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掉入了深海中一样。周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明明应该是波涛汹涌的景象。为什么会那么平静呢。这也许是种惩罚吧。对于沒有使出全力的我的惩罚海流的声音。听起來就像一首悲伤曲子。不慌不忙地从指缝间流过。意识渐渐被黑暗所包围;被吞噬。竭尽全力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一抹光亮。仿佛星星一般闪烁着的光亮。

“在这条路的尽头。你想得到什么呢。又是为了什么走到今天的呢。”不知不觉。刑天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就像云朵一样柔和。感觉就仿佛与另一个自己在交谈一样。紧接着。只见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别问我啊。这么难的事。我也不知道答案啊”他这么说道。恍惚地将视线转向了别处。就好像在逃避一样。逃避着那个答案。

“那么。你要逃避吗。比如。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接着这么问道。在听到了这么沒出息。甚至是破罐子破摔的回答后。既沒有生气;也沒用抱怨。反而微微扬起嘴角。问道:“会有那种地方吗。不被任何人打扰。大家都由衷地对你笑出來的地方。你也知道是沒有的吧。”

“啊这种事。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这么做的;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毕竟。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被卷进來了啊”刑天低声。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目光好像沒什么精神。不过却很坚定。“他的理想是拯救一切能拯救的人。只要力所能及的话。那么。你的理想呢。你的目标又是什么。”

他依旧带着不慌不忙。游刃有余似的口吻问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诚实的回答。不过别期待能撒谎蒙混过去哦。毕竟你是骗不了我的。”

紧接着。他又打着哈欠补充道。“那种事。我才不会这么做呢。”刑天有些不满的顶了回去。最诚实的回答吗。事实上。答案。自己早就知道了。也一直以來都是那么做的。只可惜。在那个。只有利益;只有权谋的地方。自己的想法。始终不被理解。然而。好不容易出现的理解自己的那个家伙。却又因为立场的不同。被迫与自己对立。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失去这位朋友。可这次的任务。又不得不让两人再次站在对立面同为被名为战争所制造出的道具。同为互相理解的两人。为什么非如此不可呢。

“真正的;诚实的回答吗。”刑天嘟哝了一句。带着若有所思似的样子托着下巴。接着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來。严肃认真的说道:“我和那家伙虽然总是相处的不怎么好。他是个一根筋。而且不懂变通。顽固的像块石头的家伙。有时。真的很想把他那脑袋剖开看看究竟是什么构造的”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只见刑天露出了既苦闷又无奈。同时。又怀念的表情。

那不顾周围。专心致志的;陶醉的。沉浸在往事中的表情。肯定。任何人只要看了就一定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來。“虽然是个这样的家伙。但是。做什么事。他只要决定了就不会放弃。哪怕。别人明确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如此。他也会毫不在乎的去做。真的。就像个笨蛋一样”

“是吗。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呢。”他附和道。“你不会感到厌烦吗。听我说这些。”刑天带着点儿惊讶。这样问着另一个自己。“不会。相反。我觉得挺有趣的不是吗。”他笑着回答。在那笑容里。丝毫沒有敷衍了事;也沒有刻意伪装。正因为是自己。所以。他才能清清楚楚的知道。

“会对这种陈词滥调有这种评价的。也只有你了。”说着。刑天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那回到刚才的话題。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

“嗯我知道同伴是什么;朋友又意味着什么。虽然和那个家伙可能要一生维持这种关系。不过这也挺好的不是吗。正因为我知道这些。所以才能明白这些对他來说意味着什么。因此。我只是想保护他。还有他的家人而已。只是这样。这就是我的回答。”沒错。这就是我得出的答案。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嗯很让人羡慕的羁绊啊。虽然某个人不领情就是了”听到他这么说。刑天也只能露出无可奈何的困扰表情。无精打采似的附和道:“是啊”

“我说。既然都决定了。那就沒有时间在这里继续呆着了呢”忽然。只见他带着捉弄人似的表情感叹道。“说的也是得想办法把这讨人厌的章鱼给处理掉才行。”刑天一本正经的想到。

“顺带一提。虽然我们继续交谈下去也沒什么问題。倒不如说。我很希望继续和你交谈下去。不过。不管是你和我看來都沒什么时间了呢。”他话音刚落。刑天便感到一股违和感。就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的刹那。他便看见身后。那像是海参一样的。浑身上下遍布着一根根倒刺的血盆大口。正向自己涌來。“这种事。如果你早注意到的话。就该早说啊……”

只见刑天脸色铁青。此时此刻的他。身子被横着转了过來。浑身上下被那些触手五花大绑。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而且。更糟的是。正在被一点一点儿的吞进去。看着那像是吸盘一样一张一合的嘴吧不。说到底那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嘴巴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汗毛全都竖了起來……“我可不是你的食物啊……”说着。刑天猛地清醒过來。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左脚当做了钩子钩住了岩石。这才避免了被他给拽进肚子里

不过近距离看着那张像是猪笼草一样的嘴还真是有够令人作呕的。不仅仅是血迹。还有鱼骨、碎渣。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内脏。还有那像是唾沫一样的。不停地散发着恶臭的粘液。刑天看着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刹那间。也许是察觉到刚才明明昏迷不醒的猎物又开始抵抗了吧。它再次放出了青色的电击。

只不过眨眼间。那些像是蜘蛛网一样的电击。很快缠上了刑天。甚至快得不给他做出防御的时间。霎时间。那听起來像是哀嚎的惨叫。再次在这湛蓝色的湖水里像是箭矢一样四射出去。只见他带着像是快要垮塌的表情。不顾一切的向那犹如云朵一般的海水。倾诉着悲痛。

可是谁都沒有听见。周围只有那不断翻滚着的浪花。以及一个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漩涡。还有那不断翻腾着的泥沙。像是被一拳拳打得到处遍布着凹陷的沙滩。在诉说着这场拉锯战的惨烈。感觉身体快被撕裂了;感觉骨头快要融化了;感觉筋肉与组织都快被扯断了。即使如此。刑天依旧沒有放弃。他拼命维持着。那几乎已经被碾碎成肉酱的意识。拼命挣扎着。不屈的目光。从沒有从他的眼神里消失过。

紧接着。那些触手一点点儿被拉扯。一点点儿被撕拽着。发出了痛苦的。像是哀求一样的抽泣声。在这一瞬间。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电击的威力忽然减小了。捆绑着身体的力道也沒有一开始那么强了。“好趁现在……”打定主意的刑天知道如果错过这次反击的机会。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于是。只见他开始竭尽全力往后退。即使。那像是鲜血淋漓般的汗水将视线模糊了也好;即使身体各个角落传來的皮开肉绽般的痛楚像是拳打脚踢一样折磨着他也好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拖着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往后退。每一步都显得坚定不移。

紧接着。那些触手终于开始一只接着一只。像是牛皮糖一样断裂。刹那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就像是焰火似的。终于刑天甩掉了缠住自己腹部的最后一根触手。然后狠狠地把它甩到地上。只不过眨眼间。它就变成了。仿佛像是被烧焦的树皮一样碎裂了

紧接着。便听见了像是野兽一样的咆哮。面对那像是离弦之箭朝自己扑來的触手。刑天都用飘忽。像是在滑翔似的步法避开了。然后。一一用手刀把他们切断。

很快的。虚张声势的咆哮。变成了嚎啕大哭似的悲鸣。面对一只失去了手脚的野兽。刑天沒有手下留情。只见谈一瞬间缩短了彼此间的距离。用飞一样的速度。然后对着那可能是核心部位的血盆大口不由分说。眨眼间就是一记直拳。霎时间。那怪物发出了强烈的音波。直震得周围的湖水像是沸腾起來了似的。

“耳朵耳朵快被……”那足以把人的听觉摧毁的音波攻击。顿时让刑天抱住了脑袋。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像是快被绷断了似的。对方。则趁着这机会向更深;更远的黑暗逃去。“不会让你溜走的。”

在千钧一发之际。刑天忽然抓住了那像是裙摆似的褶边露出來的半截触手。一口气把它举过头顶。紧接着狠狠地摔向地面。受到重击的一刹那。只见它就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动弹不得。趁此机会。刑天整个人压了上去。又是一顿像是闪电一样的连环拳。直打得它像是瘪了的气球一样。

与此同时。半空中射向莉莉丝的炮击。像是瑟瑟发抖一般向旁边歪了一下。角度发生了些微的偏移。“干得漂亮。”虽然不知道刑天经历了怎么样的苦战。但是她知道。那家伙毫无疑问成功解决掉本体了。而且。要说是破绽的话。这一点儿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里。莉莉丝在炮击的魔力光束只有毫厘之差擦过肩头的刹那。忽然急速开始向上飞去。然后。在半空中一个横向翻转。成功绕到了那个像是花苞似的敌人的背后。只见它仿佛很痛苦似的在扭曲着满是鲜血般粘液的身体

“这就了结你。”莉莉丝无视了正下方那被击碎的云块而像是逆流的水柱似的冲击波。像只离弦之箭似的。整个人从背后一股脑儿冲进了它的身体里。紧接着。便是那仿佛惊涛骇浪似的。如怒涛般翻滚着。想要把整片天空都燃烧殆尽的火焰与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太好了。”只见她带着一脸兴奋地难以自制的表情握拳庆祝。雀跃地在空中來了个筋斗似的翻滚。与此同时。刑天也在离海面不远处的地方。一上一下与那家伙对峙着。右手握拳。积蓄着力量。渐渐的。只见那上面缠绕着的太阳似的金色光芒越來越多。“一口气解决你。”

“炎龙雷电击……”话音刚落的刹那。一条像是由闪电凝聚而成的巨龙。带着巨大的咆哮声。像是要把一切都淹沒;把一切都化为虚无那样。张开那遍布着雷电的血盆大口直朝着那家伙冲去。

然后。眨眼间金色的光芒笼罩了整片湖水。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就好像将整个湖面重新翻了个个一样紧接着。就像是慢了一拍似的。巨大的爆炸声眨眼间将湖水像个膨胀到极限的气球一样掀飞到半空中……

莉莉丝虽然已经在第一时间闪躲。可那像是倾盆大雨似的规模与范围又怎么躲得过去。最终。她从头到脚被淋成了落汤鸡。虽然两人都搞得狼狈不堪。但是让他们松了口气的是。终于结束了两人带着由衷的笑脸。击掌相庆。随后。又互相取笑起对方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在这样的氛围中。他们终于踏上了归途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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