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豆子的车吗?”

也不知道谁眼尖,看到了齐沙的车,开进了狼窝村。

立刻就有人围了上去。

齐沙每次进村后,都不敢让司机开得太快。

村里的道路本来就比较窄,再说经常有人会认出他的车,也会拦住说几句话。

村里人这些年基本上都多多少少受过齐沙的恩惠,所以对他十分恭敬。

“停一下车,把我放在这儿就行了!你自己先把车开到农场就行了。”

“好的。齐总,那一会儿需要我来接您吗?”

“统共就两步地,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那好,您自己小心点!”

齐沙心想,回到自己的地盘了,还怕啥啊?

那几个村民见齐沙下车了,立刻就走了过来。

“豆子你有日子没回村里了啊!”

“是啊是啊,大家伙可都想你了呢!”

“有空常回来看看才行呢,你看咱们村现在变得多好啊!”

齐沙看着众人热情的样子,也很欣慰。

自己多年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这是大家勤劳的结果啊!”

立刻就有人反驳齐沙了。

“你看桃花村的人哪个不勤快啊?当年人家可是没少笑话咱们呢。”

“现在羡慕咱们还来不及呢!”

“是啊,一路之隔,咱们村子现在富得流油,他们却没有什么生财之道,你说能不羡慕吗?”

村里的有机会蔬菜大棚,现代化农场,现在已经在十里八村都相当有名气了。

光这项进账就能让村里的人腰包鼓起来。

现在狼窝村养生度假区,也逐渐交付了。

帝都的有钱人,也会在周末和节假日,到这里来度假。

刘栋这么多年经营农场,也看到了新的商机。

他带领村民,定制土产大礼包,旅游度假的人,走的时候也带走不少。

这些齐沙也看在眼里。

“豆子你不上俺家旧院子看看啊?”

王富贵热情地邀请齐沙。

旧房改造后,虽说产权是归了齐沙,但是他们又返聘原来的房主,来做日常的管理。

大家自然对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还有感情。

日常维护就非常用心,为游客服务的时候也很贴心。

“好啊,富贵哥,咱们去看看你们家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王富贵见齐沙没有拒绝,很高兴地走在前面带路。

齐沙几乎每个村民家都去过了,多多少少帮他们出了些主意。

这也让他们的生意更加红火了。

王富贵邀请了几次,齐沙都没有去。

因为他家的一墙之隔,就是齐沙原来居住的老房子。

他担心自己去了哪里,会触景生情,想起很多往事。

想起那个苦难的老人。

“哎,你爷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光宗耀祖了,应能含笑九泉了!”

真是怕什们来什么。

王富贵顺嘴提起了老爷子。

也许不久齐沙也会离开这个世界,他也不可能再见到爷爷了。

于情于理齐沙觉得都应该来拜祭一下老爷子的。

王富贵家收拾得非常干净,青石砖铺的院子地面,没有了往日的土的样子了。

另外还在院子里砌了三个花坛,正房门口种了两棵桃树,还种了一片月季,花开得正艳。

“老爷子到那边享清福去了!”

齐沙也跟村里人一样,会说这样的话自我安慰。

“不错,收拾得像模像样的。”

听到齐沙给出肯定的答复,王富贵开心地笑出了后槽牙子。

从王富贵家出来,齐沙独自去了他们家的老房子。

别的村民家里虽然年轻人都出去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

但是,家里基本上有老人和女人留守。

靠着经营老房子民宿,也能有一份收入。

齐沙家的老房子,就没有人来帮着经营了。

大家也知道他不缺这份钱,也没有让人留宿过,权当是给齐沙留个念想了。

然而,齐沙每次回狼窝村,基本上都住在农场,倒是再也没有踏进过这个院子半步。

今日故地重游,难免心有戚戚。

他想起了第一次来到这个院子,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说好的,要去上山看陈玄元的,齐沙却在这里耽搁了好半天。

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齐沙就离开了。

刚出门就碰到了同样刚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的史大娥。

自从疯狗病被治愈后,她就性情大变,连身体也不像往常那么丰满肥硕了。

所以人就显得老了许多。

齐沙竟一时没有认出她来。

“豆子回来了?”

“啊?”

“我是你大娥嫂子啊!”

史大娥摸着自己的脸颊,又补充了一句,“瘦脱像了,也老了,哎!”

这女人年轻的时候风流过了,那件事儿,虽然对王伟伤害极大。

好在他也不在这里生活,也算眼不见心不烦。

“小山那孩子还好吗?”

齐沙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未成年的孩子。

父母造下的孽,反而让无辜的孩子承受了最大的恶意和伤害。

“咳,别说了,刚开始王朵带着一起生活,后来她说要结婚了,就把孩子送回老家了!”

“那张晓峰家里也不管吗?”

齐沙心想,在农村可是最看重香火了,小山那孩子毕竟是个男孩儿。M..

张家人应该不会不管的。

“快别说那个挨千刀的了,说出来都丢人。”

原来张晓峰的十年监禁,刚进去去的时候表现还好点。

时间一长,他就憋不住了,靠双手勤劳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这家伙就想找个看起来柔弱单薄的男囚犯,j-奸人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人了,就被人举报了,抓了个正着。

然后就被追加了几年刑期。

这家伙一看,出狱无望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有一年张晓峰服刑的农场,每天都会死几只鸡鸭。

起初,大家以为是黄鼠狼进了农场,可那鸡鸭的死状,又不太像黄鼠狼咬死的。

一般情况下,黄鼠狼会咬断鸡鸭的脖子,吃掉鸡鸭的肚子。

这些鸡鸭无一例外都是严重脱肛致死的。

直到有一天,狱警发现农场的小羊羔也隔三岔五地死。

这才引起了大家的高度关注。

经过调查很快就锁定在了张晓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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