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出了书房,悄悄阖上书房的门。刚抬起脚,却又停下。

穆慈疑惑看着他。

容华抬手指了指阮思礼卧房的上方。

穆慈惊讶,他小声道:“去房顶?”

容华点点头,然后未等穆慈,踩着院中的石凳顺势起力,直接跃上书房的房顶。

眼瞧着巡逻的人就要过来了,穆慈一咬牙,也跟着攀上房顶。

两个人穿着黑衣,伏低身子贴着灰色瓦片,等巡逻的人又转了一圈之后。他们才开始悄悄向着另一边的房顶过去。

容华脚步轻巧,控制身体控制的极好。他蹲下身子,掀开一片瓦。

穆慈自然跟在他身后,眼睛四处环绕,帮容华留意着巡逻的人。

卧房中只亮着一盏油灯,灯火熹微,不明不亮。屋中视线幽暗昏惑,看的并不清晰。

容华看见阮思礼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就在油灯下。桌子上,展开了一副画卷。

距离有些远,容华看不见画上人的具体样貌,只能知晓那是个女子。

容华蹙起眉。半夜三更不睡觉,还挑灯看画中人。这阮思礼……奇怪的很。

屋中一点声音都没有,阮思礼就这么坐着,就这么看着,宛如静止了一般。

容华看了一会儿,便看不下去了。他轻轻盖上瓦片。

穆慈这次问:“我们走吧。”

容华这次点头同意。

二人从房顶下来,隐于阴暗处,然后算着时刻与巡逻的侍卫错开,由来时的西苑再次离开。

一出了丞相府,穆慈靠着墙壁,长出一口气:“丞相府的守备并不森严。完全看不出是阮思礼的地方。”

丞相府的守备实在是不算森严,甚至可以说是松散的可以。

巡逻的那些人,都按时按点经过特定的地点,分毫不差。而且,西苑完全没有任何人!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院子,也不知道空着半个府邸是为了什么。

至于丞相府的后院,就是阮思礼养的一群莺莺燕燕,都住在后院里,人算是最多的地方。

容华沉了沉眸子。阮思礼是真的放心自己的地方如此吗?料定不会有任何人敢动他?还是……刻意放松?

想着想着,容华的眸子猛的一缩。

他是不是知道?!

思及到此,容华背脊上爬上寒意。巡逻的人都按时按点经过特定的地方,就像是刻意训练过一样。是不是就算有人在丞相府走动,阮思礼也根本不会阻拦?

容华此刻的表情并不好看。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这点,和穆慈想的一模一样。穆慈也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哪怕两个人不能交流,但是此刻的反应是一致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丞相府,越远越好。

——

丞相府·东苑

阮思礼垂眸看着画中人,他伸出手,落在佳人脸颊边。明明对着的只是一幅画,可他眼中纠缠着的痛苦悲伤层层递进。

他记得她的眉眼,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心里。

可是这个人,回不来了。

再也……再也……。

他撤回手,捂住自己的双眼,紧绷着下颚。压抑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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