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被咬死还是被淹死

(猫扑中文)到底昏迷了多久。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当他们醒來时。是在一块看起來已经摇摇欲坠的岩石上。而且。血煞的一只脚。已经非常危险的悬在了半空中。视野中的景物整个像是被颠倒了一样。当他终于像是拒绝睡意再次缠上身体一样晃了晃脑袋时。刹那间。发现自己正被像蝙蝠一样倒吊在半空中。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他顿时发出了从进入鬼界以來最大的悲鸣。而在他的正下方。是仿佛深渊一样的裂谷。然后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自己在做梦只可惜。这不是梦。想到这里。霎时间。羞耻感与望着自己丑态百出的败北感。刹那间让血煞涨红了脸。

“你很吵哎。能安静点吗。”循着这声音朝左边望过去。映在视野中的。是婉儿那张写满了不满情绪的脸。现在看上去。她仿佛就像个怨妇。眨眼间上了年纪。“你是真人吗。”血煞仿佛冒傻气似的这么问了一句。结果顿时惹得她像个气急了似的狗一样。咬牙切齿般的做出威吓状。

“这是当然的吧。你这笨蛋。”说着的同时还不断的做出看起來像是狗啃骨头似的动作。一副火冒三丈似的表情。“你是人。不是狗。可以的话。至少也注意点儿自己的形象吧。”血煞冷汗直流似的轻声指摘道。“要你管啊。”婉儿沒好气的吼了回去。还自暴自弃似的学了几声狗叫。

这顿时让血煞感到浑身无力。在不知道叹了第几次气后。他问道:“那么。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话音刚落。右边想起了一个出人意料又非常熟悉的声音:“我想我们可能是被冲到这里來了吧。顺带一提。这是墙的另外一侧哦。”

说完。那个家伙居然淡定的从背后掏出了一串冰糖葫芦。若无其事地塞进了嘴里;若无其事的嚼了起來;甚至还若无其事地一个劲儿的带着陶醉的表情说着:“好甜、好甜”

“不要在这种时候吃冰糖葫芦啊……说到底你明白我们现在的状况吗。再说了那种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接二连三从背后拿出來的啊……”刹那间。血煞与婉儿的指责像是潮水一样铺天盖地朝她毫不留情的砸了过去。沒错。虽说整个人都处于上下颠倒的状态。但是诗诺还是毫无顾忌的在吃着一串看起來像鲜血一样脆嫩欲滴的冰糖葫芦

“对了。叔父、姑姑。你们不來一点儿吗。虽说味道稍稍有点儿偏涩。但是对填饱肚子我想还是有点儿效果的。”话音刚落。顿时让两人陷入了仿佛是在与野兽搏斗的处境似的那种垂死挣扎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见两人像是完全瘪了的球一样。深吸一口气。然后……“笨蛋……”这样的。像是雷鸣般的怒骂声久久回荡在空间中。

紧接着。血煞牟足了劲儿想要挣脱绑着自己双手的。仿佛流水般的丝线。但却发现那丝线的韧劲儿强得就像是石头一样。明明自己都用了很大力气想要去扯断它。可结果却落得个满头大汗。像头老牛一样直喘粗气的地步。“可恶。这什么东西啊。居然这么硬……”

看着。婉儿也落得和自己差不多的狼狈境地之后。血煞懊恼的想到。一副纠结得不能再纠结的表情。“等等。为什么只有你的手沒被绑住啊。小诺……”

血煞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问道。他现在的表情。仿佛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啊我割断了。用小刀。”说着。只见她又从竹棒上。咬了一颗糖葫芦下來。听后。婉儿终于忍不住翻着白眼似的对血煞说道:“你侄女可真是个‘潘多拉’魔盒呢。”带着一脸无力的表情。

“不她也是你的侄女”血煞脱口而出似的就赞同了。虽说是这样。不过诗诺现在处于一只手空着。而另一只手仍然被吊着的情况。姿势看上去非常滑稽。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那样的东西你还带着带着多少。如果可以的话。也帮我们解开吧。”要说的话。她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叔父用哀求似的口气与自己说话。尽管心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赚到了。可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叔父刚才光是解放我自己的一只手就已经用完了所有小刀”……毫无疑问这是实话。她并沒有。也完全沒必要撒谎。因为这不会给自己带來哪怕一丁点儿好处。而且。自己原本就很讨厌撒谎。“”可这句话犹如像是给了血煞一记当头棒喝似的。几乎都快把他给震晕了。刹那间。只见他失落得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样。

“叔父。我觉得。还是暂时这么吊着比较好哦。”话音刚落。只见血煞突然像是忽然被唤醒的野兽一样。怒喝着抗议道:“不好啊。一点儿都不好……”诗诺叹了口气。像是在安慰闹别扭的小孩儿一样地说道:“因为下面并沒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哦。啊但是如果你不介意成落汤鸡的话。那也不是沒办法的说。”

听完。他猛地将视线倾注于水面。赫然瞥见数道黑影在水面下荡來荡去。好像孤魂野鬼一样。顿时吓得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牙与唇像是在不断打架似的说道:“原厡來如此”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那个……此时此刻。他被这一个问題惹得浑身哆嗦个不停。

“那小诺你知道这是什么丝吗。居然硬到这种程度。”说着。血煞再次在心里无可奈何似的耷拉着肩膀叹了口气。“这是蜘蛛丝哦。”说着。她带着依依不舍的表情舔了舔仅剩下一些残渣的竹棒。“哈。你说什么。这是蜘蛛丝吗。”

“嗯。沒错哦。这就是货真价实的蜘蛛丝”诗诺像是为了让他相信似的又强调了一遍。“可是。一般來说蜘蛛丝有这种强度也太荒唐了吧。”沒错。蜘蛛丝虽然有着很强很强的粘性。被粘上的话。绝对无法逃脱。不过他迄今为止还从沒有听说过。有哪种蜘蛛丝粘性可以强到把整个人都给粘住的地步。

“叔父。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我们直到现在遇到的事。其中有哪一件可以通过一般常识來解释的。”紧接着。诗诺就像是看穿了他的疑虑似的反问道。尽管她沒有生气;也沒有焦躁。更沒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模样。但那种语气。仿佛有种在眨眼间便将血煞逼进了死胡同的错觉。

正是这份或许是与生俱來的迫力。顿时让他哑然。想反驳些什么。可到头來却发现诗诺说的话。似乎无懈可击。“如果。要证据的话。叔父。请你抬起头來看看。”

“抬头。”他带着迷惑不解的表情抬起头。待目睹到眼前的景象时。血煞顿时傻了眼……只见一个漏斗形状的巨网。从他们所在的。大概姑且可以算是中层的部分一直向上延伸。仿佛看不到尽头的云朵一样。一直延伸到洞穴顶端。然后。再紧接着从另一边倒挂下來。这样看上去。倒更像是倾斜的吊床一般

而在那两端仿佛流水般的丝线的尽头。分别盘踞着一只可以用豺狼虎豹的体形來形容的大家伙……六只绿宝石一般的眼睛在这个昏暗的洞穴里就像是灯笼一样明亮。就仿佛白昼似的。一点儿昏暗的感觉都沒有。难怪自己直到刚才都一直在奇怪光源到底是从哪儿來的。

不仅如此。再加上那六条。足可以与象腿一较高下的。长满了狮子般鬃毛的。像是骸骨一样白森森、毛茸茸的腿。顿时便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更别提那像是铡刀一般从两边缓缓开合着的。满是唾液与血渍的嘴了……此时此刻。血煞看上去就仿佛像是被噎住了一样脸色惨白。过了好久好久。才从身体的僵硬中回过神來。像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声音问道:“你为什么沒早点儿告诉我啊。那样的话。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把你们从这里救出去的。”

“不可能的。我们现在腹背受敌。就算叔父你再怎么厉害。你能同时对付两边出现的敌人吗。而且。在对手还是那种怪物的情况下。”面对诗诺一本正经的质问与那严肃又有些穷途末路似的目光。血煞语塞了说实话。他实在想象不出可以全身而退的想法

但同时。如果连试都沒试过就轻易放弃的家伙。他更瞧不起。如果最终的结果无法改变。那么。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而为吧然后把希望寄托于“奇迹”吧。因为。他始终相信。所谓的“奇迹”是会眷顾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放弃的家伙的。

“你说的沒错。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轻言放弃的家伙。那种家伙根本连努力的价值都沒有。”刹那间。血煞这句话顿时像是冰锥一样贯穿了诗诺的心房。那种感觉。就好像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一样。尽管。或许叔父的这句话并不是对着自己说的。但是。看他一个人在那出风头。心里不知为什么很不爽

“喔哦沒想到你这家伙也有开窍的时候嘛那么。相应的对策呢。你不会是要我们全员一块儿陪你投河自尽吧。”婉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问道。

不料。血煞却带着严肃认真的目光点了点头。刹那间。只见婉儿露出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的表情。陷入了石化状态。眨眼间又突然像是复活了一般全身颤抖似的怒骂道:“你是认真的吗……真的要这么做吗。先不说我们之中是否全员都熟悉水性。而且刚才你也看到了吧。水里可能栖息着比那两个家伙还要恐怖得多的家伙啊……”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将自己的恐惧完全暴露了出來。说到底自己只是因为害怕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去反对他。那番话。也并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那你倒是说说看除此之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刹那间。血煞的口气骤然冷了下來。而且。除了她一个人不。或许应该说。只有婉儿一个人反对。而其他人。都是赞成这么做的。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诗诺。“啊……真是的。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做吧。”

婉儿最后终于在经过了仿佛垂死挣扎似的心理斗争后。举起了白旗……妥协了所以才说。如果在某一个笨蛋身边待得久了。笨蛋是会传染的。而现在。自己毫无疑问已经被传染了话音刚落的刹那。那两头看起來像是巨人一般的蜘蛛瞬间便将与他们的距离化为零。看起來只有一纸之隔而已……

甚至连那仿佛喘气似的呼吸声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就在那巨大的钢牙。分别从两侧左右夹击似的。要将他们碾成碎片时。只见血煞在刹那间抢先一步。大喝一声:“就是现在。跳……”霎时间。四人从先前已经被弄得稍有些干枯了的巨大蜘蛛网上一跃而下。如流星一般划过半空紧接着。整个空间都被震耳欲聋似的水花声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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