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房间内持续的传出闷响,巨大的轰隆声响让人实在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一个孩子所造成的。

“怎么现在做你们这行的,这么小年纪就可以了吗?”金发女板着脸,上下的打量着蓝茉莉和赵海秋,看着两人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不免质疑道。

“大热天的送外卖可是个体力活,不找我这样年轻力壮的,难道还要找七老八十的阿,搞不好在送外卖的路上就会晒中暑的。”赵海秋撇了撇嘴巴,心想着这位妇女还真是事多,送个外卖咖啡还管送货人的年龄大小?

蓝茉莉站在赵海秋身旁,依旧如冰山一座。

“先进来再说吧。”金发女将原本半开着的门拉到全开,然后说道。

赵海秋看着蓝茉莉毫不迟疑的抬脚就迈进了房屋,不免眉头一抬,追问道:“哎,我们不是来送咖啡外卖的吗?进屋干嘛?”

“咖啡当然是免费赠送给客人的。”蓝茉莉头也不回的向屋内走去:“我们的本职工作现在才刚刚开始。”

“本职工作?”赵海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跟随着金发女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客厅,客厅的装修与摆设十分的简单,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整个屋子似乎随处都能嗅到一股除不掉的酒味和发霉的味道。

“轰!”

又是一声闷响,伴随而来的是一串玻璃的破碎声,也不知道那所谓的脾气暴躁的小孩是砸碎了房间的窗户,还是摔碎了房间内的什么瓶瓶罐罐。

“我怀疑,我儿子他”金发女眉头深锁,画着厚厚眼影的双眼依旧透露着深切的不安,她颤抖着嘴唇接着说道:“我儿子他,好像是撞邪了。”

赵海秋看着眼前不展愁容的金发女,不免身子一顿,然后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前的蓝茉莉,心中想道:‘这葫芦妹说的本职工作,该不会是跑这来帮人驱邪的吧?!’

那妖怪庵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自己又究竟是踏入了怎样的一条不归路呢?

“我儿子今年刚升上初中,我是个单亲妈妈,为了生活也没太多的时间照顾他。不过我儿子他一向很懂事,很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从一个月前开始,他忽然变得脾气暴躁,开始经常顶撞我,甚至,甚至对我直接骂脏话。”金发女愁容满面的说着,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娴熟的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随着一缕烟气呼出,她方才有些哽咽的继续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他在课堂上辱骂老师,还常常当众打假。”

“最近一次,也就是昨天,他居然把一个同学的肋骨打断了三条,现在人家家长要告他,弄不好他要被学校开除,还会被送进少管所的,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儿子忽然就会变成这样。”

“打断了人家三根肋骨?我看你儿子不是撞邪了,那是加入校园黑社会了吧?”赵海秋扁着嘴巴,没长心的说道。

“嗖。”

蓝茉莉忽然回头,然而在蓝茉莉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赵海秋就已经提前感受到了那彻骨的寒意,随即噎了口吐沫,接着如一只小绵羊般的沉吟道:“我闭嘴。”

“我本来是打算带着他去医院给人家同学赔礼道歉的,可从昨天回家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把房门直接反锁上了,然后就一直这样不停的摔东西,砸墙。”金发女说着,眼眶已然微微泛红,她深吸口气,才接着说道:“起初我也以为是他受了什么刺激,性格才发生了变化,毕竟我,我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可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是这样的,你说是吧?”

“嗯。”蓝茉莉将目光投向发出轰响的房间,然后低声道:“我想你儿子应该是,恶灵附身。”

“恶,恶灵附身?!”金发女惊到整个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流露出的只有波动的目光。

整个房间似乎随着金发女的一声惊叫而陷入了一阵沉寂,包括房间内一直轰隆轰隆的响个不停的声音也顿时停息了下来。

“小明,儿子?”金发女听到房间内的响声忽然停止下来,登时起身便向着房间跑去几步,并焦切的喊道:“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妈妈求求你你开开门好不好,妈妈求你了!”

身后的蓝茉莉依旧面色平淡,只是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那扇紧扣着的房门。

“嘭!”

金发女的话音刚一着地的刹那,紧闭的房门内便猛地传出一声巨响,紧闭着的实木门板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的剧烈一颤。

金发女那颗悬起的心也几乎是随着巨响而猛然一颤,吓得抹满粉底的脸颊瞬间花容失色。

“让外面的那两个混蛋给我滚出去!!”随即,一声近乎于咆哮的怒吼声从房门内炸了出来,尽管那音色由于咆哮而变的扭曲,可仍旧不难听得出来声音中的青涩稚嫩。

“儿,儿子,他们是妈妈请来帮你的,你别害怕”金发女瞬间被惊的惶恐不安。

“让他们滚!!立刻,马上!!”咆哮声再次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房门在一次的巨响与颤动。

“这”金发女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后才是满脸茫然的扭过脸看向了蓝茉莉,神色中尽是道不尽的迷茫。

蓝茉莉轻轻的眨了眨眼睛。

“放心吧,我会搞定。”说着,蓝茉莉将淡然的目光从金发女濒临破碎的视线中移开,然后向着她儿子的房间走去。

“唰。”

蓝茉莉在将要走到房间门口时却忽然扭过身子,然后对着在转眼间已经站到老远,或者说是因为小明的两声咆哮而被惊的躲到老远一边的赵海秋说道:“你过来,跟我一起进去。”

赵海秋一愣,含糊的说道:“你,这你就太客气了,我正好现在腿部肌肉有点紧绷,我就在这等你吧,要加油喔。”

说罢,赵海秋攥起拳头对着蓝茉莉做了一个鼓励的手势。

想来对于一个普通青年来说,这两天的坎坷遭遇已经确实够多了,多的已经快要精满自溢了。

赵海秋半个身子紧贴着客厅的一面墙壁,就像是一只恐慌的趴在墙上的壁虎。

‘这跟力工砸墙一样的实力,确定只是个脾气暴躁的孩子?’赵海秋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冷静,需要的是安慰,或者是哪个胸口温热的女性同胞能够给他一个有爱的拥抱。

他或许会很感动,甚至以身相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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