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打捞过，一眼便能认出的好东西。
那些东西他自然都是拿到万宝楼拍卖行中售卖的。
然而，其余看不出名堂的东西，万宝楼给出的价格便是极低
对此，他自然是不肯。
他认为这些东西中肯定还有值钱的。索性就拿到这西街集市区来摆摊售卖。
说不定就遇见识货之人了呢。
而后来，感觉身子骨越来越老，越来越不中用了，他便开始减少下海次数。尤其是，迷雾围困小岛之后，这些迷雾究竟什么时候散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这些曾经深海打捞的东西，他又用不着，自然是想办法卖掉了。
不过，此时余凡的态度让他感到很不满意。
此时，翘起了胡子，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这本书，五枚灵珠。那些矿石，折合在一起，就收你二枚灵珠好了。一共七枚灵珠。”
一听他的报价，余凡也是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不去抢？”
那三四块矿石，价值两枚灵珠还算合理，但就这本破书，除了材质稍微好一点，并无其他任何特殊之处。在其他地摊上，20两纹银都能买一本！
而且里面的故事要比他这个还要离奇，还要精彩。
“一本破书，你敢要这个价？”
刚刚他也看了，这本书的内容确实比较新奇，不过可能是由于作者不胜趣÷阁力的原因，一个个好故事，硬是被他写得寡淡无味。
平淡如水，若不是故事本身内容比较新，里面各种海怪险地的介绍描述比较有看头，哪怕是用半超凡灵鱼的鱼皮装订的书籍，也卖不出100两纹银。
此时这老头一开口就是五枚灵珠。
真就是狮子大开口！
合起书册，余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他连这些矿石也不打算买了。
“您这些东西还是卖给鬼吧！”
真当他是冤大头！
“哼！有眼无珠！你想买，我还不卖了呢。”
余凡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这么倔，卖假货骗人还有理了。这要不是在坊市——！
还是算了，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买我卖的事情，没法说理去，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况且他不还没被坑吗？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欺负老人家。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呛道：“我欣赏你的脾气！不过还是再见了。”说着余凡起身，便要离开。
“慢走不送。”
然而正在这时，他的视线突然被这处地摊上，被风吹起的桌布上盖住一角的，一块黑不溜秋，表面却圆润无比的玉石吸引。
尤其是在这玉石上，似乎还刻画着一些，肉眼几乎难以辨别的古怪符文。
从这些符文中，余凡感受到，一种类似于他在虚空勾勒符文时，那种天地间冥冥中，降下的一股力量的感觉。
很奇妙。
这也是他多次接触过这种力量，此时才能勉强辨认得出。
这东西，似乎真的是个好东西。
余凡眼睛不自觉间便亮了，心中迅速盘算起来，该怎样得到他。
同时他心中又有些惊疑，难道这老头说的是真的，眼前这些看似破旧腐朽的东西，都是他从深海中打捞的。
余凡心中痒痒，想要回头。
然而，自己刚刚还对这老头一顿贬低，言辞嘲讽，此时又如何回得了头？
特喵的，谁能料到这老头的摊位上真的有好东西。
若是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老头说不定还真有几分本事。
先前那种又臭又硬的倔老头形象，并不是其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人家性格本就如此。此时，余凡不由得心生怀疑起来。
要不要，回去易个容，换一副面孔再过来。
不过，想了想，余凡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这个街头人流颇为不少，万一要是有人提前将这块玉石买走，那岂不是亏大了？
而且已经临近中午，眼见着这老头便要收摊，别自己一去一回的功夫，回来人不见了，白白错过这种机缘。
“喂，那个谁，让一让，收摊了！”
见余凡依旧在自己摊位前挡着，八字胡老头顿时不满地叫道。
“嘿！你这老头，怎么做生意的呢？我还没走呢，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余凡同样嚷嚷起来。
“你又不买，在这瞎嚷嚷什么？起开，别耽误我老人家收摊。”
由于余凡养气诀达到圆满，能随时收敛气息，所以此时他表现在外的，只有三级渔夫实力。
不然，若是他向外展现出六级渔夫境界，恐怕这老头，此时对他又是另一番态度。
不能说其欺软怕硬，只能说是生活所迫，没办法，谁让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就是如此。
谁强谁有道理。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东西放下，我再看看，若是有中意的我肯定会买。那几块矿石先给我打包了。”余凡拦下这个倔老头，开口道。
“你这小子，这回应该没有拿我老人家开涮吧？要是敢骗我，信不信我揍你。”
说着，这才将信将疑地将已经收起的几样物品，又重新摆回到摊位之上。
“自然没有！不过，事先说好了，你这老头也别把我当肥羊宰！干你们这一行的，门道我清楚。”余凡假装十分懂行道。
“嘿，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呢？赶快买，买完了我还要收摊回去。”
余凡假装将摊位之上的物品一一扫过。然后分别点了几样物品询问价格。其中便有几块晶莹的玉石。
最后，他才将视线落下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指了指，问道。
“这玩意儿什么价格？”
“三枚灵珠。”
“这么贵！”
“我跟你讲，这玩意儿肯定是个好东西，是我老人家，从一艘沉没的海船里，一具白骨手心抠出来的。可惜研究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它的用途。”
说到这里，老人家适时地露出了一脸回忆的神色。
对于他这话，余凡将信将疑。
东西是好东西，但看这老头的神色，恐怕之前并未将其当一回事，也从未如他所说的一般，研究很多年。
最多就是刚刚得到的时候，多瞅了两眼。
“就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你也想卖三枚灵珠，你这老头也忒不厚道了吧！”
“这样，你这几块玉石我都看上了，三枚灵珠，我一起打包收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