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影公司的大厦离开,她开着车带他去吃饭。

说好了他办画展,她有重谢,他要求先请他吃饭。

她只好开着她的牧马人满大街找饭店。

问他想吃什么,他说随便,她在街上看见个饭店就问他要不要进去吃。

他总是摇头。

半饿不饿的状态,不知道想吃什么,可又不得不吃饭。

有时候,星宝想人要是能不吃饭也可以好好活着就好了。

最后,她烦了,将车随便停在一处,喊他下车吃饭。

他跳下车子,抬头往面前的小饭馆门牌上看,红拉拉的破旧门牌上面写着五个金色大字:随便麻辣烫。

应该是开了多年的老旧小饭馆,外面的墙体斑驳,里面的格局很小,脏乱之中却又整齐有怀旧的味道。

“你说随便,给你找了一家随便的饭馆,满意了吧?”她双手环胸,得意洋洋。

管他嫌不嫌弃,她就是要进这家饭店吃饭了。

他苦笑一声,这还真是随便。请他吃饭几十块钱就打发了他。

选好了菜,老板去烫菜了。

她和他面对面坐着,桌子很小,方方正正的,她和他于是离得也很近。

近到她能看到他黑色眼瞳里自己的脸。

他问她:“存了我的号码没有?”

她摇摇头,“存了做什么,我没事不会找你。”

“帮你办画展不算是重要的事情吗?存上吧。”他柔柔地祈求。

她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找出那天他打来的号码存上了。

“凌——瑞。”她一边打出名字一边念出来。

他说:“迟景川。”

“什么?”她存好了,抬头看他。

“迟景川。”这才是他最初的名字,才是他的本名。

“迟景川?是一个人的名字?”

“是。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没有。”

“圈圈,你还记得吗?”

“圈圈又是什么鬼?”她漫不经心地反问他。

“呵……”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的苦笑。她全忘了。

曾经是她黏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用不标准的发音叫他圈圈,应该是叫他川川的啊。

那个时候他们好小,好小,他才两岁多,她也不过差不多是三岁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那么厌烦她粘乎乎又笨呼呼的样子,而她那么喜欢他,看他笑就跟着笑,看他难过就跟着难过。

风水轮流转,十多年过去了,她再想不起他,而他一直记着她的一颦一笑。

这算不算是她对他的报复?

“凌雨星,我不期望你还能想起我,但是我想告诉你,曾经我们是朋友。本来可以一起长大的那种朋友……”他轻声对她说。

她努努嘴,就当是听一个笑话了。“你说的是青梅竹马?”

他小时候在澳大利亚长大,她经常去澳大利亚找奶奶玩也没见过他,印象里更没听谁提起过他,青梅竹马算不上嘛。

“你小时候的记忆喂狗了。”他开玩笑道。

她的记性怕是从五岁多以后才有的吧,跟小时候一样笨呼呼的。

“拜托,小时候的事情谁会记得那么清楚!你记得啊?”她不无嘲讽地瞥了他一眼。

这时,老板端上来两个超级大的白碗,冒着热腾腾的麻辣香味……

她的脸往碗里瞧,妈呀,这个碗比她的脸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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