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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目
北线三道防线纵贯上千里，每一道防线上，分布要塞犹如渔网结点，彼此相互连接依援，过滤进入网点内魔族。
按道理说，像这样已经基本被收复地域，魔族能够穿透可能性微乎其微，又怎么能越过防线密集处被投放到大后方来？
说起来，当然就和魔族魔灾初期，大肆绞杀偷袭掌握空间传送变形系法师原因有关。
当年魔族穿过空间通道降临时分出其不意，人族措手不及时候，魔族已经按计划展开战术，人族失去绝大部分变形系法师和传承同时，魔族也得到了几乎完整变形系法术传承。
那之后，魔族掌握了随时渗透战线和攻城略地主动权，攻势易手情况下，人族溃败宛如倾泻江水，一发不可收拾，短短数年已经被占据了缪斯大陆绝大部分地域。
“……当时人族几乎已经完全成为了魔族统治下奴隶，连后一支有力量反抗军也只是据守神圣帝国南庇护所撒耶，已经处于败亡边缘，但不知dào
为什么，魔族攻势却忽然缓和起来，后甚至退却了——到了后来，我们才知dào
，不知什么原因，一直让魔族大军无往不利空间传送，竟然失效了，与此同时发生变化，除了变形系绝大部分法术外，还有不少其他系别法术——”
低沉略带沧桑嗓音将掩埋历史缓缓道来，伯伦卸去了刻意保持优雅表象，深沉时他竟有些别样魅力——
“失去了大部分法术凭恃，无数原本被统治族人奋起反抗，仅凭**，人族依靠人数重和魔族回到了同一水平线上，收复了大陆大部分地域，并且速生息繁衍，将魔族赶到了荒芜酷寒极北冰原。”
克洛诺斯林安精神深处嗤笑了一声。
“克洛诺斯？”
“所谓魔族入侵，其实说到本质，也就是一场异位面种族入侵战争罢了，与其说是人族奋起反抗，不如说人族终究是占了主场优势，运气比入侵魔族好”
克洛诺斯不屑道，“我看来，魔族只是有点倒霉。事实上，当年他们已经接近胜利了，如果他们能法则改变之前将人族赶杀绝，或者差也将人族魔法传承毁灭殆，那么即使随后法则改变造成了法术变异和失效，魔族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不可能后像只丧家犬一样被赶出去——”
他声音里似乎藏着一股不平之气，
“……何况当年强盛魔族大军，也并不是像那小子说那样，是被那帮残兵败卒组成人族军队给打败，驱逐到这里，而是魔族自己后撤，将主力大军退回了魔界，留这里不过是些来不及撤tuì
、不被重视低级军队和奴隶兵种罢了。”
林安闻言一惊：从目前杀死低级魔族，就可以看出魔族战争方面天赋和优势——他们各方面体魄能力像是完全为了战争而进化，可见是一个侵略性相当强种族——如果这只是魔族低级军队和奴隶兵种，那么真zhèng
魔族军队，到底有多强？
从克洛诺斯语气和对那场种族战争了解，林安意识到接下来对话，或许会对她未来产生影响，于是有些突兀地起身，礼貌地和其他人告退，暗示安德烈兄妹自己需yào
独处，然后独自回到了马车。
作为一个法师，她同样具备法师强烈好奇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知dào
历史真相，以及与自己密切相关契约者某些秘密，于是谈话一直精神中持续。
“……魔族军队为什么要撤tuì？”
“连接两个位面空间通道发生了不稳定，如果不走，很可能就要永远留这个位面。”
“空间通道？”林安就字面意思理解，“按道理，那不应该是魔族重视战略性设施吗？魔族怎么会放任它发展到不稳定地步，而且还是恰好战事失利时候发生？”
林安可不觉得当时苟延残喘人族，还有能力潜藏到魔族重视空间通道去动手脚，
“……况且，就算一个空间通道不稳，但既然魔族能开辟一个，难道不能有第二个？”要知dào
，那时魔族战争胜利已经近眼前。
“你还不明白？说白了位面战争中，原著民是主场，入侵种族是客场，位面法则毫无疑问是眷顾原著民，异位面种族没有被位面法则同化认可之前，他们入侵触动了法则，使得法则发生了某些倾向于原著民变化——不然你以为，原本缓慢运行法则，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改变，让魔族措手不及？”
克洛诺斯道：而且由于入侵种族未被法则认可，他们是无法领悟法则，只能依靠掠夺原著民现有法术维持魔法方面短板，因此他们一开始入侵时候，就采取了极为有效针对性战术，短时间内破坏了原著民魔法优势，并且将优势化为己有——”
“可惜，这种强dà
是虚假，如果他们不能短时间内击垮原著民全部反抗势力，攻占整个位面，那么等待他们，必然是落败结局——法则会一点点平衡双方优劣势，直到入侵种族被彻底赶出去，或者天长日久居住和血脉融合，逐渐被法则认可为原著民。”
“所以，胜利前夕法术失效，已经意味着入侵战争失败，魔族果duàn
就断尾撤tuì
了？我说呢，魔族军队一开始能将人族打得落花流水，没道理全盛时期，就因为部分法术失效，而被一支残兵反攻回去啊”
克洛诺斯说法，补充了林安许多不明之处，许多林安原本觉得不合理地方，现都有了解释。
“你懂什么当年那场种族大战惨烈和激昂，是你们这些生长和平时代人所无法想象。哪怕是你看来觉得有些不堪一击人族之中，也有不少智计出众超群人——当时元素潮汐处于低点，人族已经进入末法时代，早就不复魔法王朝兴盛时期辉煌，而魔族却正处于繁茂兴盛时期，无论武技魔法都达到了顶峰……”
克洛诺斯哼了哼，道：
“当时两族实力之悬殊，是你们难以想象，但是据对劣势情况下，人族依旧有效拖延了魔族侵略进程，使人族紧紧抓住了后一线生机，令战事倒转——虽然不是凭实力，令人不忿，但不可否认是，当年许多人族强者和智士，确实称得上‘英雄’一名”
“确，我们这些后来者没有立场评论那些‘英雄’——无论人族还是魔族……”林安说道，语气微转，“但你这个亲身参与者，不觉得有些东西需yào
和我谈谈吗？”无错不跳字。她语气有点微妙。
克洛诺斯仿佛能够知dào
林安现想法。
“你会意人族——那些和你无关人？”
他语气不以为然，林安闻言，心里波澜不兴，静静听着克洛诺斯继xù。
“除了你意个别人，恐怕整个世界毁灭，只要与你无关，你都会事不关己——正如我，即使我是魔族，但对于你杀戮同族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甚至为了让你强dà
，我还会鼓励你去做，因为，我同样不关心他们死活。”
关于这点，其实两人都表现得很清楚，尤其是林安，如果不是她性格实质，完全与这个位面原著民女性不同，就算她使计将克洛诺斯和自己绑定一起，克洛诺斯也绝不会视她为平等——没有一颗强者之心，就算拥有了强者潜力，也终究不能与他这样强者同行并存。
克洛诺斯眼里，除了性别之外，林安各方面都完全符合克洛诺斯标准，成为强者条件她都已具备，所缺仅仅是时间而已。
但他现状态，不缺就是时间。
“关于以上，我当然不会意，”林安稳稳地说，“但我不能不关心我契约者立场和身份，因为这很可能影响到我立场和位置——因此，我一点都不喜欢你隐瞒。”
林安有时候都觉得，除了契约者身份外，她和克洛诺斯关系太过复杂，亦师亦友亦敌，克洛诺斯暧昧混乱态度，再加上复杂迷离身份立场，令林安有种难以理清混乱感觉，这很大程度上意味着不可掌控，而林安决不喜欢这种感觉如影随形。
从前克洛诺斯总是避而不谈，趁此机会，林安觉得有必要弄清楚情况。
“我以前告sù
过你，我是魔族……”
“那个漏洞百出王子复仇记前传？别折腾你那点可怜情商了，”林安撇嘴，“我对你身世和生前所处有多高，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知dào
，是谁把你弄到现这种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不会。”克洛诺斯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不过对于林安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那么好吧，你契约我目何？总不可能是养肥了宰杀之类，我这具身体是女性，你应该没有变性癖好，况且你既然能弄出一个身体，就能给自己弄个完美……”
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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