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门。

漆黑的夜空之下,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向着这边飞快而来。

城门守卫被惊动,怒喝声也随之响起,“京都重地,城门已经关闭,速速退去!”

“三皇子驾临,速速开城门!”

洪亮的声音回道。

没错!M..

这一行人正是从鄂州匆匆赶来的,为首的正是朱泰,在他身后,还有温和煦等不少商人。

“见过三皇子!”

城门将领亲自下城迎接,堂堂皇子,他哪敢怠慢。

朱泰点了点头,看着城门将领身后的一众将士,明显感觉有些不对。

京都重地,虽然守卫森严,但若没什么大事发生,也就那样,毕竟天子脚下,谁敢闹事。

可看此刻城门守卫将士的数量,明显比往常多了不少。

当即他开口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城门将领道:“回殿下,具体末将也不知,董大人吩咐,严密看守城门,以防有人闯关出城。”

听到这话,温和煦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这是要准备抓人了,以防狗急跳墙。

若抓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就算了。

但这次显然不一样,那些出逃的大户之中,不乏朝廷高管,有些可能还身居要职,这么大范围的捉拿,朝廷显然也要做足准备。

朱泰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果然!

真被老四说中了!

“三殿下,事不宜迟!”

一众商人都有些慌了,纷纷看向了朱泰。

朱泰咬了咬牙,道:“按计划行事,你们去找那些大户,本皇子去求见父皇。”

“是!”

一众商人连忙退去。

朱泰也飞快的向着皇宫方向而去,路上,不时能看到一队队铠甲鲜亮的将士匆匆而过,看来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待一声令下。

朱泰也不敢耽搁,飞快而去。

御书房。

此刻气氛有些压抑,一众大臣默不作声。

朱天正脸上不喜不悲,看着众人道:“都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工部尚书江淮水率先道:“陛下英明,这些人枉顾国家安危,十恶不赦,必须严惩不贷。”

户部尚书郑庆文也道:“臣附议,国难之际,却只想着顾全自己,必须严办。”

几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个节骨眼了,不办这些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陛下早有打算,询问他们只不过是象征性的罢了。

又或者,是找一个背锅的,将来万一有什么……

自颜真林请辞后,已经没人主动背锅了。

朱天正眼神微眯,最后落在了范仁礼的身上,“范爱卿,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明早之前,朕要知道结果。”

范仁礼嘴角抽了抽,不过口中还是道:“臣遵旨!”

因为他知道,这个锅非他莫属。

三皇子和二皇子竞争,秦正阳被降罪,这个锅只能他来背。

不过就在这时,一名将士匆匆而来。

朱天正脸上带着一丝不悦,问道:“何事?”

将士连忙回道:“启禀陛下,董大人让卑职前来禀告,说雪阳宫那位阻止今晚的行动。”

雪阳宫?

众人都不禁呆了一下,那不是皇后娘娘居住的地方嘛?

什么叫雪阳宫那位?皇后?这是什么称呼?

众人莫名其妙。

莫说他们,汇报的将士也是战战兢兢,禁军统领董千军让他如此汇报,他也不明所以,真怕陛下一怒之下将他斩了。

好在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相比众人的疑惑,范仁礼则是少数几个知情人之一,知道对方口中所说乃是七公主。

如果是皇后,对方会直接说皇后,不可能说雪阳宫那位,真不怕掉脑袋呢!

只是,对方为什么要阻止今晚的行动?

眼下除了这个办法,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吧!

“岂有此理!”

朱天正自然也明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董千军是干什么吃的,随便来个人都能阻扰嘛?让他立刻将犯人缉拿归案。”

“是!”

将士正准备退去。

这时,又一名小太监匆匆而来,“启禀陛下,三殿下求见!”

这话一出,不光朱天正怔了一下,范仁礼同样怔住了,脱口道:“你说谁?三殿下?”

小太监连忙道:“正是!三殿下正在宫外求见。”

范仁礼彻底迷糊了,朱泰好端端的怎么回来了?他竟然一点不知。

很快!在太监的带领下,朱泰便来到了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以及诸位大人。”

朱泰恭敬行礼。

朱天正面无表情,只是眼眸有些深邃,口中问道:“你不是在鄂州待的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半夜三更求见,莫不是鄂州那边出了什么事?”

范仁礼也有些心上心下,半夜突然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好在看朱泰的样子还算镇定,他也松了口气。

“回父皇,鄂州一切安好,所有项目已经全面复工,百姓对父皇严惩贪官,恢复新城建设感恩戴德,万民称颂……”

听着这漂亮话,朱天正脸色缓和了不少。

口中也不禁问道:“那你突然回来,所为何事?”

朱泰道:“回父皇,儿臣是听闻交易所出了问题,所以专程回来看看,父皇曾下旨,让儿臣严查商业部一切贪腐,交易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臣责无旁贷。”

“所以,儿臣特来请旨,希望父皇将交易所一事交给儿臣。”

什么?

众人全都呆住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朱泰。

也难怪,交易所可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天大的窟窿,外人避之不及,尤其是这个节骨眼,这个窟窿已经揭开,根本填不满。

可朱泰倒好,竟然主动请旨要揽下这件事。

这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

一众大臣无不瞪大双眼,范仁礼嘴角也抽了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外甥,仿佛第一次认识,下意识就要提醒,可嘴唇张了张,到嘴的话硬是没说出来。

自家外甥什么德性他太清楚了,这么大担子不可能挑了下,也不可能会去挑。

而如今既然这么做了,且特意从鄂州赶来。

那么多半和西南那位有关。

朱天正眼角同样跳了跳,直勾勾地看着朱泰,问道:“你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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