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再查一下滨城摩托艇的所有人,最主要的一点,船主或者船主的亲友里有熟稔驾驶经验的人,都给我仔细的查。”孟景脸面色冷沉的说道。

荣凯疑惑的蹙起眉头,又说:“孟先生,有一事,荣凯觉得有些奇怪。”

“说。”

“你说太太在墓里看到人影,如果对方是像先前一样和钟志刚一伙的,那么他们应该借着太太身边没人直接下杀手,又为什么只是一晃而过。难道说他们是一拨人,或者别有目的。”

“另外,我去墓地看过了,太太的墓碑上刻着的字,是菅正齐之墓,太太的父亲难道不是姓简吗?”荣凯疑惑不解的说道。

“菅正齐?”孟先生猛地瞠大眼睛,又蓦地垂下眼睑。

记忆深处,突然响起一个爽朗的青年声音,“我叫菅正齐,你叫我菅叔叔就可以,哈哈……”

“煎,是生煎包的煎吗?”不及桌子高的小男孩子仰着头一脸天真的看着男人说道。

男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捏着小男孩肉肉的脸说:“哈哈,小伙子想吃生煎包了,好,叔带你去。”

那是他三十五年的生命里,唯一敢扯着他的肉脸,跟他开笑玩的男人。

他记得那一年他三岁,第一次和父亲去丽城。

孟景琛收回神思,面色更加沉着,“查过了吗?”

荣凯犹豫了下说:“牵涉到太太,所以,还没有查。您是说,今天墓园里的人是冲着太太父亲去的?”

“岳父已经去逝二十多年,简曈来滨城也没有跟别人提起过,怎么这么巧?”

孟景琛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又说了会话,荣凯便回房了。

简曈听着门外的动静,飞快的跑回床上躺好。

孟景琛推门进来,看着床边乱摆的鞋,眼睑轻垂,走到床边。

“既是醒着,那就别装睡了。”孟景琛低沉的声音响起,简曈转过身,怔怔的看着他。

“孟景琛,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父亲的事,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哦?”孟景琛犹疑的皱了皱眉。

“他,原本是丽城矿山的一个工程师,后来发生了意外去世了,然后我妈嫌丽城偏远所以就带我了滨城。”

“丽城矿山?”孟景琛眸子瞬间放大,惊喜的扑到床上,“你说你父亲是丽城矿山的工程师?”

“不过我妈一直不肯提,她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连我父亲下葬也刻意找了那么远的墓园。”

“你说你妈是刻意找那么远的。”

简曈想了想说:“嗯,我猜一方面是价格问题,另一个就是,我们要是在城区安葬父亲,肯定会引来周边邻剧的议论。”

孟景琛看着简曈,那古井一般沉寂的眸子涌起浓浓笑意,他突地紧紧的将她抱住。

“太好了,简曈,你竟然是他的女儿,太好了!”孟景琛激动的像个年少轻狂的少年。

简曈疑惑不已,“孟景琛,你,什么意思啊?”

“其实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就见过你父亲,那个时候我陪父亲去出差,然后就认识了你父亲,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爽朗爱笑,他那个时候,也就二十来岁吧,刚刚被派到矿山上实习,所有人都嫌他小,辈分矮人一截,所以我到的时候,就处处充大,要我喊他叔,我偏不,然后就喊他哥。”

说到此,孟景琛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神往的笑容,“那是我最轻松快乐的时光。”

简曈也没有想到,两人竟有如此渊源,“我,我好小的时候,我爸就去世了,我对他的印象就只有那几张老照片。”

“我那个时候也不大,所以,记得的事也不多。”

两人谈起菅正齐,又是笑又是哭,竟然兴奋的说了一夜。

“不过,岳父怎么会出意外呢?”孟景琛疑惑的说。

“具体我妈没说,好像是,矿洞塌了,我爸被埋在里面,等救出来时已经没用了。”

孟景琛仔细的想了想,伸手抚着她的脸庞,“我想,我现在终于有些理解,岳母为什么不接受我了。”

“为什么?”

“因为丽城矿山是孟氏的产业,岳父因孟氏而亡,岳母介意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意外不是谁都能够控制的。”

“道理人人都懂,过不去的只是心里的结,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解开岳母心里的结。”孟景琛看着她,笃定的说道。

“嗯!”

简曈偎进他的怀里。

孟景琛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便留在了岛上。正好简曈也偷了个闲,观赏着岛上的美景。

沿海每一座岛屿都有军队驻扎,故而岛上非常安全,孟景琛心里紧绷的那个弦也终于松了松,安心的在房间里休息。

到了傍晚,却突然乌云密步,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

小小的岛上狂风刮过树木,吹过屋顶,发出乒乓的乱响,简曈看着这阵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都快十一月了,还有台风吗?”

“海上天气,千变万化,谁知道哦。”民宿老板有条不紊的将室外的东西全部收回屋里。

将不能收回来的全部做了固定。简曈也急急的跑回屋里,想着孟景琛休息了一天,可还没有吃饭,正要叫服务员去煮些菜,头顶的电灯突地闪了闪,然后灭了。

屋个乌云已经遮住了所有天光,风像魔鬼的手撕着世间万物,发出千军万成奔腾而过的巨响,简直要将隔膜震碎。

“估计又有哪处的电线杆被吹断了。”民宿老板从柜台里拿了大功率手电筒,打开开关正要交给简曈,突地看着简曈身后,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简曈惊讶回头,一柄锋利的匕首反射着手电筒的强光,猛地射进她的眼睛。

简曈本能的闭上,身子快速的往后转。

民宿老板哇哇大叫着,躲到了柜台里。

简曈也

左躲右闪,往房间跑去。

风雨无情的肆虐着大地,就像身后的匕首想要无情的刺进她的身体。

简曈不顾一切的跑着。眼看着要跑到房门前,突地一个趔趄往前扑去,摔在了地上,她惊恐的回头,寒光闪闪的匕首对准她的面门刺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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