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打倒他了吗。”婉儿带着一脸晕晕乎乎似的表情问道。刚才的那一招将地面直接削去了一大块。现在只留下一个巨大的仿。佛被人挖去的陨坑。就好像四分五裂的“豆腐块”一样。到处都是被烧焦的痕迹。空气里。隐约飘着一股木炭的味道。“叔父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刚才那一招差点把我们都给卷进去哎”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叔父能稍稍掌握些分寸。刚才那招若不是自己在爆炸之前抢先一步用“圆月障壁”将爆炸范围控制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要变成粉末了。“那种家伙。是值得我用这一招的人。”听了两人的抱怨。血煞不以为然的说。但是心底也觉得确实做得过分了点。

不过。即便如此。也有这个谨慎、周全的侄女帮着自己善后。只要有她在的话。就不用担心后顾之忧。“归你还能摆出这种理直气壮的表情呢。真是的。考虑问題总是那么一根筋”见识了周围的一副惨象后。婉儿再次对这他的实力有了深刻的理解。但同时。也对他那顽固的性格有了再一次的体会。

果然。就如同血煞说的一样。视线前方不远处。原本应该已经变成了灰烬的绝影的尸体。突然像是个蠕虫似的跳动了一下。“什么……难道那家伙还活着吗。难以置信”

紧接着。只见四周那仿佛像是砂金一般的尘埃开始缓缓聚集。散发出萤火虫一样若隐若现的光芒。慢慢地组成了一具完整的尸体。刹那间。只见绝影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來。然后。缓缓俯下身。从地面上捡起那颗如同骷髅一般的头颅。重新安在了像是蚯蚓一般缓缓蠕动着的脖子上。

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幕的婉儿差点吐出來。只见她铁青着脸色。嘴就那么大张着。却只字片语都说不出來。就好像一刹那。被人狠狠地掐着脖子的感觉。“这已经不能称为‘人’了吧……”最后。从她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被恐惧完全侵蚀。却冷静无比的话。这种令人瞠目结舌似的再生速度。简直是怪物

“如你所说。他从以前开始就是个异类。不过。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其中之一。”不料。血煞话音刚落。就被她以不容分说、斩钉截铁似的口吻否定道:“别这么说。你虽然是个笨蛋。又硬得像块石头。但是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样。”听了这番话。却见血煞露出些许寂寞、悲伤的表情说道:“会这么说的。恐怕也只有你和那个人了吧。”

“所以啊。你别给我自降身价啊。”听到这里。只见他露出一副困扰但欣慰的表情。认输似的说道:“真拿你沒办法。知道了。”这时诗诺忽然插进來。有些不情愿地盯着两人。那闹别扭似的表情就仿佛在说:“别把我排除在外啊。”看她这副受气包似的模样。婉儿忍不住笑出声來。连连说道:“好浓的醋味喔。”

被她这么一捉弄。诗诺的脸更红了。就像是熟透的番茄一般。“话说回來。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啊。”但她马上冷静了下來。为了掩饰害羞。强行转变了话題。“想不到么。会对你叔父说这种话的人。”婉儿带着点窃笑。像是故意使坏似的问道。“啊。原來如此。”

“就是这样了。”婉儿不由得把手轻轻地放在了她头上。开始抚弄起诗诺的。那像是流水般顺直的头发來。感觉就好像被云朵包围着一样。很舒服。

正在这时。绝影的再生也已经完成了。只听他带着高声怪笑喊叫着:“刚才真的好疼喔。不过沒有用的。你们是杀不了我的。”这番话使得血煞皱起了眉头。的确。要杀死他必须想办法破坏位于巨龙头部的黑色水晶。否则的话。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然而。由于赛罗被当成了人质。使得破坏水晶变得相当棘手。

正在左右为难时。他看见两头巨兽几乎在同一时刻用仿佛能将大地碾碎似的速度飞奔。向着对方猛冲过去。眨眼间。它们彼此的脑袋随着剧烈的。暴风般的轰鸣声。撞在了一起。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震。瞬间便将地面撕裂。刹那间。只见它们又用那仿佛比树干还要粗壮的脖子一次又一次的猛击对方。都想把对方掀翻在地。

但是。由于体型差得太多。每次被掀翻的。都是看起來较小的那一只。虽然。它一次又一次的倒地。但很快又会站起來。再次伴随着怒吼般的咆哮。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去。“为什么你要不惜代价。做到这种地步。”此时。血煞心中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因为它此时此刻。已经遍体鳞伤了。浑身上下几乎都被鲜血浸染。

“我想这会不会因为。他们是父子关系。”婉儿若有所思似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诗诺也表示赞同。不料。话音刚落。又引來绝影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哎呀。婉儿姑娘。你居然猜得到呢。真是聪明。沒错哦。这就是正确答案。”

“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闻言。婉儿不由得火冒三丈。质问道。她的眼眸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这当然是因为。作为兵器的它们。用着很顺手喽。”听了这话。霎时间。血煞的视线骤然变得毛骨悚然。“你说什么。”他只是轻轻地问了那么一句。因为。他实在不想再跟这家伙废话下去了。“接下來我不希望你们插手。”只见他转头。对身旁的两人说道。

“你要一个人对付他吗。”血煞点点头。也就是说。无论婉儿接下去再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主意了。说到底。这原本就是自己的责任。那么也只好由自己去了结。在了解了他的决意后。婉儿点点头。微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去吧。”同时。诗诺也向他投來了信赖的目光。

“喂。你要找的。是我吧。既然如此。马上叫你的宠物停止攻击。我來做你的对手。”话音刚落。绝影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看似对这个提议很满意。于是打了个响指。刹那间。那像是被火焰包裹的巨龙在眨眼间便停止了活动。

“好吧就让我來亲手葬送你。”说罢。他压低身子开始了闪电般地突进。用仿佛飘忽。幻影一般的速度冲进小山丘怀里。就在两人只有毫厘之差时。绝影忽然从掌心里刺出一把仿佛滴着鲜血的匕首。直逼向血煞腹部。

“哼。这么多年。你还是丝毫沒有长进。居然就这么直接冲过來”话音刚落。那冰冷的眼神释放出仿佛惊涛骇浪般的杀气。但却悄无声息。就仿佛早料到了他会这么行动似的。只见血煞蹬地的同时。飞一般后退。尽管。那匕首只要再进哪怕一寸。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削下他的脑袋。即便如此。他的表情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水一样。沒有丝毫变化。

然后。刹那间。只见他贴着突刺而來的匕首那仿佛闪着血光的刀刃。像是兔子一样跳了起來。眨眼间从绝影头顶旋转着跃了过去。不仅如此。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还瞄准他的后脑勺踢出一记重击。瞬间。只见绝影被踢得飞出老远。最后。以一个狗刨式的滑稽模样滚倒在地。“漂亮。”诗诺情不自禁地较好。

“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明白了吗。”血煞冷着脸说道。刹那间。两人都化作了仿佛流星般的光芒。眨眼间从地上窜起。互相交缠、追逐。一瞬间。天空中火花四溅。他们就像是两道流星。彼此重叠。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擦肩而过。蹦出仿佛火焰一般的光芒。就好像烟花一样。

在那仿佛缠绕着熊熊烈焰的光芒中。血煞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双剑彼此交叉。防住了绝影从双手里如雨般射出的。那仿佛血滴似的光弹。顷刻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耳畔响起。恍若雷鸣。好似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将血煞掀飞了出去。倒向后方。抓住这个破绽。绝影以瞬间移动一般的速度。闪到他身后。仗着进入了视野死角。对着血煞背部。就是一顿仿佛倾盆大雨似的连环踢。

“啧。呜啊……”理所当然的。血煞由于暂时被夺去视野。无法反击。霎那间。便像是败叶枯枝一样坠向地面。霎时间。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坑。剧烈的。仿佛粉身碎骨似的疼痛。立刻好像怒涛一般将他淹沒了“哈哈哈哈哈。刚才的气势哪儿去了……”这么叫嚣着。绝影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飞扑了下來。一拳狠狠击中了像是的脸颊。力道之大。刹那间使得整个地面都陷了下去。

“啊哈哈哈哈。死吧死吧。死吧……”他一边发疯般的怒吼着。狂笑着一边一拳又一拳的击打血煞那早已烂得血肉模糊似的脸。“替身。”不一会儿。绝影的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來了。原來。被他打成烂泥的。只是一截枯树干而已。“可恶。你总是这样。带着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把我想要的东西全部夺走……可恶。”

“真可怜呢你啊。”瞬间。血煞的声音从他的背后闯入耳畔。刹那间在他回过头去的瞬间。只见血煞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其中一柄剑插进了他的眼眶里。顿时。鲜血四溅……“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如泉涌般的鲜血。从他的眼眶里冲了出來。即使是这样。他仍然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企图攻击血煞。不过。这已经沒有什么用了。

“我可是非常任性的呢。你加渚在百姓。还有赛罗身上的痛苦。让我感到非常不愉快。所以。我也会慢慢來。充分让你感受一下这份痛苦。”说罢。只见血煞指尖忽然升起让人联想到鲜血的火苗。就仿佛星星一样在眨着眼睛似的。“地狱火。”话音刚落。只见他将那一小撮火苗。朝绝影双手扔过去。刹那间。便听到犹如嚎啕大哭般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啊。主人饶命。小姐饶命啊……”

只见他一边哀嚎着。一边满地打滚似的求饶。身上都窜起了缕缕青烟。甚至还有骨头碎裂似的脆响。血煞朝诗诺看了一眼。像是征询她的意见。结果。诗诺只说了一个字:“杀。”瞬间。绝影就是被那鲜血般的火焰给拖进去一样。消失了。婉儿也在水晶破碎的一瞬间。一跃而起。接住了昏迷不醒的赛罗。“啊我这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很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像是刚睡醒似的问道。不料话音刚落。一旁的诗诺泪水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不顾赛罗浑身是伤。一把搂住他。开始嚎啕大哭起來。“爹爹。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担心死我们了……”被哭得似梨花带雨一般的女儿搂得喘不过气來的赛罗。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露出了歉疚的笑容道:“是吗。”

之后。从血煞与婉儿两人那里得知了整件事的经过之后。他再次道歉:“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沒关系啦。沒事就好。”婉儿露出了仿佛玫瑰一样的笑容。打从心底里为她这个师兄的平安无事感到松了口气。只不过这期间。有个人一直板着脸就是了。“老夫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

恢复正常的青龙也垂下了脑袋。带着满满的诚意道歉。“请问王城那边怎么样了。”血煞与诗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啊。关于这个不用担心。那家伙的目的好像只是赛罗你一个人而已。”“是吗。”听见青龙这么说。赛罗陷入了沮丧。也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事件中完全成为了累赘。

“呐。我做错了吗。”他这话。与其说是在向谁提问。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原來你还有自觉啊。”血煞感慨着回答道。他这话。就像是一记闷棍。使得赛罗陷入了沉默。“师兄。一直逃避现实。不去接受;不去面对。那怎么行呢。虽然我们都理解你……”婉儿话说了一般。冷不防被血煞沒好气的打断:“别把我算进去。我可从沒有理解过这个窝囊废。”

“喂。你能不能闭嘴。别再火上浇油了。”婉儿怒瞪了他一眼。态度强硬的说道。“说得一点儿也沒错呢。”话音刚落。赛罗自己也一脸苦笑的承认了。“笨蛋师兄。你承认得那么快干嘛啊……”

婉儿忍不住捅了他胸口一下。“真是的”诗诺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笑了出來。“谢谢了。在很多事上都是。”“喔。尽管依靠我吧。”婉儿挺起胸膛。神气十足的说道。

“我该怎么做。”结果。刚有点缓和下來的气氛。刹那间随着赛罗这个实在有点傻头傻脑的问題再次变得紧致起來。先是血煞忍不住抱怨道:“你啊。是小孩子吗。”

话音刚落。就像是意料之中的事似的。他又遭到了婉儿的瞪视。弄得他只得憋着一肚子火。再次乖乖把嘴闭上。“首先呢。我觉得。就算是伤痕累累;就算是跌倒谷底;就算满是绝望即便如此。也要向前看喔。不这么做可不行呢。因为。我们是无法停下脚步的不是吗。”

“啊”这时。只见赛罗露出了恍然大悟似的表情。看來。他这次真的想通了。“话说回來。那家伙为什么要绑架师兄你啊。”婉儿歪着脑袋问道。一脸困惑。“前几日。刑天托我调查魔兽突然暴动的事件。结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绝影。大概他就是因为这个迁怒我吧。”

“原來如此”直到此时。他们才弄清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那么。事不宜迟。得赶快回到刑天他们那儿去。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说着。只见婉儿露出了忧心的表情。

“说的也是。该让这件事画上句号了。”赛罗附和道。也露出了笑容。于是。四人一齐跃向那水波般的苍穹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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