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从御魂使世界的格局说起了。”

苏锦雾看起来并不想长篇大论的样子,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国内并非铁板一块,各个州有各个州的御魂使势力,我们龙渝州的学院派精英都集中在这所龙渝御魂大学。”

“平时我们相安无事,共同抱团应对海外国家,但我们内部也有纷争,如果弱小的州出现太过惊才艳艳的人物,强大州的人就会想方设法过来干涉。”

“干涉?”

“或者应该叫压迫,得不到就毁掉,绝对不能让我们站起来,因为资源有限,金字塔上层的位置就那么几个,我们起来了,就会有上面的人跌落下去,我们就是这种近乎残酷的竞争关系。”

林晓眼珠瞪大,之前的他完全都不知道这些方面的事。

他还以为国内各州都是一家亲呢!

看来这个平行世界跟他之前所在的祖国完全不是一回事嘛。

“所以你的存在绝对不能暴露给其他州的人知道,就算是千百年来跟我们龙渝是铁杆盟友的天府州和龙黔州也不行。”

林晓却又疑惑起来。

“我们龙渝算是弱州吗?”

“算是吧。”

苏锦雾露出一抹苦笑。

“基本上年年都止步于资格赛,连全国大赛的正赛都进不去,我们西南四州说实话都挺拉的,最强的天府也就是32强的水平,偶尔闯大运能进16强,不像龙京州,一个州有3所御魂大学,最次也是16强水平。”

“这也太”

这差距也太大了。

林晓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知识竟然没有写在教科书里,他至今才第一次知道。

“所以你是我们所有龙渝人的希望!”

苏锦雾重重拍在林晓的肩膀上。

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到了某种惊人的重量。

跟随着学姐的手掌,一起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狮心会会长办公室内,传出‘啪’的一声响。

一部破碎的手机弹飞到墙边,稀碎的屏幕中,倒映出十几张气急败坏的脸,都是同一个人的模样。

亓官孑。

“该死的!为什么又失败了!为什么——!”

他明显气得不轻,在房间中又打又砸,把能看见的所有能砸碎的东西统统砸碎,似乎从出生以来就没遇见过这么让他愤怒的事情。

“连一个渣渣都收拾不了!一堆垃圾!草尼码,草尼码!为什么偏偏是你拥有压制人型凶魂的天赋!为什么拥有这天赋的人不是我!为什么你要挡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过来帮我,为什么要去帮苏锦雾那个婊.子!”

“我一定要去全国大赛!我一定要让舒剑龙那个杂碎知道我的厉害,怎么可以倒在学院赛!?”

房间里的东西被砸得噼里啪啦,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女秘书大气都不敢喘。

忽然,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鬓角银白的男人。

“逆子,够了!”

亓官孑瞬间愣住了。

“爸?”

啪!

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狠狠一巴掌。

亓官孑被扇懵了,狗吃屎一样的姿势倒在桌上,动也不动。

“事情我都知道了。”男人恶狠狠地道,“明明早就发现那只实验体的下落,却还不上报家族,你这逆子,害我们损失多少先机!”

“我我那也是为了不走漏风声!”

回答他的又是狠狠一巴掌。

“风声都已经被走漏光了,蠢货!”

男人气得眼睛通红。

“没抓住他也就算了,还让他知道是我们下的手,你这个蠢货,简直比你妹妹还蠢!真是气死我了你这逆子,我们亓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亓官孑捂着脸,嘴唇颤抖着不说话。

旁边的美女秘书对视一眼,赶紧悄悄溜掉了。

男人狠狠把门一关,喝道:“还不赶紧给我起来,跟我去给人家负荆请罪!那可是六星战魂,你去刻意得罪是不是找死?”

“还尼码的把奢匕施也骗去送死,你这该死的蠢驴,知不知道我们家就指望他处理脏事!赶紧跟我走,给我好好想想怎么道歉才能让人家原谅!”

亓官孑神色一呆,满脸不可置信。

“让我去给他道歉,怎么可能!?”

啪!

他又挨了狠狠一巴掌,嘴巴都被抽出血。

男人这回是彻底愤怒了。

“你这看不清形势的孽畜!草根家庭出身的绝顶强者难道还少吗,我们亓家在一百年前也是草根!别管人家之前身份地位再卑微,现在也已经起来了,鱼跃龙门海天阔,虎啸云端山川摇不知道吗!?”

亓官孑牙齿都咬出血来,眼中直欲喷火,他不甘心呐。

明明他拥有最好的机会,最先知道林晓真实情况的就是他,他本以为自己能领先所有人一步,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这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问道:“堂弟不是已经去研究所了吗,实验怎么样,他拥有六星战魂了吗?”

一说起这个男人更气了。

“拥有个屁!你堂弟的魂力跟那只实验体根本不兼容,强行魂契差点直接搞成个残废!”

“什么?那另一个吴家的小辈呢?”

“也是废的,就算佩戴辅助装置也无法完成压制,根本指望不上,那林晓就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因为他,苏家在董事会地位暴涨,刚才在会上竟然隐隐压我一头,都是你这小子干的好事,如果你能早几天告诉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狗屎局面!”

亓官孑一屁股坐倒在地,眼神呆滞。

男人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既然苏家的女儿能用钱招募他,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你妹妹都比你聪明!这种贪财好色的人你都搞不定,真是愚蠢至极!”

啪!

他又挨了一巴掌。

但是已经毫无反应了,眼神依旧呆滞,像个赌输所有身家的疯子。

男人见状也没有动手的欲望了,把他像死狗一样从地上拖起来就往外面走。

“那林晓无论如何都要为我们所用,但跟他动手风险太大了,连奢匕施那种人物都被轻易秒杀,董事会已经决定把他当爷爷去供,你去给我好好道歉,就算给他跪下舔鞋也要求到他的原谅!不然我们亓家将成为众矢之的,你爹我可还没强到可以一手遮天的程度!”

“要我给那个渣渣下跪?不!绝不!”

亓官孑疯了一样挣脱男人的手臂,但下一秒就被狠狠一拳揍在脸上。

回答他的是男人歇斯底里般的愤怒咆哮。

“你个逆子还嘴硬!老子今天他娘的打死你信不信,我们亓家的百年基业可不能败在老子的手里!”

说完男人的拳头便如雨点般落下,对着自己儿子就是一顿狠辣的拳打脚踢。

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骨肉,而是街边一条卑屈乞食的癞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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