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心里有数了,你们都先下去吧。”康熙有了决断,大手一挥。

“儿臣(臣等)告退。”

众人从殿内退出,发觉纳兰明珠还跪在外面,有人不禁嗤之以鼻,有人嫌晦气,装作没看见,也有人步履犹豫,却无力回天。

胤礽脚步几经停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扬长而去。

“最近葛尔丹再一次的蠢蠢欲动,加之南方汛期过后,又水患频频,皇阿玛本就头痛不已。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恐怕不会善了。”兄弟二人并肩行走在僻静的宫巷内,胤禛回想起皇阿玛恼怒不已的神情,开口道。

“是啊,这个时候触霉头,他是嫌命太长,日子太好过了。”胤祥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浅笑着应声道。

“我倒觉得,这件事不单单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胤禛突然看了胤祥一眼,讳莫如深的说道。

胤祥咧嘴笑了,飞快的转了话题:“弟弟还没有恭喜四哥,马上就要为人父,当阿玛了。”

聪明熟稔如四哥,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懂,心照不宣。

胤禛见他的反应,跟着笑了,随手搭上了胤祥的肩膀,笑道:“是啊,为兄也要恭喜你,马上要做皇叔了。到时候,可别怪你侄儿捞你一笔啊。”

“哈哈哈,没问题,到时候四哥可不许私吞我宝贝侄儿的物件啊,哈哈哈……”爽朗的笑声飘荡在悠长且空旷的宫巷之中,久久绵长。

“你子……”

————

下午,一道圣谕颁了下来,纳兰明珠再次从大学士的位子上跌了下来,被贬为三等侍卫。虽是正五品,但无异于扇了个响亮的耳光,再无复起的可能。

而纳兰夫人爱新觉罗氏则按照正妻丧仪敛棺入葬,待遇入常,也算得上是保存了一些皇家颜面。

长子纳兰性德早已亡故,不便对其做什么处置。

次子纳兰揆叙被派去了朝鲜,据说是作为使臣册封朝鲜的王妃即仁显王后闵氏,一时半刻间,离开了京城,眼不见心不烦。

而儿子纳兰揆方身为额驸,加上身子骨一向不佳,无赏也无罚。

而最终,那为杀人的父亲被大理寺以大清律例判了斩刑,祸并未及家人,剩余的六七口人连夜间搬离了京城,此事终是告一段落。

事后,刑部还专门张贴了告示,严禁人们再以讹传讹,无端造谣生事,否则按大清律处。

“啧啧啧……”窗边的美人榻上,乐锦唏嘘的连连发出声音。

“格格,那伤害二爷的人都已经被贬官了,还被禁足与府,无诏不得踏出大门一步,这本是大快人心之事,格格为何还要叹气呢?”一旁打扇的青笺见乐锦惆怅的模样,好奇的开口道。

乐锦摇了摇头,“这件事,阿玛和额娘听了都觉得未免有些沉重,我又怎么高兴的起来呢。”

曾经显赫一时的人,如今频频老矣,却遭此变故,几日之内,妻离子散。

乐锦撑着头,心情有些沉重。

她在不知不觉中参与进了这历史的洪流,虽然大概的知晓那些大人物的命运,可她这个人物呢,以后又当如何,孰能知晓?

她好像从未认真的思考过,若是她日后的夫君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甚至她还有可能日日看别人的脸色来行走坐卧,对着不属于自己的孩子笑意满满?

哎,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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