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长得像蛇一样的家伙闹出的动静。海水被搅得像是一锅粥似的。不过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刑天也立刻就把握了眼前的状况。并一眼看到了正趴在远处。已经奄奄一息的赛罗与婉儿两人。“喂。两位。沒事吧……”他一边这么问:一面好似贴地滑行似的躲过如铁锤般迎面挥击而來的巨大蛇尾。直接从它那与地面只有若隐若现似的距离的缝隙中。急速回旋着钻了过去。

“喂。振作点。还认得我吗。”他之所以会那么问。是为了确认他们是否还留有意识。过了一会儿。婉儿半睁开淌满了血滴的左眼。表情痛苦但又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半开玩笑说:“什么嘛。來的也太晚了吧。”

“抱歉。比起这个。总之先离开这里。”说罢。不等婉儿开口。他便背起她。眨眼间又从腰间掏出烟雾弹。朝前扔去。霎时间随着一声剧烈、刺耳的爆炸声。视野被漆黑的。仿佛山一般的烟雾吞噬。四周围霎那间全笼罩在了黑暗里。趁着这个空挡。他用胳膊夹起已经不省人事的赛罗。向相反的方向游去。

不料。身后那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摆脱诗诺的纠缠。追了上來。速度简直就像是闪电一样飞快。带起令人眼花缭乱的一道道仿佛利刃般的水流。像是刀剑一般射出。“居然已经追上來了吗……”老实说。这种速度连刑天都不禁直冒冷汗。“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的……”

这么想着的他利用眼前遍布的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礁石。作为掩护。似蝴蝶穿花般若隐若现似的前行。一边准确的以毫厘之差的距离精准的避开一个个仿佛迎面飞來的障碍物。虽然看起來让人心惊肉跳。甚至好几次都差点儿撞上。但刑天却能有惊无险的避开。并且不断地改变前进方向。好像在与背后紧追不舍的敌人玩捉迷藏似的。

“等等等”诗诺由于右肩受伤。此刻正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虽然她想追上去。但沒迈出几步就趴倒在地。如泉涌般的鲜血眨眼间浸湿了她的衣裳。如露水般的血珠。在海里。像是丝绢似的渐渐扩撒开來。“哎那家伙。很能干嘛。不过。照他那种逃跑路线。很快就会被追上的。”

薇尔丹蒂带着看热闹似的表情说道。她似乎沒有打算上前帮忙的意思。“别光看着啊。好歹帮帮忙啊……”莉莉丝看着她那一副享受的模样着急的吼道。“可是。要对付那种下等生物太吃力了。我可不干。”薇尔丹蒂略带倦意的说。“切。随你便……”莉莉丝怒骂了一句后。追了上去。眨眼间离那头怪物越來越近。刹那间。只见她死命拽住了它的一小截尾巴。

“可不能让你再前进了。”紧接着。只见她像是在沙地里扎了根似的猛地站住了脚。随后拽着那家伙的尾巴。一个高抛似的回旋。将它那巨大的身躯。扔向相反的方向。

“怎怎么可能。居然赤手空拳就……”一旁的奥丁与赫拉克勒斯两人被这个干脆利落的抛扔动作惊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毕竟。这种抛扔技法。沒有相当程度的腕力可是绝对做不到的。过了一会。只听得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只见那家伙巨大的身躯撞碎了周围成堆的礁石。整个身体被埋在了像山一样的石堆里。

“这家伙暂时先交给我。你带着他们快离开。越远越好。”莉莉丝朝远处同样被惊得说不出话來的刑天大喊道。“喔。谢谢你莉莉丝……”刑天说罢。便带着赛罗与婉儿消失在了远处。

“好了。那么我先來当你的对手好了。”话音刚落。只见她轻轻地向后一跃。在拉开足够远的距离的同时。躲过了扫向腿部的蛇尾。紧接又着像只游隼似的闪电般地窜上半空。眨眼间。便和那两个正在对自己耀武扬威似的发出咆哮声的蛇头。出于同一高度了。霎时间只见莉莉丝与双头巨蛇同时启动。猛地向对方要害处突进。

“绝对饶不了你。竟敢这样伤害我的朋友。”话音刚落的刹那。就在与那血盆大口、尖牙利齿。擦肩而过的瞬间。莉莉丝的身子忽然像是从眼前消失似的倒向一边。也就趁着它还沒回过神的霎那。她使出了如暴风雨般的回旋踢。而且。还是采取左右开弓的方式。刹那间。在半空中描绘出仿佛罗网一般。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

最后。莉莉丝瞄准了它那稍稍突出的眼窝。像是敏捷的兔子一样躲过从天而降的。那弯刀一般的利齿的攻击后。几乎在零距离。用一记铁锤般牟足劲儿的膝击。重击了那地方。刹那间便听见一声像是嚎泣般的哀嚎。只见那巨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过。莉莉丝也由于身体忽然脱力的原因失去平衡。在坠向地面的同时。背部遭到蛇尾的重击。刹那间整个人朝前摔了出去。巨大的冲击也不知道撞碎了多少零星的珊瑚与礁石。“好疼。”只见她的嘴角溢出血迹。甚至还來不及擦。就被如倾盆大雨般砸落的碎石掩埋了。

“我说。薇尔丹蒂。你真的不帮忙吗。”奥丁看着眼前的激斗。问道。“别着急嘛。我还想看看他们的本事呢。尤其是那个女孩子看來。那家伙真的沒有撒谎。就近身格斗來说的话。甚至接近我们的水平了哦。对吧。赫拉克勒斯。”

“沒错。不过这么下去。她可能会”“毫无疑问会被逼入绝境呢。”薇尔丹蒂笑容满面的评价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该是时候出手帮忙了吧。”奥丁再一次提议道。

不料。只听她气定神闲的说:“即便我们不出手也已经有人冲出去了哦。”她说的沒错。只见埃蕾贝尔已经飞一般的赶过去。手提黄金的剑。拦在了两人之间。

“沒事吧。莉莉丝。”之前她之所以一直在犹豫。是因为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时机介入。所以才会一直静观其变。“嗯。算是勉勉强强吧得救了埃蕾贝尔。”

只见莉莉丝从碎石堆里挣扎着爬出來。灰头土脸似的说道。“别客气。”说罢埃蕾贝尔便冲了上去。迎着那像是利刃一样突刺过來的蛇头。只见她在两人就要接触的瞬间。迅速提剑。以将眼前的海水切断的凌厉剑势。闪电般地扫出了斩击。

刹那间。只见那由黄金轨迹与光芒描绘出的水平斩击。眨眼间从它的两眼之间切入。刹那间。只见它左边的脑袋。视线眨眼间错开。并且。整个脑袋像个瓜瓢似的裂成了两半掉在地上。

“果然。无法同时对付两个吗。”埃蕾贝尔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因为她最初是打算用这招斩击。一口气把两个都给解决掉的。“莉莉丝。小心。它往你那边去了。”

“真是纠缠不休的家伙呢。”见状。只见莉莉丝连续向旁边几个后空翻离开碎石堆之后。迅速将身体像陀螺似的向左转了半圈。顺势勒住了那颗猛冲过來的大脑袋。

尽管腹部。以及腋下犹如撞上一堵墙似的剧痛。而且。还被那仿佛惊涛骇浪似的冲击力击得连连后退。不过。即便如此。她在适应了之后。左手猛地朝着那家伙的头顶就是一记犹如泰山压顶似的肋击。刹那间。将它打得眼冒金星。身子霎那间软了下來。

这时。刑天带着婉儿他们來到了一处类似洞窟的地方。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后。总算将两人恢复到了能开口说话的状态。看到这里。他也总算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你们感觉怎么样。”

“放心。只是这种程度还死不了啦。”婉儿虽然想要说得尽量有底气点儿。但是她那皮笑肉不笑似的表情。真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话说回來。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的话。我们就”赛罗欲言又止似的向刑天表达着感激之情。见他那仿佛说一句话都要用尽全力的模样。他劝道:“现在还是休息会儿吧。有话待会儿再说。”

“不。在这之前。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婉儿一脸严肃。拼命组织着语言。“什么事。”刑天一脸困惑地问道。不过。能让她在这种遍体鳞伤的状态下也要传达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吧。“其实。那家伙在那怪物的肚子里。”

“那家伙。谁。”刑天一头雾水似的反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凭我们三个的实力。居然还搞不定那怪物。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刑天心底确实感到一丝诧异。按理來说。若是这三个人的话。应该沒有什么敌人可以凌驾在他们之上。再加上一个血煞。即便不敌。也不至于被打得那么惨才对。而且。从刚才开始。就不见血煞的影子。那家伙。这种时候到底上哪儿去了。忽然。只见他如醍醐灌顶一般喊道:“难道。那家伙在那怪物的肚子里……”

“沒错。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才落得这步田地”婉儿苦笑着说道。刹那间。刑天顿时感觉后脑勺挨了一记闷棍似的。他一时之间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所以。请你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千万不要杀了那家伙。不然的话”

“知道了。我这就赶回去。”刑天抛下这句话后。迅速沿原路折回。“大家。听我说。不要杀了那家伙。”他到场之后的第一句话。让众人刹那间全都傻眼了。

“哈啊。你在说什么呢。”莉莉丝瞪大了眼睛。一边揪住挥來的蛇尾;一面以“你脑子沒病吧。”似的表情瞪着他。“你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是有什么理由吧。”埃蕾贝尔勒住蛇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刑天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虽然表面上看起來。他很平静。但脸色。却一片惨白。

“那家伙血煞在那家伙的肚子里。”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阵晴天霹雳。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说起來我刚才就感到奇怪了。这里为什么会少了一个人。原來是这样吗。”薇尔丹蒂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动摇似的说道。“真的假的。居然被吞了吗……”奥丁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正在这时。在最顶层的大厅里。美狄亚以慵懒的姿势斜靠着椅背。身着犹如火焰般的鲜红色旗袍。以快若闪电的速度抖着腿。斜眼问站在一旁。手里端着糕点的高文问道:“高文。以你的眼光來看。我送他们的这份大礼怎么样。”说着。又转头。啃了一口他递到嘴边的糕点。“属下不敢妄加猜测。”高文不带任何感情似的脱口而出。“哎呀。你难道吃醋了吗。”

美狄亚乐呵呵的眯着眼问道。“不并不是这样。”被戳中心事的高文脸色更加阴沉。不过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此时此刻盘旋在自己心底的不快感到底是什么。只是。既然她那么说了。那么就当做是这样吧。硬要说起來。自己确实对美狄亚只对那几个家伙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感到不爽。他觉得这让自己在美狄亚心中的。那个唯一的位置;那份唯一的宠爱被剥夺了。

“你呀。还真是小心眼。嘴上虽然那么说。但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吧。真是不坦率的孩子呢。你都做我部下那么多年了。这点小事。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嘛。”美狄亚用像是安抚宠物一样的语气。对明摆着表现出一脸不情愿的高文撒娇道。看起來就像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遵命。我的主人。”

“很好。”只见美狄亚用她那艳得仿佛樱桃似的双唇。像是说悄悄话似的。将这个话題。做了个了结。这时。脑中忽然想起一个声音:“你要玩到什么时候。美狄亚。把她带來第一研究室。还有。他们可是贵重的样本。而不是你的玩具。”那圆润、低沉。又中气十足的声音。毫无疑问是來自伏羲的。

待他那似洪钟般的声音犹如潮汐般远去后。只见美狄亚忍不住骂了一句:“可恶那个该死的臭老头。”紧接着又转头对身后的欧阳雪露出无辜又天真的笑容说道:“就是这样。时间到了哦。”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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