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来了位不速之客,希文见着也有点头发懵。点名要找她的,可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了位金发碧眼的女人。

来人自报家门,叫做珍妮,来自法国。希文带着她去医院的餐厅,一坐下就仔细地打量着她,长得十分高挑,肩宽腰细,胸大腿长。一双蔚蓝色的眼睛,像是蓝宝石一样,漂亮极了。以希文的眼光来看,绝对是欧美女人中的极品。

更让希文吃惊的是,她会说中文,虽然口音很重,但是可以勉强听得懂。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希文好奇地开口问。

珍妮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她是一个热情开朗的女人,希文心里暗自下了这个结论。“其实我是为易扬而来的。”

希文愣了一下,原来是找易扬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找到她这里。“你是他什么人啊?”

珍妮皱着眉毛想了想,似乎是在斟酌措词,她慢慢地开口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女朋友或者说是……你们这里用中文讲,订婚但还没有结婚的人叫做什么?”

“未婚妻?”希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她听到女朋友这个词,就已经要暴走了。珍妮是易扬的女朋友,那她算是什么?

“对对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我的中文不太好,有些词语总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让你见笑了。”珍妮兴奋地挥了挥手指,仿佛为想起这个词感到开心。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希文神色不明地问。

珍妮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是易扬在中国喜欢的人,他喜欢过不少人,说实话,我并不介意。”

希文听了她的话,气得拍案而起,她竟然成了第三者了。她难得地爆了粗口:“你不介意,我特么介意。”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地拨出去。易扬很快就接了起来,希文语气不善地说:“你到医院来一趟,马上。

易扬似乎在忙,电话里不时有翻动纸张的声音。他轻声问:“出了什么事吗?我现在可能有点走不开。”

“出了很大的事,你要是晚来一会儿,说不定会出人命。如果你今天不出现,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希文不等易扬反应,干脆地挂了电话。

希文看着对面笑眯眯的珍妮,心里更加的烦躁,为什么会忽然跑出一个未婚妻啊?一个艾莎还不够,竟然还有珍妮。

兴许她说得太过严重,易扬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大概是飞奔而来的,微微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衬衫,额头上的头发又几缕垂下来,稍稍有点狼狈。

他朝希文跑过来,气喘吁吁:“发生什么事了?说得那么严重。”

希文朝珍妮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易扬这才注意到在一旁坐着的珍妮。

他有点不敢置信,大概没想到会在中国看见珍妮吧。

珍妮很是热情地起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说了一串的法语,希文听不懂,但见易扬的脸色不太好。

易扬推开她,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希文,语气不太好地回了几句法语。希文听得头疼,心里更加的不悦,她不耐烦地打断:“我还在呢,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交流?要想叙旧,等我弄明白了,我走了以后,你们再叙可以吗?”

珍妮抓着易扬的手臂,又耸耸肩,说道:“当然可以,我这次过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希文冷眼瞧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道:“坐吧,难道要站着聊吗?”

易扬挣脱珍妮的手,坐在了希文身边,她心里才多少痛快了一点。珍妮也不在意,在原来的位置坐下,看着易扬笑:“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你应该没有告诉她我是谁吧?”

易扬又叽里咕噜地冒出一句法语,希文拍了他一下,皱眉说:“你们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老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语言干嘛?”

易扬看着希文又要发火的迹象,便不情愿地开口:“那是珍妮,以前的……朋友。”说完又对着珍妮:“这是希文,我女朋友。”

珍妮抱着手臂,看着易扬说:“你这样介绍我吗?我们当初似乎并没有分手。”

易扬抿着嘴唇,脸色极其不好,“还用得着说分手吗?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就好了,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说得太清楚。”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只是任性了一点,你说离开就离开。我找了你很久,你却躲着我。”

“是吗?”易扬冷笑了一声,“我怎么听说,我一走,你就交了新的男朋友。至于你找我,我的电话和家庭住址从来没有变过。我倒是不知道你去哪里找我了。”

珍妮被拆穿,也不觉得尴尬,依然淡淡地笑着。希文在一边不禁佩服,这心理素质绝了。

“好吧,我承认我并没有去找你。不过我也没有交新的男朋友,你不要听别人乱说。过去的这一年,我发现还是最喜欢你。我当时没有答应嫁给你,我是有苦衷的。”珍妮看了看希文,又说:“虽然你有女朋友了,不过我以为你最爱的应该还是我吧,毕竟我是你曾经想要娶的人。”

“所以你觉得我现在还想娶你吗?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也不想娶你。我现在唯一想娶的,是她。”易扬牵起希文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郑重地宣布。

一直冷眼旁观的希文,忽然被参与其中,一时到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易扬说完就拉着希文起身,对珍妮说道:“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也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希文。”

易扬握着希文的手,走出餐厅。刚出了门,希文就抽出自己的手,自顾往前走。

易扬抓了抓头发,急忙跟在希文身后,柔声地哄:“希文,我不知道珍妮会忽然出现。我可以解释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还用解释吗?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懂了。”希文阴阳怪气地说,珍妮的普通话虽然很糟糕,但能听个七七八八。

易扬还想说什么,希文打断他,继续说:“无非是你那时候想结婚,珍妮还没有玩够,就拒绝了。所以你们就分开了,现在她回来了,又想跟你结婚了。大概是玩够了吧,哎,在她眼里,你是不是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老实人?玩够了,就找一个老实人接盘。”

希文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说:“要不你去问一问,她是不是怀孕了,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午夜梦回,忽然想到,你是个不错的人选啊,便千里迢迢从法国赶过来,只为给你送一个孩子。”

听完希文一阵乱七八糟的分析,易扬倒是猜不出她的心思,像是说笑,又像是被气得胡言乱语。易扬也管不了那么多,只痛快地道歉:“对不起希文,都是我的错。”

“你错哪儿了?”希文斜睨着他问。

“哪里都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来。我们早就分开了,不过我那时确实想跟她结婚来着。你知道,我告诉过你,我对家庭和婚姻的向往。所以我谈恋爱,从来都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易扬牵起她的手,诚恳地说:“希文,我现在爱的是你,想要结婚的也是你。我求你不要生气,我害怕你生气。”

“易扬,我心里肯定是有些别扭的,你先回去吧。”希文淡淡地说。

“希文,我……”易扬到底没有说什么,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你不想见我,我就先回去。要是珍妮再找你跟你说什么,你无论相不相信,都来问我,我一定都诚实地告诉你。晚上我再来看你好吗?”

希文低垂着眼睛,轻轻地点头。易扬抱了抱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希文转身想要去住院部,她出来的时候方青墨正在睡。不过他睡眠浅,一向睡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醒来。而醒来看不到她,第一时间就会发脾气。他太依赖她,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叫她。她回头,珍妮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身边。

“你现在知道了我和易扬的关系,有打算放弃吗?”珍妮还是那副悠然的样子,希文很不喜欢,这样她就不能肆意发火,显得自己很不冷静。

“我为什么要放弃呢?易扬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吧,他现在爱的是我,你们已经彻底结束了。”

珍妮笑着摇摇头:“不,不是那样的,他只是在生我的气。还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我们刚分手,他就来了中国,然后就爱上了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希文冷冷地看着她,对她不清不楚地表达,很是不满。

珍妮依然云淡风轻,希文看她的样子,反而也冷静了下来,至少不能输给一个外国女人。

但是珍妮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她有些难堪。她说:“他也许只是用你来疗伤,他那么爱我,为了和我在一起,搬到法国和我常住,用了半年的时间学会了法语,只因为我的英文和中文都不太好。他一度想要和我结婚,我不觉得他会这么快忘记我,然后转投进你的怀抱。至于他说现在想要和你结婚,那是因为他在最想要婚姻的时候,我没有给他。他太渴望了,所以结婚的对象是谁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他能够拥有。”

“说的他好像是个结婚狂一样,我大致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在你眼里,我可能就是他结婚的工具,是谁都无所谓,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别的什么人。但我告诉你,是谁都有可能,绝对不会是你。”

“你这么笃定?”珍妮有点吃惊,她以为希文的性格,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

“不是笃定,是我相信他。”希文对易扬有莫名的信任,每一次有信任危机的时候,她都会果断选择相信他。

“是啊,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我错过他一年,已经很后悔了。我现在不会再错过他,我相信他还爱我。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绝对不会轻易移情别恋的。而且我说了,我离开是有苦衷的,并不是因为我自己贪玩,不想过早走近婚姻的殿堂。我相信,只要他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原谅我的。”

“有自信是好事,我祝你心想事成吧。你要是能让他重新想娶你,也是你的本事。”

“你要和我竞争吗?”

希文沉沉地哼了一声:“我不要,你只管去找他好了,他要是还愿意娶你,你放心,我也不会对他死缠烂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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