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给大家更换新的碟子,换到简曈那里时,一不小心将盛满果壳的碟子碰到了简曈,服务生惶恐不已,急道:“不好意思,弄脏您衣服了!”

“没关系,反正一会回家都要换掉的。”

服务生不敢怠慢,赶紧拿了湿巾帮她擦。

简曈微笑着接过,说:“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谢谢您,您真是好人!”

服务生感动不已,连声道谢。

简曈微笑着,拿了湿巾擦去衣服上的污痕。

低头微笑的瞬间,许哲伦的脑海忽地闪过一道画面。画面里也有一个与服务发生碰撞的女孩,明明被酒水洒了一身,女孩却微笑的安抚受惊的服务生。

那低头微笑的样子虽然看不真切,却让他觉得就是眼前的女孩。

许哲伦不觉看的痴了。

简曈察觉到有人看自己,转头一看,正正好撞上许哲伦的视线。

他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眸光里充满了困惑,带着些许陌生的狂热。

简曈心下纳悍,微微的点一点头算是招呼,便转开了头。

在她转开的那一刹那,许哲伦突然感觉到无比失落,就好像开花鲜花的花园突被暴雨袭击,只留了满园残痕。

“哲伦。”孟芷蕾握住许哲伦的手,许哲伦恍然回神,转头对孟芷蕾笑了笑。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吃饭的心思,于是说:“在座的我都不认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孟芷蕾抿了抿唇,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好,我也有些累了。”

许哲伦带着孟芷蕾站了起来,告别众人出了包间。

高级餐厅的隔音效果极好,包间的门一关上,整个世界突地安静下来,许哲伦却觉得耳边充斥的声音更加嘈杂,他知道,那些声音不是来自真实的世界,而是源自记忆深处。

“哲伦,你怎么了?”

孟芷蕾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许哲伦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一直回到家里,许哲伦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看起来在专注的走路、开车,实际上思绪早已如脱僵的野马,在记忆的平原上狂奔,拼命的寻找着失去的记忆。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越寻找越是找不到,而在不经意间却又能够发现。

却也是这不经意间的发现,让他更加相信那些丢失的记忆珍贵。

“哲伦,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孟芷蕾伸手探了探许哲伦的额头。

他转开头,避开孟芷蕾的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我去洗澡。”

孟芷蕾扮演着贤妻的角色,体贴的说:“我帮你放水。”

“不用!”许哲伦不假思索的拒绝。

孟芷蕾神情一滞,往常许哲伦并不会反对。

许哲伦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反常,抿了抿唇,说:“其实,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做,你不用这么麻烦的。”

“帮你做任何事我是快乐的。”孟芷蕾笑笑,进了浴室。

哲伦头痛欲裂,他感觉极其烦躁。

往浴室看了一眼,然后拿起自己的浴袍进了客房。

“哲伦,水放好了,去洗吧。”孟芷蕾边往外走边脱去自己的外衣。

洗浴是夫妻间最有情趣的事,也是孟芷蕾惯用的吸引许哲伦的法子,每当许哲伦对她起疑的时候,她就会利用身体的亲密,让他忽略那些怀疑。

只是当她走出浴室,却没有看到许哲伦的身影。

她疑惑的走出房间,“哲伦……”

客房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孟芷蕾推了推门,房门已经被反锁。

孟芷蕾脸色骤变,露出狞狰愤恨的样子。

许哲伦,你还是忘不掉她吗?

不管我多么卑微的讨好你,迎合你,你都感觉不到吗?为什么,她有什么好?

孟芷蕾愤恨的咬住下唇,直到舌尖尝到腥甜的味道方才松开。

不,我千辛万苦得到的爱人,绝不可以失去!

简曈,是你阴魂不散,别怪我赶尽杀绝。

拍摄花絮发上网之后,很快就传遍了网络,所有媒体都在转载这一消息,孟先生弃恋关灵芸,与时尚新星打的火热的大标题占据所有媒体头版头条。

引发全民热议,一时间有关简曈的帖子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所有人都在祝福这个幸运的女孩,说她能够得到钻石王老五的厚爱,嫁入豪门,由灰姑娘变身豪门少奶奶。

简曈过去的同学,老师,勤工俭学过的老板、同事也被挖了出来,个个对她赞不绝口,将她塑造成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学霸劳模形象。

简曈看到这些帖子,笑的直打滚。

“呵呵,想不到michaelleo的影响力这么大,你看看,现在网上全是夸我的,真是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心出门被人骂是傍大款的拜金女了。”

简曈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乐呵呵的看新闻。

不过三天时间,她简曈的名字就响誉全球,成为楷模。

随便打开一个版块都有关于她的新闻,什么《学简曈素颜妆,搞定孟景琛嫁入豪门》,《千亿少奶不是一日炼成,论简曈看过的那些书》《嫁的好不如干的好,简曈的成绩单吓你一跳》……

简曈一一看过,不由的大吃一惊。话说她本人是挺积极进取的,但是这些新闻里说的,简直要把她描写成超人。

“孟景琛,会不会太过了点?”简曈皱起眉头,担心的问道。

“那就别看了。”孟景琛抽走她手里的平板电脑。

简曈撇嘴,喝完杯子里的牛奶,“不看就不看吧,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媒体博眼球的。我继续过我自己的日子就好。”

说完,她放下杯子,拿起自己的包起身要走。不想手突地被孟景琛抓住,他一个用力,将简曈拉进怀里,按坐在自己腿上。

简曈不自在的推他,“我要上班了,你别闹。”

孟景琛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指着平板上的

新闻说:“你看看人家都说了,‘梦童’婚姻如胶似漆,出行有如连体婴。这才一天,你就准备一个人走,不怕明天媒体就给你来个豪门梦碎的头条吗?”

简曈无言以对,“这些都是媒体瞎写的,难道为了迎合他们,我们就得天天作戏吗?”

“当然不必天天如此,只是正是风口浪尖上,该秀的还是要秀的,更何况,这些是秀吗?”

孟景琛说着吻了吻她的鼻子,眸子里满是情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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