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净颜离去,屋中仅剩阮思礼一人。

他一个人坐在桌案后,他抬手将放置在桌上的画卷展开。

画中女子恬静,如幽兰一般的气质。眉目那种清远,含笑的模样静婉。

容貌不算顶尖,自有一种气韵在身上。

这画似乎也有些年头了,画纸微微泛黄,可见年代久远。

他盯着画,看着那女子的容颜,目光中纠缠着各种痛苦悲伤。

“兰舟……”他伸手抚上画中人的面庞,嘴里溢出一声轻叹。

——

孟尚书府

燕明珠在时,诸位女眷的话题时不时就会绕到她身上。

初家大夫人这就说:“过一阵子郡主就及笄了,不知如何安排?”

初老太君也看向燕明珠。

燕明珠温婉一笑,柔声回:“听母亲安排,母亲寄信说,及笄礼前她必定回帝京主持。”

初大夫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初二夫人紧接着:“京中贵胄之家众多,世家弟子也不少,镇国夫人可否替你相看过了?”

初家二夫人一向性子直,说话干脆爽利。也难免口无遮拦一些,此时想到这里,便定要问上一问。

见过诸多世家女眷,还是头一次被这么直接的发问。

燕明珠愣怔了一下,太后和梁妃她们发问,都是拐弯抹角,绕来绕去,弯弯绕绕颇多,还要仔细斟酌字句才能窥见内意。没人像初家二夫人一般,如此直接。

初老太君呵斥了初二夫人,“你这人,口无遮拦。”

此刻院中的人颇多,男女都有,初二夫人问的如此直接,倒像是故意让燕明珠下不来台一般。

可是初家的人都清楚,初二夫人没什么恶意,就是心直口快了一些。

若是初二夫人真是那种攻于心计的女子,初老太君绝对不会让此人入初家半步。

孟夫人看向燕明珠的眼神带了歉意。

燕明珠展颜一笑,眸光清澈,没有任何不悦,“老太君不必如此说,二夫人也只是好奇罢了。”她再度侧眸看向初二夫人,“二夫人所问,我尚且无法回答,我也不知母亲相看了谁家的公子。有劳二夫人记挂明珠婚事了。”

她语声柔柔,眸光澄澈,笑容温柔似清风暖阳。

让初二夫人面上燥热,自知多嘴多舌说了错话,见燕明珠如此,更是无地自容。“郡主言重了,是妾身多嘴了。”

燕明珠微微一笑,“无事的。”

孟夫人心中叹了一口气。料定是如此,燕明珠心性纯良,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宽容待人,向来不会计较。

这也是孟夫人有些忧虑的地方。

在这帝京之中,并不适合纯良之人。必要之时,该勾心斗角,该攻于心计,都是必不可少。

待他日再见元珍之时,她定要与元珍仔细聊聊此事,一定不能让燕明珠出了任何差错。

何况这帝京中,一步错步步错。毫厘之间,差之千里。

宫中动荡,京中不安,保不准何时火焰燃到镇国公府。

孟夫人心中思虑。定然要护燕明珠周全,无论如何,竭尽所能,不能让燕明珠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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