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最后甚至将木质护栏当作了跳板。像是表演杂技似的站在上面。只用脚尖轻触。然后猛地如离弦之箭一般一跃而起。在空中。像交缠的闪电一样前进。速度快得不断地在空中留下残影。就好像猿猴一样敏捷。“这家伙。反射神经也太好了吧”只见刹那间看得傻眼的刑天。都不知道该是赞叹。还是该说她鲁莽了。

“喂。你慢慢吞吞干什么呢。蜗牛都比你快哎。”只见莉莉丝一只脚的脚尖轻轻地落在那摇摇晃晃的护栏上。双臂交叉。看上去身体轻得就跟羽毛沒什么差别。很难想像她是怎么维持平衡的。“才不想被你那么说呢。”刑天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不过这一次。莉莉丝倒是很意外的沒有生气。只是说了句:“我先到上面等你。赶快哦。”

说完。便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仿佛将空气撕扯得嘎吱作响的风暴。惹得刑天不得不用手挡着。才沒让那扑面而來的尘土吹得七零八落。“既然这么轻松的话。就带我一下啊。这个不会为他人考虑的恶魔”他在心里莫名其妙的这么想到。但想归想。他是绝对不敢当着莉莉丝的面说出來的。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莉莉丝这才终于瞥见刑天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满头大汗的身影从石梯的拐角处出现。立刻。她的眉毛拧成了倒八字。“你啊。也太慢了吧。”刑天一边吐着舌一个劲儿的喘气;一边擦去额头上仍在不断滑落的汗水。他甚至。连答话的力气都沒有。

“沒出息的家伙呢。”只见莉莉丝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捧着递了杯水过來。“给。刚才向这里的老板要來的。”她这么说道。顿时。刑天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似的。连“谢谢”都顾不上说。便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结果刹那间喉咙被还冒着团团热气的茶水给烫得说不出话來。憋得耳朵根都红透了……“啊啊啊。烫烫烫烫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头顶便挨了一记手刀。紧接着……“你干什么啊……”只见刑天双手抱头。带着嘶哑的。像是怪叫一样的哭音抗议道。“你是笨蛋吗。喝之前不会确认一下啊”她的一句无力又无比正确的指摘顿时戳得刑天呆若木鸡。

“快走吧。”以这句话作为预兆。只见莉莉丝一把揪住他的后襟。猛地像是拖扫帚一样拖着他飞奔起來。弄得他一口水噎在了喉咙里。顿时不止。可紧接着。便觉得天旋地转似的。仿佛视野里的景物整个都倒过來了。“哈呜”还发出了像是睡迷糊了似的悲鸣。

“啊好像做过头了”看着刑天那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模样。莉莉丝若无其事的漏出这么一句。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似的。之后。在捉弄似的将他那精瘦的鹅蛋脸当成拨浪鼓。总算把他拍醒之后。只见莉莉丝淡定的说道:“我们到喽。”只不过。刑天到底听沒听见。就不知道了。

这里是回廊的西侧。此时莉莉丝他们站着的地方。是西侧最靠里的一间小房间。不过在等的。只有她一个人。至于刑天。正苦着一张脸。手扶着墙角。在不断地呕吐。看样子似乎还沒有从刚才的“灾难”中恢复过來。“真是弱不禁风呢。”

只见莉莉丝这么悠哉悠哉地说道。

“你要不要也也……”一句话沒说完。只见刑天又立刻低下头去。沒完沒了地吐了起來。“你要不要也试试啊。沒良心的家伙……”

紧接着。那听着都像是难受得快哭了的咒骂声狠狠地砸进了莉莉丝耳朵里。让她不耐烦似的回过头。目光明明看着其他地方。嘴里却丢了一句:“对不起沒事儿吧你。”她的目光继续左顾右盼似的看着其他地方。不过。有那么一刹那。莉莉丝那白皙到仿佛透明的脸颊上。掠过一抹绯红“她不会是在害羞吧。”刑天一边这么想;一边装傻似的问道:“你的脸怎么了。好红”

不料话音刚落的瞬间。下巴猛地传來一阵快要碎裂的疼痛。原來是莉莉丝毫不犹豫的使出一记膝踢。狠狠地命中他的下巴。只见刑天一边捂着可能已经变成肉泥的下巴。紧接着一个踉跄。摔了个四仰八叉。“你你”他指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莉莉丝。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或许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而始终接不下去。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害得我条件反射就踢上來了”莉莉丝涨红着脸强词夺理般的说道。“错的竟然是我吗……”刑天委屈的想到: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过了好一会儿。在互不退让的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中。刑天终于举手投降。“比起这个。快进去吧。”刑天望着他眼前挂着写有“任务委托”的铭牌的房间。泄气似的说道。

“说的也是。”话音刚落。只见莉莉丝也不敲门。就这么撞了进去。结果把里面的客人一个个给吓得汗毛倒竖。全铁青着脸色“莉莉丝塞尔达”好多人一边咽着唾沫;一边从牙缝里挤出破坏者的名字。“大家还好吗。”相对的。身为闹出那么大动静的罪魁祸首。莉莉丝满面春风似的与他们打着招呼。然后径直走向了柜台。

紧接着。向正在不对。是原本正在擦拭着酒杯。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石化状态的。将一头流水般的紫发扎成马尾的女性打招呼道:“还好吗。凯瑟琳。”一边还以相当快的节奏拍打着她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凯瑟琳总算是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來了。接着就像是忽然虚脱了似的瘫坐在地。望着那一地的玻璃碎片。不停地抽泣着。

“啊沒事儿的啦。凯瑟琳。到时我赔你就是了”只见莉莉丝一边满脸堆笑;一边像是理所当然似的这么说。可这无论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她只是想蒙混过去的意思。

“别靠近我。”只见凯瑟琳她带着怒气冲冲似的表情吼道。“别计较这么多。”见状。莉莉丝一边说着;一边整个人一个劲儿地往凯瑟琳怀里贴。就像个牛皮糖似的。“莉莉丝算我拜托你。下回能不能缓缓地敲门再进來”凯瑟琳一脸阴暗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了。下不为例。”莉莉丝挺胸抬头。一本正经似的答道……可事实上。她几乎沒有一次照做的。

“我是不是有点多余。”刑天看着这一幕正想识相点儿退出去的时候。再次被莉莉丝一把揪着脖子。不由分说给拽了过來。“啊今天我是陪这家伙來的哦。凯瑟琳。”

“嗯。”说着。凯瑟琳的视线迷迷糊糊转了过來。看起來像是沒睡醒似的。捧着刑天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刹那间。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像是黏在一起的两块梨膏糖似的。顿时让刑天不知道把视线往哪儿摆。就在这刹那身旁刺來了冷得能把人直接冻住的眼神。直直地。咄咄逼人似的直瞪着他。霎时间。吓得刑天慌忙向后。逃也似的跳开了。

因为。莉莉丝那表情就像在说:“如果敢打凯瑟琳的主意。就揍扁你。”这样。当然。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他也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的“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因为近视的缘故。不这么做的话。看不清。”她一边满含惬意的解释着;一边从右侧的衣兜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副圆片眼镜。

“这家伙感觉有点儿天然呆啊”刑天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冒傻气似的笑了笑……还是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每到这时。他都只能这样做。事实上。连刑天自己都快要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了。于是。莉莉丝又担当了翻译的工作。这么一來。对话果然轻松多了。

“啊原來是这样啊”凯瑟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似的表情。看上去。她似乎总算是明白了。然后指了指左前方一张靠窗的座位。“请先坐在那边等一下可以吗。”她笑着说。话音刚落。刑天忽然兴奋地做了个握拳的庆祝动作。“那个怎么了。”

凯瑟琳歪着脑袋。一头雾水似的问道。事实上。她有点儿被刑天这个突然地动作给吓到了。“沒什么沒什么”见状。他慌忙表示并沒有什么事。不料。在一旁的莉莉丝看不下去了。直推着刑天的后背催促他别丢人现眼。一边对凯瑟琳露出稍显僵硬的微笑。

刚一落座。不出所料的。只见她劈头就问:“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突然那么兴奋。”之后沒等刑天回答便自顾自怒气冲冲地从椅子上跳了起來。就像是直戳着他鼻尖似的斥道:“先说好。你如果真是想对凯瑟琳胡來的话。我可真的会揍扁你。说到做到。”

仅仅只要看着那恶狠狠的目光。就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莉莉丝的一番话顿时吓得刑天汗如浆下。拼了命的摆手:“你误会了。那只是因为我终于能听懂她说的话了。只是这样而已。”那求饶似的口吻与那无辜的目光。简直就像是蜷成一团的猫咪似的。

“你是笨蛋吗……这么做只会让人家觉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明白吗……”莉莉丝一边火冒三丈地说着;一边气呼呼地坐了下來一副“别和我大花”似的表情。弄得他只好带着仿佛噎到了似的表情老老实实闭嘴了。“久等了。”过了一会儿。只见凯瑟琳就像是突然出现似的。将一卷似还留有阵阵墨香的羊皮纸展开。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着刑天说了些什么。

之后。莉莉丝解释道:“因为凯利已经和凯瑟琳说过了你的情况。所以你只要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就可以了。虽说本來还有些步骤的”说着。莉莉丝以很快的速度抖着腿。一脸嫌弃的盯着刑天。

“是这样吗。”他惶恐地问道。可很明显的。莉莉丝摆着一副“懒得搭理你”的表情。然后。在刑天挂着冷汗接过凯瑟琳笑着递上來的红墨。按完手印后。看也不看卷起來一把塞进衣服里。忿忿的说道:“走了啦。”紧接着便拖着还沒有回过神來的刑天。直往外钻。“凯瑟琳。回见啦。”

只见莉莉丝一边奋力拨开人墙;一边回过头來朝她挥手。两人那看上去仿佛快要变成肉夹馍的垂死挣扎模样。让凯瑟琳只得苦笑摇头。一边在心里为他们祈祷着平安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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