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龙绪被淘汰外,墨云五徒竟然有四位都晋级,看来大家的运气都不错。

弋阳很高兴,觉得这其中龙绪功不可没,看看他那里淹没到小腿上的灵豆就知道。

龙绪的木牌已经化为木屑,而弋阳等人的木牌却闪动蓝色光芒,上面多了一道符文。

那座高台再次缓缓升起,那名老者举着大喇叭说道:“第一轮白级大考结束,明天请晋级的诸位去西峰参与蓝级大考!现在阵法打开,先出后进!第二轮白级大考即将开始!”

蓝色光幕一阵抖动打开无数道光门,有无木牌的人都可以出来。

弋阳等人靠近广场边缘,第一时间走出来,当下向旅馆飞去,那间房间还未退,所以仍往那个旅馆飞去。

飞到旅馆,已经是下午时分,吕守道想着那紫雷山南峰广场还能再大考一场,天便要黑了。这一次同时大考十万人,效率不低,可是吕守道估计来参与选婿大会的足有五十万人,这五十万可以说尽是英年才俊,而且这选婿大会不限正魔,不限仙凡,但有唯一标准,须得年纪轻轻,不可超过四十岁,不然让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来参与选婿大会,不仅不公平,而且所有人心中也不忿,一个糟老头也想来啃嫩草吗?岂不是让人耻笑素有威名的紫雷真人?

这十万人一起大考,淘汰者大半,至少八九万人被淘汰,但即便这剩下的这一万人也得争夺唯一的名额。

不过这选婿大会虽然最后只有一个人可以抱得美人归,但是却设有榜眼、探花,由紫雷真人亲自认定,可以获得紫灵丹,具体多少枚,不得而知。这也是吸引大家蜂拥而来的最主要原因。

或许每个人都有这种心态,最强的争不过,争一下第二和第三总有机会吧?

回到客栈,弋阳带着众人去拜访司马宇前辈,不过夫妻二人皆有事出门,只留司马运一人。

弋阳对司马运感觉还是不错的,当下叫了一大桌好菜宴请司马运。司马运对这个“恩人”同样感觉不错,于是赴宴。

大家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说起话来比司马宇在时更加随意,不知不觉双方酒喝了不少,司马运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

“那血煞宗到底是个污水横流的门派,里面尔虞我诈,明枪暗箭,世上谁人不知?可是却厚颜屡次邀请我父亲和母亲去做客卿长老,我父亲一直婉拒,若不是碍于血煞宗是千年门派,我父亲岂会如此忌惮?”司马运一口喝下杯中酒。吕守道赶紧倒满,座上他辈份最低,而大家又都是年轻人,所以吕守道便端茶倒水倒酒。

吕守道听到司马运说起血煞宗的种种,心中仔细听着,他的野望就是挑起门派大战,可是血煞宗同样是千年大派,若是发生大战,对于车昼国无疑是一场灾难。

“唉!”吕守道叹口气,若是他修为通天,又岂会如此烦心,力量!他无比渴求力量!红玉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红芒,吕守道终于下了决定,吞服丹药,快速进阶,如司马宇前辈所说,只要掌握分寸并不会产生根基不稳的现象。

这血煞宗距离明月谷不远,一个在车昼国,一个在相邻的北冥国,二者常常为了修仙资源发生纠纷,但大部分都是血煞宗主动挑拨,所以弋阳也有些敌视血煞宗,他抿了一口酒,愤然说道:“上个月我们明月谷下界收租子,几个血煞宗弟子仗着修为高深一点,不仅没有交钱还打伤我们弟子数名,若不是有个师叔在附近,恐怕就要闹出人命了!血煞宗如此行径实在为天下人所不齿!”

司马运通红着眼,同样愤然说道:“几年前我魔功还未大成,在北冥国游玩,却看见有几名修仙之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淫妇女,我上前阻挠,那几人却嚣张跋扈的说自己是血煞宗弟子,我不愿招惹强敌,让他们离去,他们反而看中我的储物袋,要强抢,我只好捏碎父亲给我的玉牌,父亲踏破虚空而来将那几个渣滓尽数拍成肉饼。实在大快人心,自那时起我便知道还是自身实力最重要,不然如何匡扶正道?”

龙绪等人心中有些奇妙,一个魔修竟然喊着要“匡扶正道”。

吕守道听众人在口诛笔伐血煞宗,心中欢喜,暗道:“对,如此邪派,岂能容于世上!”

司马运又讲:“刚才几个血煞宗的长老来找父亲,父亲担心一言不合会引发大战。于是和母亲一起去往城外,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说完,又是一仰而尽。吕守道赶紧倒上。

弋阳担心的问道:“那令尊不会有什么事吧?”

“哈哈,弋阳兄,我父亲可是化形期大修士,千里之遥,一踏便至,即便打不过,带着母亲逃跑总该逃得了。”

弋阳也觉得自己有些担心过了,当下抿了一口酒,他可不敢和司马运一样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太好。

龙绪倒是酒中豪客,司马运一杯饮尽时,龙绪杯中酒也已干了。酒桌上,吕守道尽是给这二人倒酒了,其余人倒是少饮。

饭局进行到最后时,已经是末时,司马运酒虽然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暗想:“我父亲和母亲仅仅是去赴约,想老头子对血煞宗的态度,想必不会久呆,为什么去了这么久都还不归?”又想到:“难道……真的……怎么会,老头子可是化形期修士!”

司马运正胡思乱想间,一声巨响传来,一阵剧烈摇晃,杯盘顿时东倒西歪,司马运脸色大变。

接着又是数声巨响,好像地底有个巨大怪兽一般,那些凡人吓得脸色发白,他们知道最近紫雷山附近来了不少仙人,在这些仙人面前,他们如同蝼蚁,这巨响显然就是两个修为高深的仙人在斗法。

弋阳见司马运脸色,他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暗道:“不会吧?难道真有人对化形期修士动手?”

司马运霍然起身,面色着急,说道:“我去寻我父亲,改日再饮。”说完就往客栈外走去,走出客栈外,就要御剑飞起,却见身后跟着弋阳五位师兄弟,司马运面有感激之色,父亲很有可能遇到敌人,而身为化形期的敌人自然也是化形期,这种程度的斗法以弋阳他们的修为稍有不慎就会被波及而重伤。可是弋阳依然跟在身后,可见情义。

弋阳自然不会莽撞,更别说队伍里还有一个修为才开光期的小师弟。他想着在紫雷山有两个化形期修士在斗法,紫雷真人岂能不管?所以,弋阳才会跟来。

司马运驾驭一把黑气弥漫的魔器,腾空而起。弋阳跟在身后,吕守道见司马运的魔器虽然黑气纵横,但却有一股堂堂正正的感觉,让吕守道啧啧称奇。

司马运有特殊感应方式,向司马宇所在地方直飞而去。

这六人中除吕守道修为最低,虽然全力御剑飞行可是还是慢慢拉开距离,吕守道只好不顾忌法力消耗,才堪堪追上君越师兄。

吕守道握紧一枚聚法丹,就等法力不济时吞下,这次可不同于在斗灵场,只要吃下就没了,不会数据回档。

很快前方的司马运悲愤的大喊:“父亲!”吕守道赶紧擦擦脸上的汗水,往前方看去,只见前方一片广阔的平地,平的不自然,好像被一种东西砸成这样的。吕守道嗤然一笑,哪有这么大的东西会砸成真般,可是这处平地极为规整,不像自然而为。

只见这处平地上傲立一个身影,张狂大笑。

“父亲!”司马运再次大喊,刚想过去,弋阳死死拉住。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吕守道惊骇的望着半空吗,只见一方大印足有千米见方,就这么黑压压的向傲立在半空的那人砸下来!

“父亲!”司马运声嘶力竭,眼眶俱裂!

“黑老汉!还没死就吱一声!”平地旁边与人斗法的一名女子大喊道。

大印剧烈抖动几下,底下传来轰隆隆巨响,慢慢被举上半空,底下一名大汉张狂大笑,道:“小凤儿,我未得大道,又岂会先你们娘俩而去!”后对着半空掐诀的一个阴翳老者怒吼道:“遮天道人,你先用弹指七彩蛇偷袭我,令我深中剧毒,若不是我九转天魔功毒抗高,恐怕就要着了你的道了,今日斗法就止步于此如何?”

司马宇满心愤懑和憋屈,他素来张狂,何时有今日软声细语,可是体内剧毒未消,司马运又前来营救,妻子那边貌似也没有占到上风,此战实在不宜再打。

“哈哈,久闻黑凤艳名,我雷绪甲岂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坯子,当好好调教一番!”一个淫邪的笑声传来,吕守道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位明显纵欲过度的少年双眼淫邪的望着底下的黑凤。男子旁边还有两名艳丽的侍妾。

黑凤气的脸红气喘,被对方同样元婴后期大巅峰的几招急攻差点着了道。

司马宇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黑血喷出,他本就是强撑着打出强势一波,然后打算以语言鼓动对方放弃斗法,可是听那雷绪甲的言语,不由气的精气涣散,毒液往心血攻去,幸好此刻大印缩小,飞到阴翳老者手中旋转不已。

阴翳老者望着毒性大发的司马宇,冷然说道:“一位化形期强者的血肉和精魄,我想门派会给我不少门派贡献!”

司马宇只觉得前路渺渺,他只剩自爆这一招,可是九转天魔功功法特殊,若是自爆而亡,不禁无法转世,而且神魂俱灭,此方天地再无“司马宇”名号!一时间,司马宇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运一脸坚毅,扭头对弋阳说道:“弋阳兄,突遭大难,就此友尽!”说完,扭头对着那雷绪甲大喊:“狗贼!可有胆和我一战!”

雷绪甲满目不屑,说道:“将死之人,没有和我战斗的资格!”

司马运知道自己定然一死,所以想在死前拉着那位侮辱母亲的狗贼一起死,可是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和他一战的欲望,那人定然:想反正胜券在握何必多生枝节?

弋阳叹口气,只是希望紫雷山快点来人。朗声说道:“前辈,我是明月谷门下弟子,本无资格说些大话,可是我蒙承司马前辈指点之恩,所以即便知道螳臂当车,也当站出来,不然有愧道心。不知前辈能否就此摆手,双方不用争个你死我活。不然化形期的自爆即便前辈之能也无法全身而退吧?”

老者皱眉看似思考起来。弋阳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话让对方有所顾忌,实则老者也在拖延时间。

老者也怕逼急了司马宇,对方会自爆,可是翻天印攻击冷却时间极长,往往需要等待良久,而刚刚为了追求一击杀死司马宇,连连突破法宝极限,让翻天印忽略冷却时间,连砸数下,没想到司马宇在深中剧毒下还能抵挡翻天印数次攻击,不禁让老者暗自钦佩,可是又想到法宝为了突破极,已然有些损坏,回到门派要用极品材料才能恢复如常,老者魔心又涨,发誓定要将司马宇抽魂炼魄。

老者冷然说道:“我若不同意呢?”

弋阳笑着说道:“前辈不同意我自然毫无办法,毕竟前辈修为高深,不过我可以让长辈前来评评理。”说着,弋阳从储物袋取出一个玉牌,老者看到玉牌一惊,因为这是一面召唤玉牌,只要捏碎就可以召唤出不知名的强者。老者不知道召唤而来的人有多强的修为,可是看弋阳的天赋,又想到他说他是明玉谷的弟子,那么这玉盘再不济也会召唤出元婴后期强者!

雷绪甲看到玉牌脸上一变,急切的说道:“遮天长老,快快进攻!只要杀死他们,就成定局,即便再有化形期前辈前来也是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会为了司马宇而与我们为敌的!”

老者不禁赞叹雷绪甲的智商,竟然能想到这点,只要击杀他们那么就成定局了,可是……

“那黑凤少爷也不要了?”

“为了大局,自然舍弃!”

老者点点头,嘴唇噙动,显然在向那元婴后期大巅峰的中年修士传音。

那中年修士脸色一变,手中术法顿时急切起来,而且个个毫不留情,直往黑凤死处攻击,黑凤眼中流着泪,屡次想着束手就擒,或许可以换取丈夫和儿子的性命,可是又不信任对方,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定。见对方攻击不顾忌自己的生死,黑凤知道机会丧失了,狠劲也上来,就要与敌人拼命。

老者手中旋转的小印闪烁起红光,老者大喜,小印旋转着又漂浮在司马宇头顶,司马宇眼中流出黑色的血泪,哈哈大笑,有一种末路豪客之感,“哈哈,我司马宇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司马宇感受到黑压压的大印又压下来,调动体内剩余的所有力量向魔婴冲击而去,眼见司马宇就要自爆而亡,突然一道金光铺洒过来,“善哉善哉!司马施主何必如此!”

司马运看见大印又向父亲压下去,心中悲愤莫名,料定父亲定然无法存活,自己握紧双拳暗道无论前路如何艰辛,当砥砺前行,屠尽血煞宗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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