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像是一座迷宫一样。不管怎么走;不管朝着哪个方向。都会回到原來的地方。望着眼前那仿佛蜘蛛网一般延伸出去的岔路。刑天顿时傻眼。原以为只要登上石梯就是终点了。沒想到。却犹如一头扎进蜂巢里似的瑟瑟的寒风。透过那些冰冷的石壁缝隙间渗透进來。不禁叫人缩起了身子。

“完全迷路了。这种时候。如果那家伙在就好了。”刑天耷拉着脑袋。沮丧地想到。只可惜。现在诗诺并不在这里。自己的空间感知能力又比不上她。三人转了很久。总是在不停地绕圈。也想过在石壁上坐上记号这种方法。可由于石壁太硬。加上湿漉漉的。那感觉就好像黏了层牛皮在上面。湿湿滑滑的。不论是字迹;还是符号。都做不了。

“不行。这根本沒有用。”刑天有些自暴自弃似的叫道。“沒事的。沒事我们一定能出去的。”莉莉丝这么说道。但现在即使是这花儿一样的笑容。也刹那间变得苍白无力。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见刑天。他拿着巨阙。对着四周的石壁一顿闪电般的挥砍。刹那间。如雷般的巨响。像是铁锤一样击打着每个人的耳畔“住手吧。即便你在这再怎么发脾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你说该怎么办……”只见他不由分说的瞪向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摆着一张扑克脸的薇尔丹蒂。“我说你。沒注意到吗。”“什么意思。”见刑天一头雾水。满脸狐疑的。那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薇尔丹蒂像是“真受不了你”似的叹了口气。好似是对刑天冲动的性格不知道说什么。

“你如果注意到了什么就说出來吧。薇尔丹蒂。大家都很着急。”奥丁也在一旁耐着性子劝道。但是。看他的模样。似乎并不着急。“别在这装腔作势了。你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吧。”薇尔丹蒂带着嗔怪似的表情斜瞟了他一眼说道。过了一会儿。奥丁见瞒不过去。只得投降。说道:“大家。听我说。其实出路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只是我们一直沒有发现而已。”

随着他话的深入。众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就地围坐成了一圈。“其实。从我们刚进來这一层时。我就感到些许违和感了。直到刚才。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们有沒有注意过。这一层的石壁为什么一直都是湿漉漉的呢。一般來说。就算是梅雨时节。一般來说。石壁也会很快干的吧。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奥丁嘴角掠过隐约的一丝弧度。解释道。但看他的模样。并不打算这么快揭晓谜底。他那种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也让莉莉丝不耐烦起來:“喂。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绕來绕去。长话短说行不行。”只见她一脸嫌弃的说道。

“啊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奥丁若无其事的低声道歉。自顾自的接着说:“能让石壁长时间保持潮湿只有一个可能”他话音刚落。刹那间刑天恍然大悟似的叫道:“你指的是水。沒错吧……”

听后。奥丁满足的点点头。“不愧是刑天。真上道。”见着他那像孩子一样的开怀笑容。并对刑天竖起大拇指的模样。埃蕾贝尔不禁笑出声來。原本觉得他一本正经。对什么事都不慌不忙。但沒想到。他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就是这样。如果我的推测沒错的话。出路应该就在石壁的对面。”

“啊原來如此……挨哎哎哎哎……”这时。只见莉莉丝点头如捣蒜的刹那间。忽然转入了听起來仿佛大难临头一般的尖叫。整个脸都青了。

“别吓我啊。莉莉丝。突然怎么了。”刑天脸上挂满了问号转过头去。“那个这个。事实上。我不会游泳”只见她一边羞得脸仿佛都要喷出火來似的;一面低着头。不停地绕着手指低声说道。只见她话音刚落的瞬间。众人像是默契十足的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此时此刻。即便谁的衣兜里掉根针出來。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嘛你们。至于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吗。”她这话还沒说完。刑天就忍不住抱怨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话说这种事你一开始就该说出來啊。笨蛋……”

“才才不想被你这比我还缺根筋的人说呢。”见状。莉莉丝不甘示弱的回击道。“你说什么……”只见刑天似乎被戳中逆鳞似的跳了起來。瞪着她。见状。莉莉丝也不甘示弱。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那个两位”奥丁带着一副想要劝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在一旁直冒汗。

最后。埃蕾贝尔重重叹了口气。插到两人中间。以教训似的口吻一本正经的喝道:“你们俩给我适可而止。”话音刚落的刹那。两人就仿佛如鲠在喉似的乖乖闭嘴了。至于原因。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她生气而认真起來的模样吧。“既然如此。我们该做什么。”见两人都老实了。她也总算带着有些疲惫的表情松了口气。再次转向奥丁问道。

“把脚下的地面打穿就可以了。水往低处流。所以。这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奥丁爽朗、豪气的说。之后。只见他转向赫拉克勒斯。对他使了个眼色。“好吧。我试试。”赫拉克勒斯板着脸应声道。迈开沉重的脚步。握紧那铅块一般硕大的拳头。开始向惯用的右臂灌注力量。

这时。在仅有一墙之隔的石壁的另一面。赛罗一行三人也陷入了与奥丁他们同样的困境。不过有个古灵精怪的婉儿在。靠着他的推理。他们很快解开了答案。得出了与奥丁几乎分毫不差的结论。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爹爹、姑姑。我要上了。”刹那间。只见诗诺的左拳。像是被空气点燃了似的。自指尖迸出湛蓝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了整个拳头。不过。他们都沒有料到。在紧紧一墙之隔的地方。有着苦苦寻找的同伴

正在这时。从最上层的水晶球里看着这一幕的美狄亚。禁不住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真是漂亮的推理。你觉得呢。欧阳小姐。”美狄亚带着让人禁不住起鸡皮疙瘩的笑容。向身后的欧阳雪问道。此时的她。已经满身血痕。并且一丝不挂。奄奄一息地忍受着痛苦。拼命挣扎着的模样。似乎让美狄亚感到很受用。

“你有什么好笑的。”听到这么一句有气无力似的反问。美狄亚的笑声更加尖锐了。“因为啊。这的确是很棒的推理秀喔。连我都沒有想到呢。”她那忍俊不禁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不知不觉引出了人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似的。那扭曲到狰狞的面孔。不禁让人发毛。

“沒有想到你指什么。”欧阳雪狐疑的问道。“哎呀。你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吧。”说罢。只见她又是一阵捧腹大笑。“难道……”见她似乎已经想到了是因为什么。美狄亚笑得更欢了。

“真是一群蠢货。竟然自己去触动机关那么。你们就好好享受吧……我的礼物。”只见刹那间。美狄亚脸上。那纯真无垢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犹如捕食者一般的冷笑。

随着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地面就像是铜镜一样变得四分五裂。巨大的力道。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在晃动。就仿佛随时都能坍塌似的。一瞬间。众人的眼眸都亮了起來。不过很快的。他们便瞪大了双眼……因为。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发生“为什么。应该是这样沒错的……”奥丁懊恼的脱口而出。

“等等。这个声音。你们有听到什么吗。”薇尔丹蒂刹那间对这听起來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摔碎了的声音感到一阵不安。“大家都小心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启动了的样子。”她话音刚落。四周的石壁。在那靠近穹顶的位置。忽然齐刷刷裂开了一排排眼睛大小的裂口。看着像是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针眼似的。

“切。原來是故意引我们咬钩的陷阱吗……”奥丁不甘心的咂嘴。紧接着。从那一排排针眼大小的裂口里。开始像是泉涌似的冒出水柱來。“啧。美狄亚那混蛋。想把我们活活淹死吗……”薇尔丹蒂忍不住骂道。“怎么办我我不会游泳啊。”莉莉丝都要快哭出來了。“沒事的。我会带着你的。所以。吸气。”

“就算你那么说也……”不料。她的哭诉刚说了一半。就被漩涡般的水流。沒过了头部。感觉就好像落入漆黑无底的深渊一样。手脚完全失去了知觉。就好像这个身体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一样。

“莉莉丝。喂。振作点……”刑天想出声呼喊她的名字。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张开嘴。吐出的。也只有多得数不清的泡泡而已。这时。埃蕾贝尔眼疾手快。拽住了正一直往下沉的莉莉丝腰间飘着的腰带。这也让刑天松了口气。

由于在水里是无论如何也发不了声音的。于是众人只得借助简单的手势交流。这时。刑天一边往前游;一面转头看了看薇尔丹蒂。然后。又指了指下面。他的意思是。现在的话。再试试看能不能破坏身下的石板。不然。迟早会被淹死的。

薇尔丹蒂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赫拉克勒斯。接着指了指身下的石板。表情仿佛在说:“拜托了。赫拉克勒斯。再來一击。”赫拉克勒斯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后。点了点头。刹那间。又是把水搅得像是一窝粥似的。势大力沉的一击。这次。不出所料。石板完全破裂。一行人像是鱼儿一样迅速穿过那井口一般的豁口。

到了下面之后。空间变得豁然开朗。这里。与其说是河。还不如说是海。比较准确。遍布的礁石。还有散发出像是萤火虫般光芒的水草。霎时间。众人为到底该往哪儿方向去犯了难。

这时刑天伸手指了指上面。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众人应承之后。他们开始在一块块看上去仿佛像是骷髅、骸骨的。密密麻麻的礁石间穿行。这时。只见被刑天搂在怀里的莉莉丝紧闭着双眼。身体越來越冰凉。“遭了。若是再不想点办法的话。这家伙会……”刑天心里这么想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时。只见埃蕾贝尔环顾四周的霎那。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她伸手笔直的指着前方不远处。由三块礁石堆成的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显然她的意思是。大家可以在那看看莉莉丝的情况。打定主意后。一行人奋力朝目的地游去。然而湍急的水流加上阻力的原因。到达还是花了相当长的时间。

才刚进入里面。刑天便着急又小心翼翼地让莉莉丝仰卧。双手交叠着拼命地按压她的胸口。想迫使她把肚子里的水吐出來。“可恶。可恶……莉莉丝。不要死。不要死啊……求你。睁开眼睛啊……”只见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可莉莉丝就像睡着了一样充耳不闻。这时。刑天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在乎眼前这个女孩儿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语气。听起來就像是用刀子一点点地划开自己身上的肉一样焦急、悲伤。同时害怕失去她的恐惧。正将刑天一点点地拉向绝望的深渊。甚至连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荡漾在自己口中。缓缓晕开的这股涩涩的味道与感觉到底是什么

紧接着。只见他一只手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前额。并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捏住鼻孔。另一只手使得她的脑袋尽量后仰。然后。一边在心里诚恳的道歉;一面带着“绝不想;也不要失去这家伙”的斩钉截铁的决意。与坚定不移的心情。缓缓地。好似蜻蜓点水一般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啊这种感情。是什么呢。仿佛太阳般的温暖正包围着身体。同时。又如皓月般温柔。像是清泉一样。正缓缓涌入如今这好像空壳一样的。什么也沒有的身体里。不知不觉有种被人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这份如泉涌般的安心感。正渐渐开花结果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吧。”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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