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就是这么狂妄。眼前是国家的君主,身后是国家的臣子。他偏生就是要如此放肆。

“臣以为不妥。”阮思礼的唇角噙着三分讥讽的笑。

在他身后跪着的南宫翕,眸子像是淬了毒。阮思礼!又是阮思礼!此人应该杀之而后快!

瑞帝此刻气的手指发抖,这时候,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文望舒踏上前一步,问:“敢问丞相,如何不妥?”文望舒心里跟明镜似的,前些日子南宫翕摆了阮思礼一道,今日阮思礼再度反扑,都是意料之中。若说南宫翕无辜,那真是强词夺理。瑞帝不肯放弃南宫翕这个助手,一旦失去就真的被阮思礼压制。所以瑞帝才会如此干脆,急于帮着南宫翕洗脱罪名。

可是阮思礼哪能如此放过?

前些日子在帝京死的那些人,确实是阮思礼派净痕去的。没留下什么痕迹,南宫翕也没办法奈何他。

但是,既然都确定了对立面的关系,阮思礼又怎么可能会给南宫翕喘息的机会?

阮思礼道:“有一句老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南宫太保位列三公,在朝数载,却是不假。可如今证据摆在这儿,若是南宫太保真的鬼迷心窍做了些许错事,谁又知?不论如何,圣上应该继续彻查此事,若南宫太保清白,自当还个清白,若南宫太保有罪,自当就事论罪。怎么能够只凭借三言两语就这么揭过?”

“若是如此,不知圣上介时如何向百姓们交代。特别是……”阮思礼的眸子翻涌起暗流,“江淮因为水患亡故的那些人,有年迈老者,有体弱女子,有垂髫小儿……他们……该死吗?”

天灾最是无情,不会因为什么就逆转。

江淮的水患,每年都在夏季泛滥,死者连年减少,伤者却未曾削减。一旦发生水患,百姓们的耕地又是颗粒无收。这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如何?

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们,该要个说法。

孟伏龄立在众臣之中,抬起头。好似今日才认识了这位名震大岳上下的阮相。很不一样。

这个现如今立在大殿正中的青年男子,并不会只攻于城府算计。他那双眼睛里,看见的东西比大家看到的要多的多。

这个人,无法归类黑白、善恶、正反。

瑞帝哑口无言。是啊……此事……究竟如何,他心里能隐约猜测出。可是失去了南宫翕……他这个皇帝,就要到了末路。

太极殿内,一片死寂。

众臣的呼吸声都放轻放缓,因为局势紧张。

瑞帝看着南宫翕,心里摇摆不定。

南宫翕看着瑞帝,道:“还请圣上明察!臣绝对不可能做出此等恶事!”

瑞帝动了动唇:“依丞相所言,再度彻查户部一案,所有牵连者,无一例外,全部按照律历处理。男子,发配为奴,流放边疆。女子,贬为贱籍,为奴为婢。十年之内,不可归京,不可入仕,不可做官,不可为商贾。以此,惩戒!以儆效尤!”()燕归榕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燕归榕》,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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