地回应。大家对她似乎很好奇,眼神全部唰唰地朝她射过来。大概也是因为易扬常常拿她炫耀吧,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个超棒的女朋友。

希文脸皮薄,有点害羞,轻声跟他们招呼了一下,便拉着易扬走远了一点。

“我要回西川了,机票已经买好了。”希文开门见山地说道。

“现在吗?怎么这么突然?是客栈有什么事吗?我这两天就忙完了,等我忙完我们一起回去不行吗?”他出门上班的时候,希文都没有说要回去的意思。这冷不丁地要回去,他想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客栈倒也没什么事,不过我在这儿也待了几天,整天无所事事的,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回去吧。我怕付晓他们忙不过来,正是客栈忙的时候,我总不好一直歇着,让别人替我忙,毕竟是我的客栈。”

易扬低着头想了想:“那好吧,我也忙,老顾不上你。每天连根你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也是我的不好。你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我打车就可以了。来来回回的要耽误你不少时间,免得又被人抓了把柄,挑你的错处。你在国内的知名度不高,难免要看人脸色。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一时风平浪静,凡事不要跟人计较。”易扬和方青墨之间的恩怨,到底也是因为她。她对易扬多少有点愧疚,要不是她的缘故,易扬的工作不至于这么不顺利。

易扬笑了笑,她这么谆谆教导的样子,让他心里很受用。“我知道,我也不是初入职场的小白。工作上的事,我心里有数,也能解决。你就别跟着操心了,我又该对你心中有愧了。”

希文抬手拍了下他肩膀上的灰,又理了理他有些微皱的衬衫,柔声说:“那我走了,你记得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回西川的时候,不要再瘦了,要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易扬抱了一下她,在她耳边叹息:“好,我都听你的。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真不想放你走啊,我会争取早点回去的。”

希文回了西川,客栈里也忙过了高峰期。天气日渐温暖,院子里的树啊,花草啊,都发出了嫩嫩的芽。希文又开始了整天摆弄花草的日子,后院的菜园子,也重新开垦,她想着要种些什么菜好。或许可以等易扬回来再说,他对菜园子有种莫名的热情。他有时候还调侃说,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个农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希文回西川一个星期,易扬依然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每天打电话,三言两语都离不开,他争取早点回来这句话。不过会展中心政府比较看重,一切都很严格。施工期间,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需要和易扬沟通。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而公司里趁机又接了一个案子交给了他。齐董很看重他的能力,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回来。当初他与齐董签合约的时候,已经表明,一个月不接太多的设计,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要待在西川。明明答应了的,可忙起来,他自己也顾不上了。

希文总是劝他,不要总想着儿女私情,工作最重要。要想在国内站得住脚,可不得拿出真本事来。易扬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觉得齐董似乎把他当劳力使,费尽心思要压榨他。他这段时间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累垮了身体。

这天,希文洗了澡,早早地上床睡觉。她的腰并没有好全,稍微忙起来,就觉得腰酸。其实也不完全是腰肌劳损。她两年多前,小产以后没有养好,才落下了这磨人的毛病。

半夜里,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总感觉房间里好像有人似的。忽然床铺一边慢慢下陷,她以为是在做梦,微微翻了一下身。竟然翻进一个带着点凉意的怀抱里,她猛然惊醒,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这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有人在她床上。嗓子里的尖叫还没有喊出来,嘴唇就被堵得严严实实。热热的舌头伸进来,在她口腔里肆无忌惮地翻搅。

胸前的绵软被一只手掌牢牢握住,希文终于有些清醒过来,鼻息间是她极其熟悉的味道。她悄悄松了一口气,任由身上的人胡来了一会儿。然后腾出一只手,开了床头灯。

灯光乍然亮起来,易扬英俊的的面孔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正闭着眼睛享受其中,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像是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是我吧。

他手下的动作干脆又利索,很快就被他拔了个干净。希文叹气,她今天不该穿了睡裙。早知道就穿两件套睡衣,也不至于让他那么轻松的得逞。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希文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像是在海面上浮浮沉沉,没着没落的。像是溺了水,不能呼吸,然后又被捞上来,浑身都湿透了。易扬是她的救生圈,她只有紧紧抱着他,似乎才能艰难地活着。

他的动作又重又野蛮,像是多年都没有开过荤似的。她忍不住哼哼起来,手指掐在他的结实的背上,嗓音又又娇又媚:“你轻一点啊。”

易扬的眼睛红通通一片,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她的表情媚眼如丝,身体温暖柔软,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易扬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希文白皙的胸口。他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吮去,往上去寻她的唇。唇舌纠缠,他舒服地只想叹息。

终于风平浪静,易扬拥着她,微微喘着粗气,手掌依然搭在她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这个习惯,他大概是改不了了。

希文累得仿佛没有了呼吸,倚在他坚硬的胸膛,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过去。易扬不想放过她,手指在她身上流连,专捡她的痒痒肉挠。希文不耐烦地睁开朦胧的眼睛,握着他的手甩到一边。恶狠狠地说:“你再不老实,我给你踹到床底下去啊,怎么这么烦人啊。”

她色厉内荏的样子,特招他喜欢。他摸着她鬓边汗湿的头发,低声笑了笑:“怎么做完就睡啊,好歹也要聊会儿天,要不然弄得我跟个牛郎似的。”

希文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不是啊?上来二话不说就要,你怎么也得给我时间缓冲一下。”

易扬将她捞进怀里,“那我要问问你了,我黑灯瞎火地进来,又是亲你,又是扒你的衣服,你怎么都不带反抗的?万一不是我呢?你不是吃大亏了。”

“为什么要反抗?是谁不都一样。这么享受的事,怎么能说我吃亏呢?谁吃亏都不一定呢。”希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易扬轻轻拍着她的背,笑出声来:“看样子是我吃亏了,你老实交代吧,哪一刻知道是我的?刚开始是不是觉得别的男人也无所谓?”

“谁知道是你啊,反正是个男人不就得了。”希文睁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想要看他变脸。没想到他笑得更加放肆。

“哦,是吗?看来我还做得不够好,你都认不出我来。我觉得有必要再来一次,让你充分认识一下。”说着翻身就压在她身上。

希文吓了一跳,急忙投降:“我承认拉,我知道是你,从你亲我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你了。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化成灰我也认得。”

易扬笑着翻身躺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与之十指紧扣。房间里一时静悄悄的,希文被他闹了一阵,也不觉得困了。她靠在他的颈窝,轻声问:“你怎么半夜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回回都要吓死我。”

“傍晚的时候将工作都完成了,忽然就在蒲城待不下去了。你能半夜跑到蒲城找我,我也能半夜跑到西川来见你。希文,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每天总想着你。吃饭睡觉,就连工作时,眼前都会出现你的样子。太爱你了,怎么办?想赶快把你娶回家,做我的陈太太。”易扬在她耳边深情款款地说道。

希文抬起头看着他,一双亮晶晶闪着光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高挺的鼻子下,是那双能说会道,又吻技高超的嘴巴。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渣,爷们又帅气。他这样好,希文忽然觉得有一点点的心酸。

她低下头,想了半天才开口,语气难掩的失落:“易扬,我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在这件事上,会比别人更加谨慎。我不是说不会嫁给你,但是我没有准备好。你可以等一等吗?等到我过了我心里这一关。”

“傻瓜,我当然明白,对于结婚你不会轻易松口。但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已经非常开心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你总会有心甘情愿嫁给我的那一天。你不要有压力,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易扬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希文更加觉得他好,好到完美,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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