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给管家说一声,给大小姐请过来一个心理医生吧。”

在受过创伤之后,很容易患创伤后应激障碍,从而导致精神问题,这一点管家也不敢耽搁,就及时的报知了徐振海。

“老爷,您看要不要给大小姐找个心理医生。”

徐振海靠坐在床边。

他没有去看徐诗颖,也没看徐盛。

这事出了,徐家没个坐镇的,徐汇去公司里消除影响,将损失降到最低。

他也从医院里出院了,叫家庭医生来帮忙调理。

他摆了摆手,叫老管家去找人。

郭医生帮徐振海量血压,“老爷子,您这血压不稳,切勿动气,什么都交代给大少……”

他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说错了,又道:“二少去做,该放手就要放手了。”

徐振海咳嗽了几声。

他现在怎么可能放手。

他本意是属意徐盛,徐盛虽说也不是最佳人选,但是两个儿子里相比较,比起优柔寡断又耳根子软的徐汇,要好很多。

而且,在娶妻方面,杜清龄的能力和才干,明显也是要高于郑春丽的。

郑春丽就是典型的小家碧玉的类型,胸无大志,现在成为一个没什么亮点的中年妇女。

他之所以也没有叫徐汇离婚另娶,也是因为对她有愧。

当年孙女雯雯因为他偷偷爬上那船,也有他的不察。

孰料,造成了惨剧。

罢了。

现在徐家开船在即……

可他手边无人。

郭医生道:“新姑爷呢。”

这话指的是薛凛安。

徐振海拧着眉。

若是这次婚礼顺利举办的话,他还可以放心的将徐家的生意交给薛凛安,可这次婚礼过后……

“婚礼没有办成……”

郭医生:“没有办成,那也是婚礼择期举办,又不是解除了婚姻关系,而且现在徐大小姐被人在婚礼上掳走成了残疾人,还是和薛少前女友有关的人,以薛少的人品,他不会这样做的吧。”

徐振海一震。

近来身边都是徐家人,他听太多相同的言论了。

而郭医生是一个完全的局外人,他是站在旁人的角度上来看的。

若是因此薛凛安就弃了徐诗颖的话,那世人会作何感想,又会如何去揣测?

薛凛安不是个没有大局观念的人。

而且,现在徐振海最属意的能代他主持大局的,就是薛凛安。

就在这时,老管家走了进来,“老爷,薛老爷子打来了电话。”

……

徐诗颖孤身一人躺在病房里,她用力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那灯光盯到她流泪。

她的贞操没了。

她还失去了一条腿。

她的婚礼也毁了。

她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泪,攥紧了床单。

她什么都没了,可她还有薛凛安。

薛凛安既然在六年前能不计前嫌的提出去娶失贞的阮清秋,那现在也就能娶她。

她现在才是受害者。

她才是被警方营救出来的受害者。

等了两天,薛凛安都没来。

没等来薛凛安,倒是等来了叶芷澜。

叶芷澜当时也在婚礼现场,亲眼所见,一场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造声势的婚礼,竟然最后成了那样的收场。

她甚至不敢相信,徐家的名媛千金,在她身侧一直甜甜的叫伯母的徐诗颖,竟然会做出来霸凌别人的事。

许媛扶着叶芷澜,手里拎着来探望病号的礼盒。

叶芷澜站在门口却停了下来。

许媛:“夫人?”

叶芷澜:“要不你进去帮我看一眼吧。”

她这次来,只是为了探一探徐诗颖的虚实,看看网络上传言徐诗颖断胳膊断腿被毁容,是否是真的。

许媛颔首,便代为进入了病房中。

“徐小姐,是薛夫人叫我过来看看您。”

徐诗颖冷嘲的朝着许媛啐了一口,“虚伪!倒不如说是想要看看我如今凄凄惨惨的模样吧!”

许媛站在原地。

“徐小姐,你相信赵阔所为,是贺医生教唆的么?”

徐诗颖朝着她看过来,“你什么意思?”

许媛向前走了一步,“贺医生是被姜佳宁栽赃陷害的,他叫我来,就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还想嫁薛凛安么?”

徐诗颖用力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当然想。

做梦都想。

哪怕她现在是一个断腿的瘸子了,可她对薛凛安的爱,只增不减!

许媛俯身,在徐诗颖耳畔说了几句话,复又直起身来,“你照这样做,薛凛安乃至整个薛家,都绝不可能弃你不顾。”

……

当晚,叶芷澜就给薛凛安打了个电话,叫薛凛安回薛家吃饭。

“老爷子叫你回来吃顿饭。”

薛凛安星夜归来,已经过了晚餐的点。

叶芷澜在门口等着,随着儿子一同去主楼。

“凛安。”

一直到了主楼,叶芷澜才开口:“诗颖现在那副模样了,要不我替你出面,去解除婚约吧。”

薛凛安停住脚步。

在暗黑的夜色里,树影摇晃,男人英俊的面庞也被那树影透出些许摇晃的阴影。

“因为什么?”薛凛安问,“因为她的残疾,还是因为别的?”

叶芷澜一顿。

别的……

她蓦地想起来在婚礼上,那大荧屏上闪现出的那一幕幕。

她当时看见那些场面,只觉得徐诗颖这张美丽人皮下是一张肮脏的内心,甚至于她都忘记去回想……

其中有一段晦暗不清的视频,是姜佳宁。

或许,不认识姜佳宁的人,无法从侧面背影上判断出来。

可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来。

当时,姜佳宁被按着跪在地上,被按着在和一只哈巴狗亲嘴,旁边都是嘲笑声。

那视频只有几秒钟,在所有的视频之中,短且不够清晰,甚至不如别的内容来的更加让人惊撼。

可她知道儿子对姜佳宁的那一段……

叶芷澜忽然就意识到薛凛安问这话的真实意图了。

她嚅动了下嘴唇,“她……”

薛凛安已经收回了目光,“走吧。”

叶芷澜看向抬步拾级而上的儿子,开口道:“是我识人不清,凛安,是我弄错了。”

薛凛安停住脚步,站在台阶上。

双开的玻璃门上,倒映出男人挺拔的身形。

薛凛安脚步略停顿了片刻,推开了门,叶芷澜在后面跟了上来。

客厅内,薛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正在教薛尉廷煮茶。

闻声,薛老夫人朝着门口看了过来,“凛安来了,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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