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阮思礼的脑海里还是齐溪那张脸。那脸的五官轮廓,无一不是与那人近似。恐怕再等个几年,等齐溪长开相貌,怕是和那人几乎一样。

可是,怎么会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按理说,齐溪和那人不该有任何干系的?!

齐溪身为皇子,生在宫中,和那人根本没有任何关联啊!

阮思礼揉了揉眉心。偶然吗?只是……偶然吗?

他的瞳孔一瞬间幽深下去,“净痕,齐溪的生母,你听说过吗?”

净痕愣了愣,摇头:“不知,七皇子生母不详。”

“那宫中可有传言?”阮思礼问。

净痕想了想,“宫中传七皇子生母是一下等奴婢,是瑞帝一夜风流的产物。所以七皇子才不怎么受宠,那奴婢生了七皇子之后似乎就死了。当然,这都是宫中谣传,未必是事实。”

阮思礼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他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此刻右手拇指和食指正摩挲着左手食指的那枚戒指。“齐溪今年八岁了吧。”

净痕点点头:“是,七皇子今年八岁。”他不明白大人这么问的用意何在。刚刚大人就对七皇子多多留意……

阮思礼闭上眼睛。看来,真的是个巧合吧。他最近,总会想起那个人。脑海里,还有那人的一颦一笑。就连落泪时,也是那么好看。她还是青葱模样,还是十几岁的模样。

阮思礼睁开眼,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如果她活着,也二十多岁了。应该比那时更漂亮一些。只不过,他再也见不到了。

漆黑眸里,有类似于悲伤的情绪泛滥,从最深处,一点一点扩散到所有。

——

沐雨轩·北厢

容华静养了两日,身子方恢复一些元气。整日与汤药作伴,身上都沾染了一丝苦味儿。

他也学着前阵子燕明珠一样,命人搬了桌椅到院子里,正好在几棵大树之间。

容华今日穿着一身青色衣裳,葱葱翠翠,和这春色绿林融为一体。

桌上放置的都是彩墨,他画技肯定不如燕明珠。燕明珠年幼时就开始学习琴棋书画,有一定的功底在。而他年幼的那些年,被宠的无法无天,整日吃喝玩乐,更不会去思进取。

成雪嘴里叼着一片叶子,他就坐在最近的那棵大树底下。他抬手取下嘴里的叶子,问容华:“公子,过两月就是郡主的生辰了,您准备生辰礼了吗?”

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容华看向成雪:自然是会准备的。

燕明珠的生辰,他自然不会忘。六月十二,就是燕明珠及笄的时候。

成雪嗅到了一丝丝的不同寻常,他笑眯眯说:“公子,您打算送什么?能不能透露给我啊?”

容华淡漠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眸,继续抬笔作画。

自讨没趣的成雪摸了摸鼻子,撇撇嘴。罢了罢了,好歹记着准备就好。若是不记得准备,那才是大事呢!

等郡主及笄以后,就可许婚嫁了,郡主和公子的好事就要近了!!

成雪眯起眼睛,笑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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